時銜本來還懷疑,會不會是他們調查出了錯。

但是在看到王大海這幅樣子後,就確定了溫嬌失蹤跟王大海脫不了幹係!

王大海對於他的威脅並不在意,反而是挑釁的看了過來,“你誰啊?我們家的事跟你有什麽關係?”

站在時銜身旁的吳恩聽到這話,卻是不高興了,“什麽叫你們家的事?溫嬌又不是你們家的人。”

“既然不可好好說,那就直接動手!”

時銜向身後的人擺了擺手,一群人頓時一窩蜂衝了上去,直接把麵粉廠的大門給踹開了。

王明被麵前這個場景嚇得有些慌,奈何麵粉廠也壓根找不出來這麽多人對付時銜他們。

這個時候的王大海才有些知道害怕了。

廠子門口的騷亂,引得廠子裏麵的不少人注意,聽到消息跑出來看熱鬧。

被關押在廢棄倉庫裏麵的溫嬌,同時也聽到了外麵的聲音。

她費力的站了起來,看向了自己麵前的窗口,想要向外麵看去,奈何高度不夠。

她的手還被綁著,但是她隱約之中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我在這裏!”

感受到了離開的希望,她扯開嗓子就朝著窗戶外麵喊去。

外麵的時銜眾人正在往廠子裏闖。

“等會,我好像聽到了有女人的聲音。”吳恩動作微頓,對著時銜開口。

麵粉廠作為一個做苦力的廠子,女工幾乎少的可憐。

這個時候聽到女人的聲音,讓時銜聯想到了溫嬌。

王大海心中暗道不好,想要伸手阻攔,卻被人一腳給踹在了一旁。

王明心疼的扶起自己的兒子,卻見自己的兒子緊張的望向了不遠處的廢棄倉庫。

這時女人的喊聲再次傳來。

時銜準確無誤的判斷到了聲音的來源,帶人跑了過去。

一腳將倉庫的門踹開,果然見到了被綁著的溫嬌。

此時的溫嬌可謂是狼狽不堪,嗓子也已經喊啞了。

“你們可算來了。”她鬆了口氣,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嘶……”手腕卻在掙紮之中被磨破了皮,露出了一片的鮮紅。

時銜連忙上前將她手腕處的繩子解開,把人從地上給撈了起來,緊張的看著她手腕處的傷勢。

“沒事吧?他沒對你做什麽吧?”

溫嬌靠在時銜的懷裏,感受著身上所傳來的溫暖,腦子一時之間有些宕機,慌張的點了點頭。

看著麵前人越來越紅的小臉,時銜這才意識到些什麽,將人給放開了。

隨即扶著她向外麵走去。

兩人出去後,就看到了慌張想要逃跑的王大海。

吳恩直接讓人給攔了下來。

“知道你做的這些,能給你判多少年嗎?”

雖然在八十年代法律還不算特別完善,但是卻已經隱約有了雛形。

王大海從小仗著自己家大業大,囂張跋扈慣了,怎麽會知道這些?

隻知道一個勁的向自己爹求救。

王明本想開口說話,卻在觸及到時銜的一個眼神後,徹底慌了神。

他直接一腳踹在了自己兒子的身上!

“你是不是瘋了?人家拒絕我們的提親也就算了,你竟然還去綁人!”

“我看真是我從小把你慣壞了,從今天開始,你就好好的在家給我閉門思過!一步也不準出去!”

“再讓我看見你出去摘花惹草,做些喪盡天良的事,別怪我打斷你的腿!”

王明說完後,便轉頭看向了時銜,“這次的事情是這小子糊塗,做了不該做的,各位就別跟他計較了。”

“至於溫家姑娘,這些錢你拿著,就當做是對你的補償了。”

王明從兜裏麵掏出來了錢,塞到了溫嬌的手裏,目測大概有一百塊錢左右。

看著自己手裏的一百塊錢,溫嬌挑了挑眉,在王家人眼裏,她就這麽好對付?

她直接冷著臉將錢又塞了回去,“王廠長,如果不是時先生他們來的快,恐怕我這時候都要跟你兒子結婚了。”

“要不是我臨時答應了要跟他結果,他甚至都要直接糟蹋我,你覺得這件事情好解決嗎?”

時銜在聽到溫嬌所說的話後,直接一腳踩在了王大海的背上。

王大海一聲慘叫,隻聽還伴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音。

不知為何,他在聽說王大海要對溫嬌的所作所為後,心中的怒火騰然而起,燒的越來越烈。

“王廠長,對於你兒子的所作所為,我們會追究到底。”

說完後,時銜就帶著溫嬌離開了麵粉廠。

而在他們身後的麵粉廠一片狼藉。

出了麵粉廠,溫嬌被時銜小心翼翼的扶上了自行車的後座,“慢點,我先帶你去醫院看看傷。”

“沒事,就是手腕上有些擦傷,麻煩時先生送我回家吧,我娘他們應該挺擔心的。”

溫嬌看著自己麵前偉岸的男人,內心其實還挺驚訝的。

她沒有想到最後跑過來救她的人竟然是時銜。

而且似乎還準備為了她,和麵粉廠追究到底。

“我派人去你家先通知一聲,你跟我去醫院。”時銜就不容拒絕的做了決定。

無奈之下,溫嬌也隻好答應。

坐在車後座的時候,溫嬌借此機會,試探性的扯住了時銜的衣服。

也不知道這種間接的觸碰有沒有用,不過她也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就是了。

要不然萬一哪天她又被車撞了,不就麻煩了。

兩人到了醫院,溫嬌乖巧的跟在了時銜的身後。

“時銜,你又受傷了?”

麵前的大夫在看到時銜的身影後,直接便開口打趣,似乎對時銜十分的熟悉。

這讓溫嬌不禁有些好奇,難道時銜之前經常受傷嗎?

正當她思索的時候,時銜已經把她按在了醫生的麵前,“不是我,是她手腕受傷了,你幫她看看。”

醫生看到她後,還略微有些驚訝,卻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沒什麽大事,就是一些皮外傷,回去多擦兩遍藥就好了。這段時間盡量不要碰水,也別做重體力的活。”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將藥收了起來。

轉頭剛要道謝,就聽到了一聲調侃的話語,“難得啊,時大鐵塊竟然有開花的一天,看來以後不能叫鐵塊嘍……”

醫生的話在接觸到時銜帶有警告的眼神時,瞬間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