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薑媯一臉不耐煩,綠蘿大嗓門響起:““呦呦,是什麽東西在咆哮?原來不是東西,是虛偽男啊,誰給你這麽大的臉?你這癩蛤蟆長得醜想得花。

來,我們的青離,護衛大哥都比你長得俊,有男子氣概。更別說在場更多的男子了,哦,你連我們容管事的腳丫子都比不上。”

綠蘿在侯府可是憋得久了,現在她這嘴皮子總算有用武之地了。

她先是把護衛青離拉到孟允跟前,大誇特誇一番。然後揮著爾康手指向後麵坐著的不同類型的帥哥。

最後晶亮的眼睛望向容珩,她認為天下第一俊美的公子。

可沒欣賞一會兒,就被神情異樣的青離扯著袖子走回餐桌。

在場眾人因為綠蘿的耍寶捧腹大笑,薑媯臉上也露出淺笑。

"果然商戶女就是上不了台麵,居然教出這樣牙尖嘴利的下人,薑媯,嫁給我一年的時間都沒有改變你骨子裏的小家子氣,和裳兒這樣的貴女簡直無法相提並論。"

孟允氣得倒仰,指著薑媯的鼻子就開始羞辱。他旁邊的葉裳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眼神中卻有一絲輕蔑。

“我們薑家怎麽教人就不勞孟世子和少夫人操心了,我覺得綠蘿說得沒錯,你確實長得也就那樣,可能是當初那張嘴還算會哄人吧,不然我也不會瞎了眼,浪費一年的青春。我現在覺得你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畢竟偽君子和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最般配了,希望二人琴瑟和鳴嘍。”

薑媯漫不經心品了一口花茶,言辭更加犀利,讓孟允再也維持不了所謂君子風度,至於葉裳也變臉了,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還要開口說什麽。

薑媯可不要想跟綠茶說話,抬手讓青離和三寶等護衛送客。

青離應聲,徑直走向孟允,不顧他嗬斥,拽著他胳膊,跟老鷹抓小雞一樣將他腳離地拖了出去。明明青離不是魁梧的體格,隻是一個健壯的青年,可如此對比下來,孟允簡直沒有絲毫戰鬥力,一個文弱書生隻能靠一張嘴發泄心中不滿。

“孟少夫人,男女授受不親,您還是識相點自己走出去吧。”

三寶見青離選了孟允,為難地看向葉裳,原本擦拳擦掌現在無從下手,隻好對葉裳好言相勸。

“薑媯,你現在鬧得有多厲害,允郎也不會對你產生除厭惡以外的情感,你好自為之,最好是再也不打擾我們的安寧。”

葉裳整整衣袖,端莊優雅的自己出去了,畢竟孟允帶來的幾個小廝早就被其他護衛“請”出去了,如果她再待下去,隻會麵臨和孟允一樣的結果。

煩人的老鼠屎總算離開了,可大家吃燒烤的興致都被敗壞了,三三兩兩欲言又止看著薑媯,想要說些安慰的話,可看薑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又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大家這麽看著我做什麽?再不吃東西都讓容珩一個人吃完了。”薑媯此言一出,大家的心落地,紛紛回到座位上吃起來,還感歎薑媯和容珩果然內心強大,這種場麵都能一心吃東西,看來他們要多學習了。

“容珩,我這裏缺你吃了?你怎麽跟個餓死鬼一樣,那半串牛肉被你吃掉了?”

薑媯覺得她這個老板實在窩囊,她在前麵衝鋒陷陣,容珩這大膽的員工居然把她麵前的東西全部吃光,居然連那半串牛肉都不放過。她合理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有什麽背景,絕對和其他員工不一樣,看來得好好教導,再猛的虎也得給她趴著,不然她這老板的尊嚴往哪裏擱?

“阿姐,肉放涼了再吃對身體不好,我這是在幫你。你可不能誣陷我。”容珩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還貼心地給薑媯倒了一杯花茶,這一下子讓薑媯不好發作。

——

【薑薑,抱歉哦~你目前的等級還不能解鎖唐燦燦和陳琦的詳細劇情,我能提供的隻有梗概,唐燦燦在陷地更深的時候才知道陳琦和琳琅公主的事情,那時候三角戀才會展開。具體時間在一年後,如果在此之前不能成功救贖唐燦燦,後麵的劇情會加快,陳琦成為駙馬,唐燦燦為愛情拋棄家族,甘願當陳琦的外室,最後的結局是被琳琅公主發現身敗名裂,一杯毒酒穿腸而死。】

薑媯這幾天一遍遍懷疑自己綁了一個假係統,為什麽別人輕輕鬆鬆獲取解鎖劇情,她還得自己去查探,還有時間限製!

“小姐,我和青離打聽到幾日後有個賞花宴,是長公主和駙馬每年都會舉辦的,琳琅公主會出席,京城和各地貴族公子和小姐都會前來,聽說今年比較特殊,官場中適齡男子都可參加,不論出身。”

薑媯昨日也收到了這個消息,是從唐燦燦那裏收到的。薑媯為了深入了解唐燦燦的感情狀況,讓她寫信告訴自己目前感情的發展,連細枝末節也不要遺漏,這樣好對症下藥幫助她“挽回”心上人的心。

唐燦燦提到陳琦不會參加那日的賞花宴,所以她也不會去,還高興地說陳琦約她那日見麵,單獨踏春,以及之前態度冷漠是因為初初在禮部任職,凡事冗雜,他難免急躁。

信中戀愛腦的言論讓薑媯實在無語,如今青離他們打聽出這消息,很大概率陳琦會參加賞花宴和那琳琅公主暗中相會,至於唐燦燦定會傻傻等在那裏,畢竟這都是常見套路。

但是在不明晰劇情的情況下,薑媯打算兩手準備,她和容珩扮成揚州貴公子去宴上查探虛實,讓青煙和三寶等在唐燦燦那裏等待信號,以便讓唐燦燦眼見為實。

賞花宴漸近,薑媯特意出門買了兩套樸素但透露出奢華的錦袍以及白玉發冠。

“阿姐,你看我這身如何?想來比那真正的貴公子也差不了多少。”

著竹紋錦衣的青年,頭戴白玉發冠,精致絕倫的臉龐,笑意盈盈揮著折扇走來,倒真像一回事,就是這行頭太費錢了!

薑媯欣賞的目光打量了一會兒,想到花的錢後興致一下沒了。

“容珩,這身行頭你隻能在正式場合穿,平時就壓箱底,好好保護著,明白了嗎?”

薑媯也不想這麽摳門,可耐不住她現在窮啊,見時辰差不多了,她拿著自己的男裝回房間換,沒有看到身後容珩錯愕而後無奈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