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家。

終於回到家屬院的淩母心有餘悸。

“這葉蓁蓁,從前沒感覺她那麽嚇人呢,幸好這親換了,否則嫁到咱家人,指不定怎麽糟蹋咱們呢,還有那雷……。”

提到那異常的雷電,葉蓁蓁的問題都變成小問題了。

“老淩啊,那雷……好不正常啊。外頭大晴天,忽然三記大雷打下來,還全都是在……”

淩國華當即道:“媽,別亂說話,這都是封建迷信,該是巧合才對。”

“我知道是封建迷信。”要不是封建迷信,裴師長不可能在事後提都不提這事兒了,“可世上哪有什麽巧合,正是因為這樣……,反倒令人不得不信。你們說那蕭紅豔,該不會真幹過什麽缺德事兒吧。依我看,幹脆將那婚給退了吧。”

“葉蓁蓁不是什麽好東西,蕭紅豔也不見得是個好的,而且這婚……,你們真覺得退的了嗎?”

淩父冷哼,“算了,我懶得跟你們說,最近都安份一些,今天這事兒看起來過去了,其實後續還有一連串的問題,你們無論在哪兒都記得低調一些。這婚事兒,咱不主動提,看能不能拖過去,但我估計啊……,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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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

靠坐在沙發上的葉母同樣心有餘悸,“那蓁蓁下手也太狠了,那淩母平日……,今天說打就打,還有那雷……。”

提到那旱雷時,葉母忽然看向了蕭紅豔的臉,那說到一半的話,愣是沒法再繼續下去了。

蕭紅豔也很無語,她哪兒知道發個誓,老天這麽配合她呀,她都要以為那雷真要劈到她身上了。

“媽,我就一時犯糊塗,我也不知道後果會這麽……,那雷應該是巧合,我怎麽這麽倒黴啊。”

葉父沒搭理他們,在沙發上深思了一會兒後,說道:“不行,反正婚事已經換了,既然如此,就趕緊推進吧,反正我們有婚書,我就不信淩家敢舔著臉不理咱們。”

“啊,老葉,你咋忽然提到婚事啊。”葉母疑惑的問。

“你別管,趕緊準備起來吧。”說完,他看向蕭紅豔,“至於你……,也別一天到晚待在家裏了,你不是想上班嗎?幹脆找個班上。”

葉父想法很簡單,待在家裏太閑容易鬧出事兒來,所以不如去上班。

隻是提到上班,蕭紅豔還真有想法。

“爸,您能安排我在妹妹那個單位上班嗎?我的確是做錯了事兒,但我也想和她緩和關係,如果我們總不見麵矛盾總在那兒,但如若見了麵,我想總會有解開的一天。”

葉父意葉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我擔心這矛盾不僅解不開,越結越深怎麽辦。”

“蓁蓁那單位說實在挺好的,其實她自己考不上,我們不是也準備找關係把那孩子弄進去嗎?既然別人家的孩子都能去,為什麽我們自家的不可以呢?”葉母一錘定音,“就這麽說定了,就給紅豔安排到蓁蓁那個單位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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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葉蓁蓁回來到了電視台門口。

但她並沒有著急進去。

看了一眼手表,深覺時間還早的她,愉快做出了決定,“先去吃頓晚飯吧,萬一回去太早了,裴師長的電話還沒打來,或者是還沒交代好,我這麽貿然過去再被趕出來那可就太丟人了。”

就這樣,她轉身朝著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館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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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私房菜館在開放前就已經存在了,所以位置有些偏僻。

在允許私營後,因舍不得丟失那些老顧客,老板並沒有選擇換地方,反倒是將店子裝修了一下,環境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至於味道——

更是十年如一日的美味。

原主很喜歡吃這家的菜,從前葉父就經常給她打包帶回去,被分到這一帶工作後,原主就更開心了,不是為了有一個好單位,純粹是因為飯好吃。

一想到那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她就饞的不行,既然有空,也不需要再為錢憂心,自然是要去試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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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著記憶,葉蓁蓁走過一條大路,穿進一條小路,又拐了一個小彎後,正準備往巷子裏走時,兩個小男孩迎麵就朝著她身上撞了過來。

“哎呀,小孩兒,你們慢些,萬一有車……。”

葉蓁蓁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個矮男孩氣喘籲籲的道:“哥,我跑不動了,你趕緊跑吧。”

個子高些的男孩立馬握住個矮男孩的手,表情嚴肅的道:“不行,我不能丟下你。”

緊接著,一個握著半米長粗棍的老太,罵罵咧咧的從巷子裏小跑了出來,“狗東西,老娘讓你們將偷走的錢拿出來,你們還學會跑了,等老娘逮著你們,有你們好看的。”

葉蓁蓁都還沒弄清情況,那老太一看到她身邊的倆孩子,揮舞著粗棍就朝她這邊打了下去。

小男躲在葉蓁蓁身後,老太那兩棍子全打在她身上了。

“哎呀,艸,你誰啊,你打到我了。”

葉蓁蓁怒吼,成功將老太怔在了原地。

老太隻頓了兩秒,也不懼,用棍子指著她就道:“我管教我家孩子,關你什麽事兒,趕緊閃開,否則這棍子再打到你身上,我可不負責的。”

“哪戶人家這樣打孩子啊,怕不是仇人吧。”話落,葉蓁蓁自己有些震驚,末了她問道:“你該不會是拐子吧。”

兩男孩聽到她的話,一人一邊環抱住她,哭著道:“姐姐,救救我們,她是壞人,她天天打我們,姐姐和妹妹都要被她打死了。”

這還得了。

她雖不是什麽熱心腸的人,可麵前的小孩也太過可憐了。

瘦瘦小小的個子,麵黃肌瘦的皮膚,甚至因為太過瘦弱,一眼看去腦袋顯的很大,是像從前課本上寫過的,困難時期才會出現的大頭娃娃,甚至衣服也是補丁壘補丁。

可如今都84年了,正是經濟騰飛的時代,就算家裏再怎麽窮,也不至於讓孩子過成這般鬼樣子。

若是拐子——

倒不是說不通。

“所以你真是拐子?”

“胡說八道什麽呢,我是他們爸請回來的保姆,專門負責照顧他們起居的,是這倆孩子壞,他們偷錢,我才打他們的。”

個高一些的男生辯解道:“姐姐,你不要聽她胡說,那錢是爸爸給我們的零花錢,是她偷走了我們的錢,妹妹發燒了,要錢買藥,她一分錢都不給,也不給妹妹治病,姐姐還被她打死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