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盈隻覺得腹部一陣劇痛,痛苦倒地呻吟,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被緊急送往醫院。

而趙鳳春則呆呆地站在原地,被眼前的一幕嚇得不知所措。

到醫院後,沈月盈經過緊急搶救,但最終還是沒能保住孩子。

被推出手術室時,她躺在病**,看著站在一旁的陳禹和妹妹,臉色蒼白的苦澀一笑:“你到底是來看我熱鬧了。”

沈蓉蓉不知該說什麽,隻摸摸她的手:“孩子還會有的。”

“不會有了。”沈月盈閉上眼:“我不會……再有任何孩子了。”

顧家人得知這個消息後,沒什麽反應。倒是營區裏其它目擊者由於趙鳳春之前的行為,紛紛議論著這件事。

大家都對趙鳳春的行為感到憤怒和不滿,認為她太過分了。有些人甚至開始指責趙鳳春,要求她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趙鳳春在眾人的指責下,終於感到恐懼,她知道自己這次真的闖了大禍,卻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沈月盈和她的丈夫。

她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和魯莽,終於和自家王連長商量該怎麽辦。

王連長很清楚這個貪財的女人到底都做了什麽,最近家裏多了不少錢,他也懶得管,隻平靜地和她說了句:“離婚吧,你為你自己的行為負責,我也為我自己的錯誤買單。”

王連長申請介入調查,趙鳳春從那天起就沒敢再出門,家中總是傳來哭聲。

沈月盈在醫院裏住了幾天後,身體逐漸恢複了一些。但她的精神狀態卻依然很差,她整天沉默不語,隻是手裏捏著個小手絹不停地挽。

某天夜裏,沈月盈突然從病**坐起來,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她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仿佛得了神經病一樣,嚇得護士趕快通知家屬。

她的家屬隻有沈蓉蓉,但沈蓉蓉懷著孕,沒辦法來陪她,隻有陳禹躺在外麵守夜。

他也聽到了這笑聲,知道不是什麽好事。

果然,第二天醫生就告訴了結果:“她這明顯是受了太大的刺激,精神出現了問題。”

“我注定沒有孩子哦,陳禹,我沒有孩子。”沈月盈看著陳禹,連哭帶笑的:“我上一個孩子也是這樣沒的……也不是你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不配有孩子,不管我是好人,還是壞人,我都沒有孩子……”

“不會的,會有孩子的。”陳禹試圖安慰沈月盈,抬手放在她肩上拍拍,半晌後轉身:“你休息吧,我去找醫生。”

“陳禹……陳禹。”沈月盈拖住他的手:“我求求你了,蓉蓉可以生好多孩子……我把你給她……把你給她,你們給我一個孩子……給我一個……好不好?我隻要一個孩子……”

陳禹看著蹲跪在地上的沈月盈,漠然須臾後點了頭:“我回去問問蓉蓉。”

“好……好……你告訴蓉蓉,你說,都是姐姐錯,姐姐有錯……讓她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記恨我……給我一個孩子……我要一個孩子……”

沈月盈滿臉期待地看著陳禹出門,她瘋瘋癲癲扒著門框,滿心希望陳禹能帶回個孩子,眼神看著讓人心疼不已。

然而,她並不知道陳禹此行的真正目的並非是去找蓉蓉談要孩子的問題。

而是徑直前往顧家,去找顧逸風。

現在整個宿舍小區都知道沈月盈出了事,顧逸風也早在幾天前就知道沈月盈的孩子沒了,可他卻一直無動於衷。

陳禹冷著臉站在顧家門口,敲門聽說顧逸風不在家,就幹脆蹲在門口一直等著。

直到中午時分,顧逸風從外麵回來,看到陳禹蹲在門口,一臉不爽地問他:“你來幹什麽?”

陳禹起身,陰鷙地盯著顧逸風問:“為什麽你的妻子流產了,你都不過去看一眼?”

“她和我有關係嗎?”顧逸風滿不在乎地攤開手,輕蔑地笑出聲:“那女人活該,她不配有孩子。”說完,便要關門。

陳禹瞬間被激怒了,眼角跳了跳。

下一秒,顧逸風關上的木頭房門被嘭的一聲踹開。

那天,一群人都沒能拉得住好像突然犯了邪陳禹。

顧逸風被他踹到吐血。

直到上級來人協管,警告陳禹會被處理,強行拉走了他才算完。

得知這個消息的沈蓉蓉十分奇怪。

一直以來都情緒穩定,對什麽事情都好像漠不關心,基本上除了自家親戚,書裏其它那些假人都和自己無關的陳大爹竟然跑去打人了……?

還是打的顧逸風,把他揍得和沈月盈住進了同一家醫院。

是因為沈月盈嗎?

沈蓉蓉在家中坐立不安,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剛一天黑就迫不及待地去找馬慧,希望能從她那裏得到答案。

正在家裏擦門框的馬慧看見她過來就樂了,打開門陰陽怪氣:“呦,這不是要和我劃清界限的小蓉蓉麽?怎麽抽空來了。”

“什麽呀,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就不需要劃分界限了。”倒黴蓉推開門,好像自個兒家一樣地坐了進去:“慧姐,我們家陳禹為什麽去打人,你家老王說沒?”

“說了。”馬慧歎了口氣,坐在她對麵:“小陳打架鬥毆的事,肯定是要處理,但在這件事上,顧家說都是私事不再追究,估計不會很嚴重。至於為什麽他會這麽衝動,我就不太清楚。或許你等晚上回來問問他就知道了?”

沈蓉蓉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陳禹不會對自己撒謊,他不是那個上輩子老婆是沈月盈的陳禹,那個陳禹是書裏的陳禹,所以,他也不存在什麽對沈月盈舊情難忘,幫她報仇之類的。

可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那究竟是為什麽呢?

由於顧家的不追究,所以陳禹很快被放了回來。

看到陳禹一臉疲憊地坐在那裏,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心疼。

“陳禹。”她緩緩湊近他,摸了摸他的臉:“為什麽這麽做?你怎麽了?”

“沒怎麽。”陳禹抬手握住她冰涼的手,看著她的眼神也晦暗不明。夾雜著危險的低語:“你和我在一起,除了為了孩子,還有沒有別的什麽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