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看了一眼……”沈蓉蓉緊閉雙眼,看到他目光一凶……嚇得把手往回拽:“哎呀呀……我不看了!”

男人揚起手,又落下,沈蓉蓉殺年豬似的往回拽的同時,手裏多了一把橘子糖。

“誒?”她眨眨眼,下一秒笑出聲來,立刻把包裝紙打開,填進嘴裏後嚷了一聲:“真甜!我還以為你要揍我呐!”

“怎麽可能。”因為看本小破書就要挨揍,那把這本書帶回來的他大概要亂棍打死:“是雁子之前落在我這的書,我拿來研究一下,她都在看些什麽。”

“噢,那研究得怎麽樣了?”

她說著轉過身後,從沙發裏掏出一個小罐子,將剩下的橘子糖全都藏匿進去,裏麵此時花花綠綠都攢了一大把。

陳禹歎息一聲:“除了滿腦子的你以外,沒什麽進展。”

“我不一樣,我覺得你比那個男主角帥。畢竟你可是作者的親哥哥……你全文最帥!”

全文最帥。

這個誇讚,或許是最好聽的情話。

陳禹看著沈蓉蓉意猶未盡地又挑了個蘋果糖出來排隊等吃,忍不住笑著把她抱起來,搓搓她微微發涼的手。

“是,被妹妹寫成不孕不育的親哥哥。”

“哈哈。”沈蓉蓉抬手摟住他:“但你有了我!你從此——兒孫滿堂~!”

又一次提起這句話。

從前說起不孕不育但兒孫滿堂時,陳禹隻是苦澀地一笑而過。

現在卻發現,命中注定的一些事,繞不開,也剪不斷,不孕不育的他……看起來真要兒孫滿堂了。

最重要的是,把一個小丫頭養成小豬羔,也是種奇妙的甜蜜。

夜裏。

沈蓉蓉躺在**,因為懷孕燥熱,轉來轉去的也睡不著。

許久,她輕輕地推了推旁邊的陳禹:“睡了嗎?我想聽你講故事。”

陳禹睜開眼睛,低低歎息一聲,開口就講:“從前,有個人,叫諸葛亮……”

“噗呲。”隻聽了個開頭,沈蓉蓉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陳禹看著她的眼睛,也露出幾分笑意:“笑什麽,你以前喜歡聽這個故事。”

“是嗎?”相比起那些故事,從枝葉末節中探究到他們的‘以前’倒是更讓沈蓉蓉高興地鑽進他懷裏:“我真是超級幸運,才會有這麽個機會,能再聽一次這個故事!”

“嗯。”看著她閃亮亮的眼睛,陳禹忍不住摸了她的臉頰:“你的靈魂,一點都沒變。”

“其實……你要不要,把我們的‘以前’講給我聽一點?”沈蓉蓉更加用力的抱緊他:“當然,你要去掉那些……不愉快,和不高興。”

“唔。”陳禹漠然片刻,沒能開口。

“怎麽了?”沈蓉蓉呆呆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詢問:“不會……去掉了不愉快和不高興之後,我們之間,什麽都沒剩下了吧?”

“倒也不是。”陳禹輕輕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反而提了別的話題:“倒是你,有沒有後悔,放棄了一半當男孩子的機會,留在這給我當老婆?”

“咦?”沈蓉蓉看著角落裏那此時已經徹底被她拋棄,變成了裝飾品的大蝸牛殼殼:“我發現,我不了解你,你卻把我了解得很透徹。你從哪知道的這些事呢?”

陳禹不告訴她,隻笑得眸光熠熠。

當然不能告訴她,要是告訴她,她怕不是以後做夢都會把嘴貼上。

就再也沒有了偷偷研究小蝸牛內心戲的機會。

“好吧好吧。”看他不願意多說,沈蓉蓉隻能服軟:“其實,我們蝸牛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隻要打架輸了,就可以當老婆。”

“是嗎?”

“對。我打架輸給你了,所以不後悔。”

“什麽時候?”

“才不告訴你。”

說那麽多幹嘛,反正都已經變成了女孩子。

從進入這本書時成了沈蓉蓉,到決定拋棄劇情主線和離開的機會,和他在一起,給他生孩子,沈蓉蓉覺得自己變化頗多。

但唯一不變的是,進來就是女孩子!這個事情她又抉擇不了。

所以其它的東西嘛……就已經算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就當自己投胎了吧!

不過話說回來,之前個白白嫩嫩的蝸牛師兄,和她是青梅竹馬,皮肉光滑,觸角圓潤,長得那叫一個好看。

要不是真沒有師父說的那一‘啃’,她肯定認為這個就是自己的命定之蝸!就和它結婚,倆蝸互相換著當老婆,就那麽雙管齊下,生滿滿一院子小蝸牛了!

啊對對,還有個丹頂鶴鄰居也很漂亮!個子高高的,又白又修長……

……

很奇怪的是,陳先生在別的事情上木訥遲鈍,在情敵事件上卻一點都不遲鈍。

他目光緊緊的盯著沈蓉蓉,仿佛在審閱她的靈魂。

許久,才帶著難以遏製的低沉開口詢問:“說,你最喜歡誰?”

沈蓉蓉一愣,聽出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質問和掌控欲,心裏怕了一瞬。

在想漂亮的蝸牛師兄和丹頂鶴……被老公發現了。

她不敢猶豫,輕聲但堅定地回答:“我最喜歡你!喜歡陳禹!”

陳禹聽了她的回答,眼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心中的醋意依然未減。

他故作不屑地冷哼一聲,掐住她的臉頰:“那你證明給我看,你是怎麽喜歡我的?”

“哎呀呀……我看你就是白天看了那些東西……你不老實。”

沈蓉蓉的臉頰倏地紅了一層,雙手輕輕地環抱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嘴唇貼了上去。這個吻起初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她輕輕地觸碰著陳禹的嘴唇,仿佛在試探他的反應。

陳禹感受到了她的主動,心中的醋意漸漸被柔情所取代,緩緩加深了這個吻,將沈蓉蓉緊緊地擁入懷中,舌尖霸道地撬開她的牙關,與之緊緊糾纏,滿是占有欲地宣告了主權。

直到一吻結束,他還不滿足地伸手在她身上遊走著,從大腿到腰際,最後回到臉頰,微微用力捏了一下她的唇瓣。

“這裏,隻能我碰,知道嗎?”

感覺是霸道的撒旦附體了。

沈蓉蓉笑著輕哼一聲,點了點頭。

他的手繼續向下,劃過她的手臂,與之十指相扣:“你的手,也隻能牽我。”

“唔。”沈蓉蓉感受著他的霸道,像是一縷蜜糖掛在唇邊,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

再次被吻住了唇。

輕吻過後,心口被戳了兩下,帶著警告:“這裏隻能有我一個人,沒有蝸牛師兄,也沒有丹頂鶴。”

“嗯?!”

他連剛才想的是哪個都知道了?這家夥是怎麽回事!神算子嘛!

沒等沈蓉蓉回答,唇就又被咬了一下:“能不能做到?”

“嗚~能。”

沈蓉蓉徹底軟了下來,伸手捂著自己被咬痛了的嘴唇,感覺臉頰火熱的同時,心裏低低地歎了口氣。

唉~果然就是天生要當母蝸牛的命。

好吃這一套喔~!!

正臉紅激動著,屋內的電話鈴聲忽然響起,陳禹示意她稍等再玩撒旦遊戲後,起身去接了電話。

隻聽電話那邊是吳崢急匆匆的說話聲:“陳禹!你出來一趟!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