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閉著眼睛靠在秦崢懷裏,感受著從未有過的溫暖,此時此刻,她覺得她是愛這個男人的,不然不會允許他接近自己。

她可是有潔癖的,因為踏實,周夏靠著靠著居然睡著了,聽著勻稱的呼吸聲,秦崢把周夏從肩膀上挪下來,但仍抱在懷裏,沒舍得放下。

望著那精致的眉眼,長長的睫毛,小巧的嘴,唇形如花瓣般美好,看了一會頓覺口幹舌燥,他低下頭,但怕吵醒她,隻在唇上輕點了一下。

周夏醒來的時候,發現她睡在秦崢的懷裏,她怔愣了半天才徹底清醒過來,秦崢睡的正香,她輕輕坐起來,秦崢也醒了。

周夏紅著臉,“你怎麽不放下我?”

秦崢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舍不得。”

這是兩個人相處以來,第一次單獨相處,真的挺溫馨的,她從新躺回到秦崢的懷裏,“真想就這樣一輩子,每天黏在一起。”

“那就嫁給我。”秦崢親上她的唇,在唇上輾轉摩挲舍不得離開,周夏覺得呼吸困難了,就伸手推他,秦崢抬起頭,臉紅紅的。

周夏拿出針灸包,讓秦崢平躺下,幫他脫掉衣服,開始給他施針。

秦崢眼睛一直隨著周夏轉動,直到她施完針,才收回目光,周夏笑著看著刺蝟似的秦崢,“疼不疼?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秦崢被紮的頭都動不了,隻輕輕的回道:“沒有。”

其實腿上已經能感覺到疼痛了,但他怕周夏擔心就沒有說,隻要給他紮,就是每天紮五遍,他都不怕疼。

就是他這樣麵對周夏,覺得有點別扭,雖然是自己女朋友,還是醫生,但以前都是旁人在身邊,可今天隻有他們兩個人,他就覺得頭昏腦漲的,渾身臊得慌。

要是結婚了,是自己媳婦了,是不是就不會覺得這麽羞怯了。

周夏看他臉有些紅,就伸手在他額頭上試了試,不熱啊!

周夏又用嘴唇親上他的額頭,試了好幾次,確認完了抬起頭,有些疑惑的看著秦崢,又摸摸他的臉,“也不熱啊?為啥臉這麽紅。”

秦崢也不敢說啥,小丫頭在他臉上又親又摸的誰能受得了,他現在渾身燥熱難耐,這臉能不紅麽?

但他卻又喜歡小丫頭這樣,知道她關心自己,心裏溫暖急了,最少能有180度,已經開鍋了。

這時,屋門一開,有人走了進來,周夏走出去,是周娟,她怎麽過來了。

周娟一進屋就看到秦崢的輪椅,心裏就卻定了,秦崢肯定在屋裏呢!

她中午雖然沒有過來吃飯,但卻一直偷偷地觀察著這邊,雖然聽到周夏說跟秦崢在處對象,高興不少,沒想到周夏離了徐剛,最後居然嫁了個癱子。

這人命不好,就怎麽都過不起來,離婚了,命就更慘了。

不過,這倆人還真是窮膩歪,吃完飯,也沒見秦崢回去,現在處對象也沒有住在女方家裏的,她就想著過來看看,要是真讓她抓到了周夏的把柄,那她就讓周夏名聲掃地,在村子裏沒法呆。

本來周夏剛剛幫了她們娘倆,她應該感謝她才對,可她看到付春生和周夏那麽親近,就受不了,雖然她不想要付春生,那他也不能對周夏好。

她不要的東西,別人也別想要,她受不了,心裏憋的難受,周娟緊走幾步想要進小屋,周夏卻堵在門口,沒讓她進去。

周娟抻著脖子往屋裏看,看到秦崢躺在炕上,心裏咯噔一下,這人怎麽光著身子,好像隻穿了個褲衩,再看周夏,頭發也有些淩亂,好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這倆人剛剛在小屋裏,嘎哈了{幹啥}?

終於讓她抓到了,她心裏笑開了花,“姐,這是誰啊?躺在那?”

周夏知道要是不說實話,她又該瞎猜了,到時候又會到處去說,這種人最難纏了,“是秦崢,我給他治病呢?”

“治病,你會治啥病啊?嗬嗬嗬.....”周娟陰陽怪氣的笑著離開了,她才不會相信周夏會治療什麽病,跟她一樣大字不識幾個的鄉下丫頭,周娟連上屋都沒進,直接走了。

周夏望著這人的背影,知道她肯定又會鬧出幺蛾子來,氣的真想追過去,給她幾巴掌,看那樣子就是沒安好心。

不過,她心理坦****,管她呢?愛咋說咋說好了,她無法擋住別人那張愛八卦的嘴。

周夏回到屋裏,“我出去下,一會回來。”

她要把那些要做的肉從空間拿出來,晚上還要預備飯,簡單做個麵條,然後做個肉鹵子,還有涼菜,西紅柿拌白糖。

“剛剛誰來了?”秦崢問道。

“是周娟,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又來找茬。”周夏吐槽道,但她也懶得理她,早就知道她啥樣了,幫她無非是看三叔的麵子。

秦崢不能動,隻能安慰了,“嫁給我,一切就都OK了!”

不是說周娟的事麽?怎麽又提結婚的事?

望著他幾乎光著的身體,她明白了,這樣的秦崢就是讓任何人看到了都會多想,他們倆即使訂婚,就這樣每天在一起也還是會招來閑言碎語的。

不過,他剛剛說什麽?OK?這人說話怎麽有點超前呢?

“我今晚就跟我爸商量一下,你睡一會吧!我出去忙一會。”

“好,你去吧!”周夏走出去了。

秦崢躺在那卻怎麽都睡不著,小丫頭就要成為他的媳婦了,這可是他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了。

經常做夢都夢到的事情就要實現了,回想起懷裏的小丫頭好軟,好香,心被她填的滿滿的,真的好幸福。

他輾轉反側半個小時,周夏端著空間拿出來的水果從新回到房間,她拿了個西紅柿塞進秦崢的嘴裏,然後幫他拔針。

“你沒睡啊?”

“沒有,睡不著。”

周夏笑了,拔完針,她幫他往上提褲子,突然有個闖進來,是村裏的韓婆子,跟周家隔著一家,這人平時好吃懶做的,還愛說閑話,村裏人基本都不怎麽跟她來往。

她一進屋,就直奔小屋,一把拉開小屋的門,正好看到周夏再給秦崢穿褲子,還看到秦崢光著上身,她媽呀一聲,急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唉呀瑪雅!我可啥都沒看見。”

說完,又仔細的看了看,才假裝害羞的捂著臉,笑嘻嘻的轉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