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荔挽著顧飛沉到達陽光市最大的“明和酒店”時。
的確沒有遲到,但也絕對是最後一批人。
她一邊和相熟的太太應酬,一邊掐著身邊的顧飛沉的腰。
結果這人肌肉練得太好,她愣是掐不到肉。
好氣呀!
隻能在旁人沒注意的時候,在顧飛沉耳邊控訴:“顧先生,差點兒就遲到了!”
尤其是後麵太著急,左荔洗了個澡,簡單的抓了一下頭發,穿上衣裙就出來了。
結果……脖子上有兩處很明顯的痕跡!
剛才好幾位太太曖昧的目光掃過來,差點兒沒讓她炸毛。
偏偏她還隻能裝傻。
左荔想用頭發來遮住自己脖頸處的吻痕。
有一處遮住了,但還有一處在脖子正中間,遮不住。
顧飛沉倒是挺淡定的,端著酒杯,摟著左荔,衝著不遠處認識的人舉杯。
“他們都會理解的,畢竟我們新婚期。”
說著,他還扭頭,湊到左荔耳邊,曖昧道:“況且,我覺得比起別的剛結婚的男人,我已經很克製了。
那些人,多的是班都不上的。顧太太看我何時沒有準時去上班。”
左荔:“……”
顧飛沉克製嗎?
答案是,【克製過】
最初結婚幾個月,她一度以為他是受傷傷到了要害。
後來懷疑他是年紀大了,所以沒有精力。
那個時候,他太克製了。
後來有過第一次後,他也算克製。
但……好像從【度蜜月】開始,這人就有這個變了。
“這幾個月,顧太太可曾正眼看過我。”顧飛沉手指卷她的頭發,
“剛結婚的時候,你總偷偷看我。”
左荔:!!!
眼睛開始四下看,心虛呀。
他一提這事,左荔就沒理了,
“那個,事情都過去了。顧先生,你不用應酬嗎?
那個,我看李太太王太太她們在跟我招手,我就笑了過去了。”
看著幾乎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的小嬌妻,顧飛沉露出了一個笑容。
喝了一口酒,
這不,就離開了嗎?
這時候今天的壽星李廠長走過來,“顧廠長,今天來得遲了,你不是說要在宴會開始前和我說什麽嗎?”
李廠長人逢喜事精神爽,甚至還拍了拍顧飛沉的肩膀。
要知道平日裏李廠長是不會做出這動作的。
顧飛沉來陽光市一年半的時間,李廠長其實都沒有看透他。
他出身大家,又進過軍營。
但身上沒有貴族子弟的矜傲,也沒有軍營裏麵出來的人霸道。
相反,他紳士、溫和、有真才實學……
這樣一個人,讓李廠長覺得佩服的同時,也不願意靠近。
驕陽璀璨,惹人忍不住的向往。
可一旦靠的太近,終究是會灼傷自己。
“抱歉李廠長,今天來的晚了。”
李廠長嘿嘿一笑,看了一眼和自己太太在一起的左荔。
“理解理解,畢竟我也是年輕過的。想我剛結婚那幾天,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呆在**,哪兒也不去。”
李廠長想到年輕時候,未免有些感慨。
顧飛沉也不介意李廠長開玩笑,道:“那我們現在來談正事,我想和李廠長說一說你嶽丈薑老爺子家關於礦場挖掘的事情。”
王老爺子,那可是比市長還要大上一些的z壇人物。
如今學生們的課本上,都有這一位的名字。
說實話,李廠長並非很有實力的人。
能夠管理一個紡織廠,也是有這位薑老爺子在。
好在,李廠長雖說能力不算很好,但也會很糟糕。
讓紡織廠發現更好應該是不行,卻也不會變化,守成能力是有的。
否則的話,如此為國為民的老爺子,也不會因為他是自己的女婿而推舉他。
隻能說,同等或相差不多的條件下,剛會選自己人。
這都是人之常情,也絕無舞弊。
李廠長也沒意外,無奈道:“顧廠長,這絕對不是我不幫你呀,這件事已經定了。
畢竟礦場是國家的,隻是在陽光市範圍內,上麵定的人,最近幾天就到了。”
顧飛沉聞言也沒多失望。
這個礦場很大。
這代表了很多。
要知道對於高速發展的國家來說。
礦場就代表著“領先”。
隻是想著如果有機會參與進去,能夠帶動軋鋼廠、陽光市的經濟。
他既然從基層做起,也沒想過混日子,而是真的想要做出實績。
“是哪裏的人?”
李廠長:“好像是從國外回來的高材生,學的物理化學什麽的,具體我也不知道。”
顧飛沉挑眉,看來這人要麽有能力,要麽很受上麵的人看重,這個肥差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拿下。
李廠長的秘書走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
李廠長立刻告歉離開:“顧廠長,我去接個電話。”
顧飛沉點頭,和走過來的王市長聊天。
好巧不巧,王市長說的也是礦場的事情。
他長籲短歎:“本來就應該是陽光市的人來負責監督,結果還是來了個撿現成的。
前期我們可是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
顧飛沉想,作為陽光市的市長,礦場這件事,王立國的確應該是最不開心的。
誰都想響應國家號召,在著改革開放時期,快速發展民生。
這時候,掌握資源越多,就能讓市民們過上更好的日子。
這礦場一飛,可不就沒了省好幾年發展時間的機會。
三線上麵有一線二線,下麵有四線五線。
誰都不想夾在中間。
說話空檔,顧飛沉注意到李廠長正快步往大門口方向去。
他眼眸閃了閃,莫不是那位他都查不出來頭的“海龜”來了。
李廠長出去沒多久,就帶了一個身材清瘦,帶著眼鏡,看上去有書卷氣的男人進來。
那男人麵容清秀,不是很吸引異性的長相,但應該很討七大姑八大姨的喜歡。
因為沒有攻擊性,又很有文化的樣子。
李廠長走過來笑著道:“顧廠長,王市長,這位饒清河饒先生,這一次負責來監督礦采的青年才俊,年輕有為呀。
饒先生,這是我們市王市長,一心為民。另一位是顧廠長,他所管理的軋鋼廠,為本市經濟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
“顧廠長,王市長好。”
雙方自然是互相吹捧了一陣。
顧飛沉總結了一下,這饒清河看上去靦腆,像是才出象牙塔的學生。
可說話的時候,卻不膽怯,溫和有禮,進退有度。
饒清河看著顧飛沉,突然提到:“不知道顧廠長認不認識一個叫宣炎的人。”
宣炎?
怎麽會不認識。
這人曹賊之心不死。
隻是似乎好幾個月沒聊過了。
而這位新來的……嗯,就叫礦長吧,居然認識宣炎。
這兩個人……共通點大概都是來曆查不到具體吧。
表麵上來曆很清楚明了。
但,暗處的絲毫沒露。
“認識,似乎是城西裁縫鋪的老板。”
饒清河無奈的笑了笑:“我這表弟就是喜歡這些,他有些行為,我替他像顧廠長說聲抱歉。”
表弟?
這倒是有趣了。
“宣先生和我算是朋友,哪裏有饒先生需要道歉的,倒是有許久未曾看到宣先生了。”
饒清河:“很快就會回來了,畢竟,這裏有他很在乎的人。”
在這一刻,饒清河的話就有點意味深長了。
顧飛沉心中警惕。
在乎的人,多半就是指荔荔。
宣炎這人他看不透,但大抵不是什麽好人。
可顧飛沉可以肯定,他不會傷害荔荔,
但和他有關的其他人,可不一定。
顧飛沉還想問更多,饒清河卻並不再說,轉開了話題。
顧飛沉抿唇,小小一個陽光市,倒是熱鬧。
*
左荔被幾個太太好好的打趣了一番,臉都紅成番茄了!
心想這男人還真不一定有女人好色。
而這未婚的女人,肯定也比不上已婚的女人會說。
李太太、王太太等人一人一句,那羞恥的問題讓左荔求饒。
時間、技巧、彎直……以及更直白的,簡直是沒一個正常。
至於吻痕這個,她撒謊是蚊子咬的。
就算太太們不信,她也十分淡然。
反正打死不能承認的。
好在太太們又討論起了別的問題。
什麽時尚、新款衣服包包、以及她們投資的產業回報率。
其中左荔還聽到了不少餐飲發展的傾向問題。
這讓左荔將開店的事情,在心裏提上了進程,
其實按照現在這樣,也可以提前開店。
可,這店麵租金問題就不得不考慮,
她倒是可以買一個門麵,可也得考慮雲頂其他人的想法。
她不能將所有事情都包攬,到時候豈不是成了老板,其餘人成了給她打工的。
就如同她不收沈翠蘭她們租金一樣,也是不想雙方成為租客和房主的關係。
饒清河出現的時候,左荔也注意到了。
畢竟她社交歸社交,眼角餘光是在顧飛沉身上的。
當然,她也發現好幾次顧飛沉偷偷看她,他們眼神都對上了。
嘿嘿。
左荔心裏很是甜蜜。
這種各自有事,又各自牽掛。
真的很甜!
她沒在意饒清河,隻以為是李廠長哪個親戚。
中間和饒清河四目相對時,左荔還很淡定的和他點頭。
而饒清河也回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直到顧飛沉和左荔說起饒清河認識宣炎的時候,左荔才有些驚訝。
和反派男二宣炎認識的人,看樣子還不簡單。
可,原著中絕對沒有這個人!
劇情,改變了。
還是,這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