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暖扯虎皮做大旗,知道連越威名在外。

成功嚇唬住了何麗蘭。

隨後,才說正事:“我懷著身孕不能動涼水,咱娘身體不好也不能碰涼水,你,去吧咱娘的衣服都洗了,連夜給我洗幹淨晾起來。”

“你憑什麽使喚我?”即便是她怕連越,可是卻也不想多幹活。

這是他們的家事,她不幹,連越也管不著。

“我憑什麽使喚你?”何向暖從口袋裏掏出兩塊錢,晃了晃,“憑這個行不行?”

何麗蘭愣住:“你……”

她迅速的轉身,去自己的桌子腳下麵翻那本壓著的破書。

書被拿出來,一一翻過,裏麵夾著的兩塊錢果然不見了。

“你還給我!”何麗蘭上手去搶。

何向暖比她高了五公分,抬起手,不讓她搶到,還一邊道:“小心別碰到我的肚子,不然就不是你每月偷咱爹兩塊錢的事這麽簡單了。”

何麗蘭被威脅,不敢亂動。

何向暖看著她:“咱爹每月給你十塊錢,讓你給咱娘買藥,你每個月都私自扣下兩塊錢,你真是個好女兒啊,平時偷藏雞蛋,偷吃家裏的油麵糖也就算了,救命錢你都敢扣,你真是不要命了。

咱爹賺錢不容易,累死累活,要是知道這事兒,打不死你也差不多吧?”

何麗蘭臉都嚇白了:“你想怎麽樣?”

何向暖把兩塊錢收起來,道:“這事兒我幫你瞞著,以後不許再扣錢偷吃東西,還有,咱娘的衣服你都得洗,把咱娘拾掇的幹幹淨淨,你要不按我說的錯,我可就保不準哪天說漏了嘴給你說出來了。”

何麗蘭咬住嘴唇,憤憤瞪著她。

何向暖與她對視,一點不慌。

半晌後,何麗蘭屈辱的轉身,去外麵洗衣服。

何向暖看著她在外麵哼哧哼哧洗衣服,這才滿意的往陳桂芬住的小西屋裏走。

小樣兒,還治不了你。

不過,這得多謝何向暖本身的記憶。

印象裏,何麗蘭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從小到大一直有偷藏東西的習慣。

何向暖看到過幾次,但是都守口如瓶爛在了心裏。

原主是個悶葫蘆守得住事兒,她可不是啥事兒都守得住的。

該拿來做文章的事兒,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何麗蘭洗完了衣服,一邊用凍得發紅的手去晾衣服,一邊看旁邊經過的何向暖:“你什麽時候拿走那兩塊錢的?”

何向暖道:“你在廚房做飯的時候。”

何麗蘭冷笑:“那你知不知道,我也聽見你要說離婚的事情了?”

何向暖一怔。

何麗蘭心裏騰起一股快意:“我還讓小武把你想離婚的事兒告訴連越了,雖然我不清楚連越今晚為啥允許你住娘家,但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依照連越的性格,你回家的時候,他早晚打死你。”

一想到何向暖會挨揍,她心裏就舒服很多。

眼神也更加的怨毒。

而何向暖,聽完何麗蘭的話,臉色驟變,忽然想起了什麽一樣,立刻轉身就往門外走。

壞了!

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