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向暖滿頭問號,一臉疑惑。

“娼婦?”

這特麽是親弟弟能罵姐姐的詞兒?

這也太無法無天了!

何向暖隱忍著怒氣,敲門:“你把話說清楚!”

嘭的一下,大門打開了。

門口站著一個中年男人,四十多歲的年紀,臉上瘦削,個頭也不高,但是眼神嚴厲。

看見她之後,更是眼裏掩不住的厭惡:“你還有臉回來?”

何向暖被那厭惡的眼神刺的往後退了一步,她能看出來,這個爹是真心實意的厭惡原主的。

看著麵前的人,腦海裏記憶翻滾。

屬於原主的一些情緒,從心裏翻騰攪動,心痛的感覺難以抑製。

“從你嫁出去的那天我就跟你說過了,以後不要再回來,你跟我們家沒有關係了!”

何建國說完,冷著臉要把門關上。

何向暖卻伸手,抵住了門板:“等等!”

她不能讓她關門,她剛穿過來,人生地不熟的,唯一的依仗就是娘家!

隻有娘家幫她一把,她才能趁機跟連越離婚!

不然隻能跟著劇本中既定的命運走向滅亡!她可不想死!

何建國不讓她進門,她自有辦法:“沒有關係?你說沒有關係就沒有關係了?你嫁我出去還收了兩百塊錢的彩禮呢。”

何建國沒想到一向唯唯諾諾軟弱無能的女兒會忽然凶悍硬氣起來,眼睛一瞪,頗為震驚。

“你想跟我斷絕關係,那就把兩百塊錢給我!”她伸出手,跟何建國要錢。

何建國當然拿不出這麽多錢,兩百塊錢雖然不少,但是這三年,媳婦兒長病,孩子吃飯念書,很快這筆錢就花完了。

何向暖諒他也拿不出這筆錢來,在他要破口大罵之前,先收了手,趁他不留意,闖進了大門:“我娘呢,我要找我娘!娘?”

天下的母親沒有不向著女兒的,何向暖把希望寄托在了母親陳桂芬的身上。

陳桂芬在屋裏聽見女兒的聲音,也難掩激動,掙紮著撐著病體就要下炕。

卻被屋裏的二女兒給一把按住了:“娘,大姐雖然回來了,但你不能見她。”

“那是你大姐。”

二女兒何麗蘭是個心細深沉的。

打小就格外的懂事心眼兒多。

家裏不少事情都有她幫著爹娘出謀劃策。

這會兒,更是勸道:“娘,你也知道大姐夫是個什麽人,姐姐嫁給了他,就是送到了狼窩裏,連越跟個土匪似的,又很晦氣,咱家不跟姐姐一家來往,也是因為不想染了黴運。

娘,你想想,你身子骨不好,連越又是個克爹克娘的命,姐姐跟了他也沾了黴運,你見她豈不是要惹禍上身,您不想多活幾年看著我跟弟弟妹妹們成家生子了嗎?”

何麗蘭這麽一勸,陳桂芬咬住了嘴唇。

蒼白著臉,又坐回了炕上。

外麵,何向暖還在喊:“娘?娘?您在家嗎?我回來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