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霧芽走後,張殊十分自責,她認為是自己沒看好她。
俞瑜被帶走,她一直小心照顧俞霧芽的情緒。
當初她走後,她也去找過,可無疾而終,連屍體都沒找到。
這讓張殊一個治愈係的異能者,直接病了。
她自覺愧對了俞瑜,若俞瑜還活著一定會怪她。
可萬萬沒想到,如今卻又在這兒見到了她。
活著的俞霧芽。
“真的是你,芽芽,你,你還活著。”
張殊的眼睛一瞬間就發酸了,伸出手想要拉俞霧芽。
卻被許淨擋在身前。
“是我,張殊姐姐。”
她和姐姐跟張殊姐姐在一起的兩年,張殊姐姐對她們極好的。
所以她信她。
“許淨,沒事的,她是我和姐姐之前的朋友。”
許淨半信半疑的放下手臂。
而張殊拉住俞霧芽,小心翼翼的將人抱在懷裏。
太好了,她負罪了這麽久,在讓她見到俞霧芽,隻覺得罪責都減輕了不少。
瞿微呈也是激動的,隻是不顯於色罷了。
可此時他的手都有些發抖,俞霧芽還活著。
這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好事。
“瞿叔叔。”
俞霧芽甜甜的叫著瞿微呈,這是他第一次,聽見俞霧芽這麽喊他,會這麽高興。
“好,你還活著,太好了。”
瞿微呈欣慰的點點頭,環視四周,卻發現隻有兩個孩子。
“芽芽,你不是去找姐姐的了嗎?怎麽會獨自在這兒,這個小男孩兒又是。”
莫不是還沒有找到俞瑜,可兩個小孩兒,又是怎麽堅持這麽久的。
俞霧芽搖搖頭,“本來是和姐姐在一起的,隻是出了事,和姐姐分開了。”
“他叫許淨,是我的朋友。”
解釋一通後,張殊心疼的撫摸著她。
瞿微呈也鬆出一口氣,看來她們兩姐妹都還活著。
當初俞瑜被沈枳末捉走,還以為她會過的艱難。
隨後俞霧芽想起什麽一般,忙拉住張殊的手。
“張殊姐姐,我記得你可以救人,你幫幫許淨好不好,他受了傷。”
眼神裏都是擔憂,此時張殊正視著許淨。
許淨眼神清明,腰間卻是早已經滲出了血。
張殊忙拉住許淨,檢查傷口,發現,槍傷。
又看了眼他,這孩子,倒是能忍,這麽久竟一聲不吭,這得多疼。
“你叫許淨是吧,不用擔心,姐姐幫你。”
話音落,張殊發動異能,綠色的光芒散發。
許淨看的眼睛都直了。
而傷口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不過片刻,他竟覺不出疼了。
“好了,還好做過處理,用異能恢複起來更快些。”
許淨的眼睛亮亮的,好酷的異能,可以治療大家的異能。
“謝謝張殊姐姐。”
左右大擺的動了動,竟真的不疼了。
“咳咳,還有我呢,我。”
瞿微呈適時的開口,張殊才想起來,還有個傷者。
無奈,又轉身去治療瞿微呈,“行行行,瞿隊長最大。”
俞霧芽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許淨的傷口,真的沒了唉。
果然張殊姐姐很厲害,輕而易舉的就能治好許淨。
“真的沒事了,你看。”
俞霧芽笑眯眯的點頭,太好了。
“你們兩個跟我們一起走吧。”
雨漸漸停,張殊開口對著兩人。
俞霧芽幾乎想也沒想的搖了搖頭,“可是我還要去找姐姐,小可姐姐也被捉走了,我,我想救她。”
小小的孩子攪著手,小可姐姐肯定被抓了,她如果有異能,或者強大些就好了。
許淨也不置可否,寧元可是為了保護他們被抓的,他們想幫忙。
而且,沈枳末將他給了俞瑜姐姐,他必然是要跟著她才行的。
瞿微呈歎了口氣,“可是你們兩個能怎麽辦。”
這個小可姐姐又是誰,不過被他們碰見了,兩人自然不能放著不管。
俞霧芽咬著唇,“星沙魚,我們要去星沙魚救小可姐姐。”
張殊一愣,星沙魚,他們這次來,就是跟星沙魚交換物資的。
看來是星沙魚抓了俞霧芽口裏的小可姐姐。
秉著能幫則幫的想法,瞿微呈開口了,“我們帶你們去星沙魚。”
兩人眼睛一亮,“真的嗎?可是,他們認識我們。”
如果被看見,一定還會被抓。
他們都是壞蛋。
是毀了生存所的壞蛋,還把大家帶走,殺了大哥哥們。
瞿微呈皺眉,看來是有什麽淵源了。
想著,他從隨身的包裏拿出防風衣和口罩。
“帶好,一定不能被發現。”
俞霧芽和許淨乖乖的穿好,又將貓放進貓包,才鄭重的點點頭。
張殊倒是對貓好奇,沒有被感染的貓嘛?
“這個貓倒是有意思。”
俞霧芽點點頭,“嗯,它是屠戮的兒子,是姐姐的貓。”
在包裏的貓兒子左看右看,最終偃旗息鼓。
什麽都沒有,好像沒什麽好看的。
嗚,想媽媽和姥姥了。
哦,媽媽是屠戮,姥姥是俞瑜。
誰讓俞瑜是屠戮的鏟屎官,可不就是鏟屎的媽媽。
另一邊,雨停,俞瑜看了看泥濘的道路。
這場雨下的夠大。
不過也能掩蓋住人類的氣息,倒是前行的好時機。
“你要繼續和他們留在這兒嘛?”
俞瑜詢問著俞燼,她不確定俞燼是不是還要繼續保護他們。
“不,你得帶著我們。”
俞燼說的理所當然,俞瑜大跌眼鏡,帶著他們?
不好意思,不熟先撤。
剛轉身就被俞燼拉住,“哎呀,我得給他們找到神生存所安置才行。”
這仨孩子跟了他有半年了,而且,當初是他們的父母親手把人交給他的。
不管怎麽說,他也得為他們找到容身之處。
所幸許溫婉的燒在淅淅瀝瀝下了幾天雨後,終於好了。
鹿憶星小心將人扶起,“還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
許溫婉搖搖頭,一伸手就看見自己的白發。
“我,怎麽了嘛?”
其實她是有些懵的,一覺醒來神清氣爽卻是真的。
隻是這少白頭打哪兒來的?
俞瑜將情況大致告訴了她,許溫婉有些震驚。
可震驚過後,卻又是心痛。
她的父親,清醒後死前的最後一刻,還是將藥注射給了自己。
他至死都還念著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