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安冉遞給她:“娘親用狗尾巴草做的,喜歡嗎?”
子馨從沒想過狗尾巴草還能做出這麽可愛又栩栩如生的東西,高興得就差原地蹦起來了:“喜歡!娘親好厲害!”
安冉親了親她的額頭:“謝謝小團子今天幫娘親說話。”
傅子馨眨巴眨巴眼睛,認真道:“是子馨應該的,娘親不必道謝。”
安冉又親了親她,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她又繞到院子裏,捏著小兔子伸到了傅子瑜麵前,傅子瑜有些心虛的躲閃著安冉的眼神,拉著臉:“哄小孩的玩意,我才不要。”
這女人知道了竟然不罰自己,真不知在打什麽主意。
這小崽子素來嘴硬,安冉笑著把狗尾巴草插進他的衣襟:“娘親給的,不要也得要。”
接著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罰站哈。”
傅子瑜不屑地冷哼一聲,到底還是沒有拿出來。
到了老大子北這,安冉見他寫字寫的認真,便沒有出聲打擾,而是靜靜地放在桌案旁側。
傅子北在她走後看了那小兔子許久。
蘇以安哭喪著臉:“為什麽我沒有。”
“一邊去,”安冉揮揮手,“你又不是我崽子。”
倚門站著的傅南風默默笑了笑。
第二天一大早,三個崽子還在睡覺,傅南風就帶著安冉出發了。
出門時傅南風遞了兩個護腕過去:“帶上這個。”
護腕是皮革製的,黝黑發亮,邊角用鐵皮包著,看起來異常精致,不像是農夫常用的東西。
安冉知道他原來的身份不簡單,便也沒有多問。
她一低頭,才注意到傅南風也帶了護腕。
不得不說這家夥的手是真的好看,手骨微突,指節修長有力,手背骨線分明。
那護腕一收緊,越發襯出他手相出塵,看得安冉不由咽了咽口水。
秀色可餐啊!
這便宜相公算是撈著了。
傅南風低頭給她束著護腕,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娘子那如狼似虎的目光。
光腦大喊:“宿主你注意一下形象啊!口水都要滴下去了!”
安冉:“閉嘴!我看美男呢,你個不懂審美的家夥。”
兩人一道進了山,傅南風卻沒有把弓箭給安冉,而是道:“你在這一塊上采些蘑菇吧,深林多猛獸,我進去打獵。”
安冉哪裏願意:“不是說好一起去嗎?”
傅南風眉頭微蹙:“危險難料。”
這是看不起她啊。
安冉心念一轉:“行,那你多加小心。”
傅南風走沒影後,安冉便道:“光腦光腦,幫個忙。”
“宿主,我是係統啊……”光腦哭唧唧。
“哎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安冉渾然不顧,“幫我掃描一下這深山,我看看哪裏有獵物。”
光腦即刻照做,同時將掃描信息同步到安冉腦中,她立馬看見傅南風縮在一堆灌木後麵彎弓搭箭,對準了一隻小野兔。
哎呦這麽沒出息啊,打啥不好打小野兔?
安冉嘿嘿一笑,把目光鎖定在一隻鹿上。
那鹿離得有些遠,不過這點距離對於安冉來說不成問題。她專門練過身法和腳力,可以片葉不沾身一日六百裏。
迅速摸到那隻黃鹿附近後,她從係統空間裏找出一把彈弓。
光腦驚呼:“宿主您就用這玩意?!”
彈弓打鹿?太魔幻了吧?!
“綽綽有餘。”
安冉說話,鋼珠一搭,立馬對準鹿腦袋射出。
這彈弓當然不是簡單的彈弓,她從艦隊上帶來的,特意改造過,外表雖然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其實威力巨大,還能讓對手掉以輕心。
以前對戰時,她常常一掏出彈弓對麵就嗤笑不已,但最後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那鋼珠帶出一陣破空之音,甚至連眼睛都來不及合,鹿就已經倒在了地上,驚起兩隻飛鳥。
這得夠吃好幾天了吧?
安冉心滿意足地過去將鹿拎起來,扛在肩上,又看了看傅南風的位置準備過去跟他匯合。
光腦感歎:“宿主真不愧是宿主!”
它說完,忽然又道:“宿主快往左邊看!十步開外的灌木叢裏有窩雞蛋!”
雞蛋?野雞雞蛋?!
哎這高蛋白,大補啊!
安冉眼中精光一閃,立馬蹦過去撿,奈何忘記身上還背著隻鹿,那雞窩建在了斜坡處,背光,地上長了不少青苔。
……然後神仙都躲不過的腳底一滑。
安冉被驚得哎了一聲,連忙伸手去拽,慌亂中逮住了一根樹幹,好歹是沒順著坡一直往下滾。
她鬆了口氣,膝蓋磕得有些疼,好不容易爬起來站穩後,才發現手掌被蹭破了好幾處位置,還有根細刺紮了進去。
嘶,這跤摔得慘。
她甩了甩手,一抬眼,對上了雙冰冷雙眸。
糟糕!
被傅南風逮個正著了。
安冉吃痛的冷氣還沒吸到底,情急之下抬手打了個招呼:“好……好巧啊。”
傅南風:“……”
安冉話才說完,腳下又一滑,傅南風眼疾手快連忙拉住:“你還不快上來!”
吼得很凶。
安冉上來了,有些委屈,把懷裏護著的兩個雞蛋揚給他看:“我是發現了這個……沒踩穩才滑下去的。”
傅南風一時語塞:“命重要要是雞蛋重要?”
“家裏又不養雞,拿回去給孩子補補嘛……”
安冉說著,傅南風注意到她手心有紅痕,連忙拉過,看著那一手的擦傷眉頭又蹙起來。
“你忍著,”他也顧不上生氣了,“我給你把刺拔出來。”
安冉噢了一聲,傅南風正要去拔,麵前那矮了自己半個頭的姑娘忽然又“啊”起來。
他無奈:“我還沒上手。”
“不是,”安冉把手抽回去,“哎我來不及說了!”
鹿不見了!
她把雞蛋塞給傅南風,又回頭看眼那個長坡,一咬牙蹲下去屁股著地往下滑。
傅南風:“……”
“你真是!”他低罵一聲,忽然又頓了一下,覺得自己也半斤八兩。
這人不過是路上撿回來暫時給自己看看孩子,他怎麽還跟著一驚一乍的。
但這地方畢竟還是危險,他到底還是也跟著往下滑去。
然後滑一半還沒到地,他就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