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子北驚恐轉身,安冉笑著,唱完了最後一句歌詞:“抓到小鬆鼠。”
光腦:“……”
宿主真會玩,兒歌都能翻出花樣來!
介於多了兩個小崽子,安冉便隻打了一桶水,然後在溫(威)聲(逼)細(利)語(誘)下讓兩個崽子抱在一起,放進了另一隻捅。
跟她玩,看她不把人嚇得服服帖帖!
子北子瑜還沒猜到這女人要幹什麽,就見她拿著扁擔一勾,一邊是水一邊是娃,大力出奇跡,全都挑了起來。
村裏人都露出詫異的目光。
這,這是傅南風那柔弱的娘子?!
是誰瞎說的?
一邊挑水一邊挑孩子,還是兩個孩子,這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桶裏的兩個娃更是驚得不輕,捅搖搖晃晃,子瑜說話都帶上哭腔了:“哥……我們是不是,惹錯人了……”
子北眉頭緊鎖:“閉嘴!”
這個時候說,不是滅自己誌氣長他人威風嗎?!
安冉邊走邊在心裏發笑。
跟她鬥,還早著呢。
回到家後,安冉放下水桶,桶裏的兩個崽子抱著膝蓋,看著她。
安冉輕笑一聲,“怎麽,還要我抱你們倆出來嗎。”
說著,安冉上前一步,桶裏的兩人明顯瑟縮了一下,連忙從桶裏自己跳出來。
往後的半天裏,兩人看到安冉過來,就會躲開她,兩人嘴裏嘀咕著什麽,也會在看見她的瞬間就停下來。
明顯能看出來兩個崽子是不甘心,尤其是傅子瑜,年紀不大不小,最是驍勇好鬥,估計不真得手是不會罷休。
不過安冉也就由著他們去了,鬧就鬧唄,小孩子還能鬧出來什麽花樣?過三四日先生那邊說定了,還不是照樣送學堂。
直到晚上,傅子北和傅子瑜都沒在給她鬧出什麽花樣來。
第二日是集市,傅南風說好要去買小雞仔,安冉便跟他一塊去了,讓老大在家照顧兩個崽子和一個智障。
集市雖然沒有多大,但人也不少,人群熙熙攘攘,街邊的小販都呦嗬著路過的人過來瞧瞧看看。
安冉走在前麵,傅南風落後一步跟在安冉的後麵,安冉的頭發高高豎起,利落颯爽,走起路來,那高高豎起的頭發也會跟著一晃一晃的。
她雙手環著胸,左右看著兩邊的小攤,之前的安冉,總是柔柔弱弱,傅南風也從沒見她把頭發這麽簡單的束起,就算條件不怎麽好,她也會盤一個精致的髻。
傅男風看著前麵那抹颯爽的背影,眉頭愈發皺的深。
“過來瞧一瞧,看一看,唉,姑娘,買個梨不,我這梨又大又水又甜。”那買梨的攤主看到安冉路過他的攤前,立馬招呼著人過來買梨。
安冉停下腳步,伸手拿了個梨在手上掂了掂,“老板,你這梨確實挺大的。”
“那可不,我賣的這梨,可是這條街上最好的梨,姑娘……”攤主話都還沒說話,隻見安冉上嘴便啃了一口梨。
“宿主,這梨是要開錢的,你這是搶啊。”光腦在安冉腦海裏蹦躂出來,她才後知後覺自己身上沒錢,錢都在傅南風那,現在傅南風還是掌管家裏錢財的那個。
為什麽還是,因為安冉遲早有一天要把這項職權搶過來。
“沒帶錢。”安冉轉頭,明眸皓齒,傅南風一愣,給老板遞上了兩枚銅錢。
“既然沒帶錢,就不要隨便拿人家的東西吃。”傅南風的神色很快恢複如常,這句話聽著像是責備安冉。
安冉不以為意,家裏隻有幾個崽子在家,他們得快點買完小雞仔回家,不然指不定家裏又鬧出什麽事情來。
“知道了知道了,趕快去買小雞仔,那幾個小崽子在家,我們不在,說不定又要怎麽鬧騰了。”
剛剛是她慢悠悠的邊走邊看,這會兒又來催他,傅南風甚是有些無奈,但也很快買好了小雞仔。
剛踏進家門,子北便跑了過來,不同於以往的冷靜,一臉著急的對著安冉說道,“子瑜說他想出去玩,他這都去了三個時辰了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什麽事了。”
南風臉色一沉,拔腿就走,安冉追上去邊左右看邊安慰:“不用太著急,這孩子指不定又耍什麽花招呢。”
傅南風聽見這話,眸中徒然冷下來幾分:“孩子在你心中這麽頑劣不堪的嗎?”
安冉愣了一愣,正想罵他怎麽說話的呢,又想到傅南風也是著急孩子安危,便將話咽了回去,隻是有些不快道:“那你去東頭找,我去西頭。”
這是最保險的辦法,傅南風當即同意了。
不過這路她不是隨便亂分的,“耍花招”的話也不是亂說的,光腦把全村掃了一遍,立馬就知道了子瑜的方位。
那家夥,在一個成年人深的溝裏呆著,倒是沒受傷,就是不知道他想幹嘛。
安冉蹲在溝邊:“小子,裏麵舒服嗎?”
傅子瑜抬頭,身子不由往後縮了縮,眼裏有些害怕一閃而過。
安冉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害怕從何而來,忽然看見傅子瑜腦袋後麵有塊尖石嵌在土裏,連忙大喊:“別動!”
傅子瑜果然不敢動了。
他腦袋離石頭還有一寸之隔,安冉鬆口氣:“往前走兩步,自己上不來嗎?”
傅子瑜點點頭。
他兩邊的土壁上有些抓痕,安冉看看他手指上的泥土,不由有些無奈。
溝有兩個他深,也不知道這家夥怎麽進去的。
這伸一隻手她也夠不到,安冉想了想,幹脆一翻身跳了下去。
“我不管你是怎麽下來的,或者是想弄什麽花招,”安冉難得耐心地說著,“現在我把你抱上去,然後快點回家,你父親很著急。”
傅子瑜點點頭。
安冉總覺得他今天的反應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哪裏奇怪,然後又發現這地方實在太窄了,她下去連轉身都很難做到,跟別說抱人上去了。
她隻得將傅子瑜拖起來,讓他先踩著自己的肩頭爬上去。
傅子瑜雖然不說話,但還是照做了,然後站在溝邊看著安冉,好像要說什麽,腮幫子動了動,欲言又止,最後幹脆跺跺腳跑了。
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