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讓係統取出醫療工具哢嚓兩聲給他接了。

自己以前做艦長出任務時常有受傷的時候,再來十根斷骨都能一口氣給他霍霍好了,就傅南風這點還不在話下。

小心翼翼將人帶到山洞中,安冉找來枯草給他墊著躺,又生了堆火。

火光影影綽綽,她坐在一旁看著昏迷不醒的傅南風,暗自歎了口氣。

受這麽重的傷,也不知道要恢複到幾時,留著三個小崽子在家中也沒個人傳信,估計得擔心死。

外麵一片漆黑。

她見傅南風嘴唇有些幹裂,便把他隨身掛著的水壺解下來,緩緩灌進去點。

可水灌進傅南風的嘴裏又緩緩流了出來,如此反複多次,饒是經曆過大生大死的安冉都有些急了。

“光腦,怎麽回事。”不是隻是受傷嚴重了點,怎麽水都咽不下去。

安冉的語氣莫名的嚴肅,光腦瑟瑟發抖,“他現在在昏迷,還沒有意識,就,就喝不下去水。”

安冉長籲了一口氣,害怕傅南風在她睡著的時候出什麽意外,所以守了傅南風一夜。

第二天天一亮,安冉檢查了一下山洞四周沒什麽危險之後,便回了家,三個小崽子竟然一夜沒睡,全在屋子裏坐著等他們回家。

子馨眼睛紅腫,顯然是擔心壞了,一見安冉就竄起來:“娘親!找到爹爹了嗎?”

安冉點點頭:“你們不用擔心,他隻是摔了一跤受傷了,得過幾天才能回來,我還得去照顧他,你們乖乖在家裏不要惹禍好嗎?”

子馨應聲,傅子瑜低著頭不敢看安冉,傅子北道:“我會照顧好弟弟妹妹的。”

安冉點頭,她還得趕著回山洞,便去拿需要用的東西了。

傅南風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時,外麵日後正盛。他想起來看看,才動一下就疼得忍不住蹙了眉,隻得又躺了回去,打量著洞裏的光景。

身下鋪了柔軟的幹草,身前還燒著一堆火,看樣子是新添過木柴,但沒人。自己這是被救了,會是誰?

傅南風猜不到,畢竟自己摔到這純屬意外,這邊又一直都是無人之地,誰能找得到他?念頭剛起,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他瞬間緊覺。抬眸,就看見了安冉。

傅南風:“……?”

他腦子在卡殼了一瞬後,眼中立馬迸發出不可置信:“你救了我?!”

“廢話,不是我還能是誰?拱你下來的熊嗎?”這語氣聽著凶,話又有些搞笑,安冉倒也不是真的生氣什麽,說完自己先笑了笑。

傅南風心下疑惑,但也不由勾唇:“抱歉,讓你擔心了。”

“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安冉手裏拎著順路捉的兩條魚,找了幹淨棍子穿透就放在火上烤起來。

“你怎麽找到我的,還知道我是遇到了黑熊?”,他聲音聽著虛弱,但眸光卻很亮,盯著安冉的一舉一動。

安冉忙著烤魚,沒注意這些,鬼馬一笑:“我怎麽知道,可能就是夫妻間的心有靈犀吧,見你天都快黑了還沒回來,就順著找了找。”

“至於熊嘛……”她轉著魚,“我天一亮回家了一趟,跟幾個孩子報平安,拿了點藥,又去懸崖口轉悠了一圈,發現幾個狗熊腳印。”

“謝謝。”傅南風垂下眸,心中不免一熱,他剛道謝,就看見安冉從兜裏掏出一罐鹽一瓶醋和一點辣椒,還有兩顆土豆。

傅南風神色晦暗不明,默了默。他再看了看,布兜旁邊原來還放了口鍋。這是打算住在這了?她剛剛說回家幹嘛的時候可沒說把廚房搬過來了!

“我們趕緊回去吧,家裏我不放心。”

在外麵耽誤了這麽久,傅南風想起家裏那三個小崽子,必須得趕緊回去了。

“哎,你別動!”安冉立馬從篝火邊衝過來把將將坐起來的傅南風按了下去。

“你骨頭斷了,剛接好,現在還不能動。”安冉輕輕戳了戳他肋骨的地方,鈍痛瞬時席卷了過來:“萬一移位或者紮到了內髒,你也不用回去了,直接去天上找個好地方吧。”

傅南風微微一愣後輕笑了一聲,聽話的靠了回去:“我不能一直在這兒,喊村裏的人幫幫忙吧。”

“幫忙?”安冉反問了一句,收回目光把土豆扔進火堆裏,調侃道:“多虧了秦小婉,村裏男人見了我都像見了鬼似的躲著走,生怕和我沾上關係傳出什麽難聽話來。”

想必他心中也不好受吧,傅南風緊抿著嘴:“……辛苦你了。”

“不辛苦。”安冉拿出從家裏帶來的軟枕墊在傅南風背後:“好好養幾天,就能回家了。”

這些都是為了他,這個女子……原來是這般體貼入微的?

安冉本就生得好看,現在專心烤魚,認真時的眸中有些晶亮光芒,側臉上微微散亂的青絲更是將她麵部曲線襯得精致出挑。

傅南風打量著安冉,竟然有些出神。

安冉轉過頭來,就望見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不由一愣:“你看什麽呢?”

被當場抓包,傅南風輕咳了一聲,但又被自己嗆到,接連咳了好幾聲,“我,看魚。”

安冉見他臉咳得跟個柿子一樣,忍不住笑起來:“餓了吧,給你。”

傅南風接過魚,側開目光道:“我替子瑜向你道歉,對不起。”

安冉早就不生氣了,不過她覺得自己出於為娘的責任,應該好好教育這三個崽子。

要不是以後的事不能透露,否則她非得把三個崽子以後的反派麵目扒拉給他看看。

“他最好能自己說,不過這孩子野慣了,慢慢來吧。”

傅南風看著麵前的人兒嘴巴一張一合,等安冉說完,鄭重地點頭道:“你說的是。”

這嗓音低沉,一字一句簡直是往顏控加聲控的安冉心裏戳。

救命!這便宜相公能不能再會撩點?!

她覺得自己要矜持住,於是正了正神色,又清清嗓子,故意做出正經模樣,演技卻忽然有些拙劣:“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傅南風看著她神色變了幾變,不由一笑。

吃完飯後,安冉搗好了藥準備給傅南風上,然後就發現這是一件十分有難度的事。

昨天給傅南風接骨上藥那會他是沒有意識的,這會人清醒著,要換藥就得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