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溪臉上的戾氣過於明顯,玄青愣了一下,他那條乖乖軟軟的小蛇,究竟為何會變成這樣?

“竹溪,別鬧了。”玄青蹙眉,不悅地看著竹溪,“這麽多年,你也應該想通了,你對我的感情,也許隻是占有欲的作用,與血契存在的緣故。”

“你一直都是這般的,”竹溪君輕哼一聲,繼續說道,“一直都是這般高高在上的姿態,玄青,你是不是看著我為你要生要死的,特別開心?”

竹溪現在的神情很明顯不太對,玄青再次想要掙脫束縛,但是,毫無作用,“竹溪,不要讓你走火入魔!”

隻是,竹溪君已聽不得玄青任何話語了,這個人他求了這麽久,盼了這麽久,可是都那麽多年過去了,玄青卻就當從未有過他那般,甚至連找都不肯找他一下。

現在,這個人終於在他的麵前了。

被他緊緊束縛著,就在他的身邊。

竹溪君紅著一雙眼,把一顆丹藥送到了玄青的嘴裏。

丹藥入口即化,玄青臉色一變,“你給我喂了什麽?”

“我怕你對我沒有興趣,一些助興的藥罷了,”竹溪君勾了勾玄青的下巴,輕輕地親了一口,“我怕你硬不起來。”

竹溪這話一出,玄青的臉瞬間就變得更難看了,這個時候,他才知道竹溪把他抓來是為了什麽。

但是,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亂糟糟的,若是真的做了這事,怕是會亂上加亂。

“竹溪,停下!”

玄青不可控製地起了反應,這是自然的,不說他對竹溪本就有欲念,單單是竹溪給他喂的藥,都能讓一個死人做出反應了。

“我若是停下來,你可怎麽辦。”

竹溪君一本正經地說著,一邊卻在慢斯條理地脫 衣服。

其實也不用脫,把帶子一解,他渾身的衣物都散在腳邊了。

玄青不由地看呆了。

他的這個反應,自然是被竹溪君看到了。

“你看你,既然想要,為何又要拒絕呢?”竹溪君湊近了一些,虛虛地貼在玄青的身上,“你怕什麽,無論怎麽做,我也不會為你懷孩子的,你自然是,想怎麽搞,就這麽搞~”

玄青被竹溪君這近乎挑釁的話語激得紅了眼,“竹溪,放開我。”

“怎麽?這種時候,你還想逃?”竹溪君的手往下摸了下去,“我不~”

“竹溪,”玄青深吸一口氣,“你不解開我,我沒法弄你。”

竹溪君的動作停了下來,輕笑道,“這麽多年,我可早就不是那個被人隨意擺弄的竹溪了,玄青,我現在比較願意,自~己~來~”

是個男人,怎麽可能忍得住?

但是玄青不忍也得忍,因為捆住他的,是竹溪的蛇蛻,這樣的一件皮,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但是,如果他爆開靈力,還是能夠掙脫的。

玄青卻不願意,他不知道竹溪是經曆過什麽才化蛟的,隻是不管經曆過什麽,都是他不配知道的。

他隻能感受著蛇蛻的冷冰冰的溫度,這是他唯一能夠感知竹溪的東西了。

竹溪的眼裏沒有當初純粹的光,玄青想著,卻笑了,他當真是想多了,眼睛裏怎麽可能會有光呢?

“你笑什麽?”竹溪君扒著玄青的褲子,卻聽到這聲笑聲,怎麽聽都像是在嘲諷他。

於是他不樂意了,直接“撕拉”一聲,玄青身上的全部衣物,都碎成了一片片的。

看到這樣的玄青,竹溪君難得得有些臉紅,對上玄青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竹溪君惱羞成怒地把一根布條綁住了玄青的眼睛。

玄青:“……竹溪,你這是在做什麽?”

“與你無關!”

聽著這賭氣般的四個字,玄青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怎麽就與他無關了呢?

感受到那根突然被濕潤包裹,玄青忍不住悶哼一聲。

竹溪,竹溪他竟然用嘴……

怪不得要把他的眼睛遮住,玄青頗為遺憾地想,若是他能看到竹溪在他身下的模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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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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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溪君把衣物全部都穿好了之後,還是覺得腿有些合不攏,但是被填滿的滋味還不錯,玄青這個人,不愧是他喜歡的,用起來真的還行。

勉強把腿並起來之後,竹溪君才大發慈悲地把玄青眼睛上的布條扯下來,看著那雙依舊情動的眼,竹溪君忍不住湊上去親了親,“玄青,怎麽樣,舒服嗎?”

玄青看著一臉心滿意足的竹溪君,又看了看依然下不去的那處,才道,“你應當是舒服了,但是竹溪,你就不能給我一個痛快麽?”

“誰叫你這麽久?”竹溪君反倒還怪上玄青了,“我屁 股太痛了,你自己忍住吧。”

竹溪君這生龍活虎的模樣,哪裏看得出痛?

感覺到玄青的目光越來越怨念了,竹溪君的心情更好了,“玄青,你先搞清楚,是你伺候我,不是我伺候你。”

話是這麽說,隻是玄青是真的沒想到,竹溪就真的不管他了。

不止藥效的作用還殘存,在他眼前晃悠的竹溪君,比藥還讓他激動。

竹溪君看了一會玄青,又說了一會話之後,覺得很沒勁,因為玄青除了直勾勾地看著他,什麽話都不接。

竹溪君也就直接躺在**,沉沉地睡去了。

而在此時,因為竹溪君睡去了的緣故,那束縛著他的蛇蛻,也慢慢地鬆了一下,玄青稍微一掙紮,就掙脫了。

玄青小心地把蛇蛻收起來之後,才看著毫無防備的竹溪君,直接壓了上去。

竹溪君是被活生生地做醒的……

他也沒想到,玄青這人在掙脫了蛇蛻之後,沒有選擇離開回雲上宮,反而非得要壓著他搞!

竹溪君的話一語成讖,他的屁 股這次真的痛得不能用了。

“你不是不喜歡我麽,”竹溪君躺在玄青的懷裏冷哼,“這次可不是我逼你的。”

“對,是我逼你,”玄青憐愛地親了親竹溪君的鬢角,“竹溪,我們走吧。”

“走去哪裏?”竹溪君隨口問了一句,反正他覺得, 玄青無非就是想讓他繼續回去,乖乖地當他的靈寵。

“離開雲上宮。”

玄青這話卻讓竹溪君愣住了,這句話,在多年前他一直都在期待,但是,玄青卻在他心灰意冷之時,說出了這句話。

竹溪君沉默了片刻,才笑著道,“男人在**的話,做不得真的。”

“但是我的話可以,”玄青歎氣,“竹溪,你贏了,我確實離不開你,也確實,很喜歡你,如果你願意,我們就離開這裏,好不好?”

如果說雲上宮的劫難的來自竹溪,那麽,他帶竹溪離開雲上宮,甚至離開滄溟大陸,就什麽事都不會發生了吧?

“好啊。”竹溪君笑著回答,“但是我有要求,你必須在這裏,陪我一個月。”

美色當前,好像什麽都不需要考慮了,玄青像是被蠱惑了那般,點了點頭,“好。”

這一個月,二人大部分都是在顛凰倒鳳,竹溪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裏鼓起來了一小塊,倒像是是懷上了那般,隻是一般情況下,他這麽說之後,迎接的是玄青更加有力的衝擊。

竹溪君勾上玄青的脖子,臉上的神情卻冰冷,玄青他,真的喜歡孩子啊。

一個月很快就到了,玄青摸了摸竹溪的臉,執起他的手指親了親,“我先回一趟雲上宮,竹溪,等我忙完了,我再來找你,好不好?”

“若是你一去不回呢?”

“我發誓,若是我這次負你,必定會被天打雷劈。”

“好,我信你。”竹溪君笑嘻嘻地往玄青懷裏鑽,“那你可要快些回來啊。”

“一定。”玄青抱著懷裏的人,這是他失而複得的寶貝,他再也不會再丟下他了。

隻是這一次,玄青還是失約了。

一走出竹溪的山洞,玄青就聞到了一陣淡淡的血腥味,而這個方向,是雲上宮!

玄青臉色一變,直接禦劍飛了回去,隻一眼,目眥欲裂,怪不得在那麽遠的地方就能聞到血腥味,竟是雲上宮出了事!

“玄青,你為何現在才回來?”青羽冷眼看著他,“不,我應該問你,你又何必回來?”

玄青沒有在意青羽的冷嘲熱諷,而是問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護山大陣呢?”

雲上宮雖說不是一個大門派,但是也不算是小門派,究竟是何人,才把這裏變成了一片血色!

“玄青師叔!”一個小輩急急慌慌地跑了過來,“我師尊快要撐不住了!”

玄青瞳孔驀然放大,他師兄修為不算低,已是分神期,怎麽可能會撐不住!

“玄青去了也無用,”青羽看著那個小弟子,道,“讓紅羽去看看。”

“是。”小弟子連忙連滾帶爬地跑去找人了。

“青羽,究竟發生了什麽?”玄青額頭上青筋暴起,“雲上宮的劫期,分明還有很久!”

“與黑蛟有關,”青羽冷笑,“你不是去斬殺黑蛟了麽?以他的骨血做法,才可化去雲上宮的百年之劫。”

黑蛟?

“這與黑蛟又有何幹?”玄青臉色陰沉,“青羽,莫要胡言亂語。”

“因為魔族之地的封印,是黑蛟打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