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三人組心裏怎麽震驚,桑喬玩得很開心。

他看著桌上的籌碼,笑眯眯地往自己這邊扒拉扒拉,狐狸眼笑得彎彎,“再來一把?”

尚星回過神,忙拒絕,“不要不要,這麽一會我都輸了四十多萬了,就是真去賭場也不會輸這麽快,小嫂子牛哇。”

其他兩人也搖頭,“不玩了不玩了,小嫂子你要是想給修哥回點血,哪天帶你去大地方玩,不能薅自家人羊毛!”

“沒錯,這錢就當是恭喜你們喜結連理,百年好合,多子多福。”陸泊然飛快道。

“而且我和我哥真的不熟,你放心,我怎麽也不能讓你變成我的大嫂子。”

桑喬戳了戳鬱修,“你看你把人嚇的,金絲雀,回家以後不許出籠子了。”

“我都聽先生的,”男人臉上籠著若有若無的笑,“我餓了。”

桑喬臉上浮起紅霞,攥住自己的腰帶要解不解,“大庭廣眾的,這樣不好吧。”

鬱修“……我說吃晚飯。”

男生嗔怪地拍他,“瞧你,不說明白。”

三人組已經從一開始的震驚,變成現在的坦然接受。

反正已經見識過大風大浪了。

吃完飯,幾個人互相加了微信,尚星看著桑喬的微信頭像,“咦,小嫂子,你跟修哥不用情侶頭像啊?”

鬱修的頭像是一片漆黑,桑喬的是一隻雪白的肥啾,歪著腦袋衝人賣萌。

“用什麽情侶頭像,他不配,金絲雀怎麽能和金-主用情頭。”桑喬隨口說道。

時願倒吸口氣,啃著手指頭低聲讚歎,“小嫂子真厲害。”

尚星把桑喬拉進他們的三人群裏,約著過兩天一起去遊泳衝浪。

桑喬瞅了眼身邊的鬱修,低頭在群裏問:你們直接在鬱修麵前說遊泳衝浪,不怕他生氣?

星星:不怕,修哥又不是昨天才瘸的,他早就習慣了。

時願:修哥不在意這些。

啵啵:小嫂子我和我大哥真沒什麽關係!

陸泊然真是無時無刻都在強調這一點,收起手機,跟幾人說了聲家裏有事,匆匆走人。

尚星和時願把桑喬和鬱修送上車,也各自回家。

回到公館,鬱修讓護工推他去洗漱,男人喝了點酒,俊美的臉上染了薄紅,又在洗漱好之後消散不見。

桑喬洗好澡端著果茶盤腿坐在**喝,看鬱修躺好了,幾口喝完果茶趴到他身邊,又覺得壓著肚子不舒服,翻身側躺著,“他們三個人是誰啊?”

原劇情裏隻提到了尚星,曾經幫過鬱修度過一個難關,另外兩個沒出現過。

“怎麽,還覺得是我的未婚妻?”鬱修有點倦了,闔著眸子,嗓音帶了一點嘶啞和溫柔。

“好奇啊,跟我說說嘛。”桑喬推他,入手覺得不對,忙摸上男人的額,“你是不是發燒了!”

“沒事,剛才護工看過了,休息一晚就好。”男人握住桑喬的手,攥住捏了捏。

桑喬不確定地看著他,“不用吃藥嗎?要不我去拿個退燒貼給你。”

鬱修累得很了不想折騰,手上用力,把人拽到懷裏摟住,偏過臉安哄地親親他,“睡吧。”

微熱的薄唇蹭過桑喬柔軟的麵頰,把男生蹭得愣住,而後詭異地沉默下來,伏在鬱修懷裏不動。

男人精神不濟,渙散的思緒沒有發覺不對,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的時候,才聽得懷裏人輕聲咕噥,“金絲雀,大膽。”

而後房間裏陷入黑暗,鬱修也徹底睡熟過去。

第二天醒來,男人動了動,左肩和半邊身子躥起強烈的酸麻,刺激得他低哼一聲,倒吸口氣蹙緊眉頭。

桑喬是趴在他身上睡了一夜嗎。

“唔,”擠在他身邊的男生也醒了,坐起身揉揉眼,打了個哈欠,“量量體溫吧。”

鬱修輕輕吸著氣,他殘疾之後除了神經痛,身體上鮮少還有這種劇烈的痛楚,尤其是麻勁頂上來的一瞬間,真的要疼死。

桑喬後知後覺,不好意思地啊了聲,“抱歉哇老公。”

男人咬著牙,慢慢緩過去,額上沁出薄汗,“沒事。”

“誰讓你昨晚抱著我的。”桑喬哼哼唧唧。

“吸取教訓了,放心,沒有下次。”鬱修啞聲輕吐口氣,按鈴喊護工。

護工來的時候,一眼瞅見鬱修額上的皮卡丘退燒貼,不自覺一愣,“先生……”

然後就看到桑喬拚命衝他擺手使眼色,護工話到嘴邊轉了個彎,“……應該不燒了吧?”

桑喬笑眯眯地下床去洗漱,含著牙刷接起一個電話,“喂?”

“出來見一麵。”對麵說得幹脆利落。

桑喬的瞌睡一下醒了,看了眼來電顯示,林檎。

他下意識就給掛了。

幾秒後,對方又打過來,桑喬忙吐掉嘴裏的泡沫,猶豫一會,接起來,“喂?”

“你敢掛我電話?!”林檎聽起來很生氣。

“我被你嚇的。”桑喬誠實道。

林檎梗了一下,聲音沉沉,“地點發你手機上,你不來就等著完蛋吧。”

說完掛了電話。

桑喬垂眸看著手機屏幕,心下有點慌。

肯定是為了要胸針,畢竟這對林檎來說是個重要物件。

不過按照他的猜想,還以為林檎會黑掉公館的安保係統,然後趁著夜黑風高自己過來取呢,畢竟林檎身手很好。

而且這才符合馬甲文真少爺的風格。

語言威脅,太low了,隻有又蠢又壞的反派才這麽幹。

比如鬱修。

背後說老公壞話真刺激。

桑喬琢磨了一會,洗漱好,從客房的浴室出來,準備下樓吃早飯。

鬱修腦袋上的退燒貼已經沒了,桑喬譴責地看了眼護工,“是不是你告狀。”

護工直搖頭。

“喬喬真是關心我,那我一定要努力比你的未婚夫們活得長久。”鬱修淡淡道。

桑喬倒吸口氣,“你不會是想把他們都做掉吧?!”

真是反派的口吻。

鬱修“……”

是怎麽聯想到這上的。

“老公,不要自怨自艾,”桑喬語氣真誠,“不管你壽命多短暫,我心裏都會永遠記住你。”

“逢年過節必有你一杯酒一捧花。”

鬱修額角直蹦,一字一頓,“桑,喬。”

“不用太謝我,這是我身為妻子應該做的,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