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一般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為了繼續在外人麵前裝瞎,也不是沒可能。
鬱修耳邊捕捉到風聲,抬起手摸索著握住了青年的小手,輕輕用力,將人拉至臉邊。
桑喬差點親上去,狼狽地偏過臉,柔嫩的麵頰仍舊被溫軟微涼的薄唇擦過,帶起一陣戰栗。
果然是反派!反派就喜歡這種調調!
男人的唇就貼在他耳邊,氣息吹拂,弄得青年下意識聳起肩膀。
“哦?完完全全是我的人,”鬱修的嗓音不再帶著虛假的溫和,變得清冷起來,“那之前是誰的人?”
鬱修的手緊緊扣住桑喬的手腕,拽著人讓他無法動彈。
桑喬彎著身塌著腰真的很難受,索性重重往男人腿上一坐,轉過臉,“之前是敵人的人。”
近距離看,鬱修的眼睛漂亮到不可思議,瞳孔像是某種黑色的無機質,眼尾微挑,淩厲眸型被濃密纖長的睫羽增添了幾分溫柔。
“敵人?哪個敵人?”鬱修微揚起臉,和桑喬湊得極近,氣息糾纏,說話時,唇瓣幾乎要碰上。
桑喬謹慎又克製地慢慢後撤一點距離,“林檎,或者是別人,反正我的心已經是老公的了。”
男人聽著他的話,募地笑出聲,鬆開青年的手靠在椅背上撐著下巴低笑不止,眸子闔上,“果然風趣幽默。”
桑喬被他搞得沉默下來,主動離開鬱修的腿,連連後退,“修少爺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反派一笑,生死難料。
鬱修終於止住笑聲,指尖撫過薄唇,又調轉了輪椅方向,徑直上樓。
下午,鬱修的助理送來晚禮服,桑喬洗了個澡,發絲濕漉漉地耷拉在後頸。
鬱修操控著輪椅進來,似乎沒察覺到他在裏麵,撞到桑喬的小腿後,輪椅糾正了一下方向。
然後把桑喬卡在了男人分開的腿間。
“……我想問很久了,老公你坐的到底是智能輪椅還是掃地機器人?”
這種遇到障礙物就調整下角度不停地撞,真的很像智障掃地機器人。
鬱修停下輪椅,彬彬有禮地道歉,“我以為你在外邊換衣服。”
桑喬坐到他腿上,濕潤的發梢往下滴著水珠,浸濕男人的長褲,蹭濕他的襯衫,“我去叫護工?”
“不用麻煩,我隻是來洗個手。”鬱修摸索到洗手台。
公館裏的基礎設施都按著鬱修的需求做了高度調整,桑喬想照鏡子都要彎腰。
青年看著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在虛空中揮動,忍不住同情,牽住他到流水下。
“喬喬真是好貼心。”鬱修低聲誇讚。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瞎子就當導盲犬。”
“……謝謝,更貼心了。”
桑喬吹了頭發出去換衣服,依舊是當著鬱修的麵。
反正都是同性,他其實也很怕鬱修裝瞎!隻能不停試探。
脫了浴袍一轉身,發現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了眼,正望著他的方向。
桑喬“你怎麽……”
“按著喬喬想的,睜開眼看喬喬換衣服。”鬱修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