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耳朵動了動，半晌沒有說話。
蘇白茗看著一旁傻站著不動的人，莫名有一些惱火，雖然說之前的確是自己隱瞞欺騙了，不過悶葫蘆不說話看起來憋火。
想了想，按耐住內心的幾分不耐，終究還是自己有錯在先，所以放緩了聲音道：“阿白，你是不是要問我昨天的事情？”
說著向前走了兩步。
然而還沒等第三步走下去，就遭到了抵製……
“你站著別動，別過來。”聲音幾乎是大喊出來的，格外激動。
說完，他人還向後退了好幾步。
遠遠看過去，那眼神、那避之不及的動作，似乎在躲避什麽洪水猛獸。
蘇白茗一臉不解，不過還是停住了腳步，“你到底有沒有事情啊，你自己跟過來的，又不讓我過去，那，你過來！”
阿白看著不遠處熟悉的白淨少年，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我問你，你到底是不是男生？”
……嗯？不是知道真相了？
少年點了點頭，馬甲掉了就是掉了。
然而對麵的人看到之後，臉上帶著幾分絕望地揉了揉頭發，似乎格外發狂。
怎麽會……怎麽會是女生啊！
“你的聲音聽起來怎麽那麽像男的？”阿白繼續問。
蘇白茗聽著一怔，“我的聲音，應該男的女的都說得過去吧，中性音，而且……”
她說著停頓了一下，“除了你剛剛說的以外，貌似沒有人說我的聲音聽起來像男的。”
甚至之前還有那麽多人說她聲音聽起來像女孩子，長得也是，從頭到尾隻有對麵那位始終覺得自己是個男的。
後麵這些話她沒敢說，因為對麵的男生看起來情況有些不對。
阿白小幅度搖晃著腦袋，眼神當中滿滿地難以置信，腳步不斷後撤。
“我告訴你，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要回家了！”
蘇白茗：“……”我從剛才到現在向前走一步算我輸……
“你發什麽神經？”
話音剛落，似乎是再次刺激到那人了。
阿白瞪大眼睛，滿滿的不相信，“你別說話！”
少年張張嘴，幾度出聲沒有成功，耐心也被消失殆盡了。
有句話怎麽說的，如果她有罪，希望是法律來懲罰她，而不是麵前這個二傻子！
想著她把手放到了校服口袋裏麵，手指動了動，指尖碰到了一個紙團，想也沒想拿出來，朝著前麵扔了過去。
那力度，一點也不帶含糊的，對著男生的腦袋扔了過去。
紙團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最終墜落到對方的頭頂。
看著阿白頭上頂著一個大大的白紙團子，她心情格外舒暢，嘴角上揚，看起來特別得意。
阿白也不生氣，抬手把頭頂的紙團子拿了下來，團了團，塞到了自己口袋裏麵。
“你要是生氣，你就說出來，大不了我讓你打一架，我不還手！”蘇白茗插著口袋說道。
阿白聽著先是愣了愣，而後緊皺著眉頭。
“蘇明明，你是女孩子。”
少年點點頭，“沒錯啊，怎麽了？”
“我是不會和女孩子打架的，所以你是女生，我不和你打架，你……想都別想！”
她不明所以地歪了歪頭，淡淡道：“我沒想啊！”
——然而——
對麵那人耳朵動了動，不知道怎麽理解的，又重複了一句：“你想都別想。”
然後……轉身跑掉了……
是跑，不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