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好的蜂蜜水溢出些許水珠,而洛昇這會兒正被身後的鍾染抓住,兩個人貼的極近。

但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身後的小煩人精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踉蹌撞了人,非凡不知悔改,還得寸進尺。

許是那一下給她撞迷糊了,這會兒直接耍了賴皮,十分自然而然的把洛昇當成了依靠,腦袋貼在洛昇的脊背上,手搭在他的腰上,閉著眼睛在緩和著。

這也就罷了,洛昇尚能裝作不經意的模樣。可這小煩人精事還多,對於前麵讓她可以依靠的洛昇有些不滿。

“太硬了,好硌挺,不舒服。”鍾染一副嫌棄的態度,開口說著。說著還不算,摟著洛昇的那隻手還不安穩,還欠欠的捏了兩下。

刹那間,洛昇隻感覺自己的脊背僵直,腰腹收緊,一副不敢輕舉妄動的架勢。

“鍾染?”洛昇蹙著眉,側頭問了鍾染一句。

後者沒有說話,腦袋枕在洛昇的脊背上喘著氣。

洛昇不放心,便想要轉過去看一看她。結果一轉身,竟然沒成功。洛昇這才發現鍾染除了在他的身後枕在他的背脊上,右手還按在洛笙拿著玻璃水杯的右手上。

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姿勢?洛昇向下瞥了一眼,歎了口氣。

“鍾染?”他又換了一聲,可這次他沒等鍾染回答直接就轉回了身。小煩人精一臉迷迷瞪瞪的表情,聽到聲音先是看了一眼洛昇,然後像是魂不附體一樣,軟趴趴的就往前靠去,直接奔向了洛昇的懷裏。

後者連忙伸手,把鍾染接了個滿懷。女生的身體柔軟而嬌小,鍾染雖然前段時間因為《暖暖如初》的拍攝而增肥,但是因為《暖暖如初》進入到拍攝尾聲,鍾染為了下一部劇已經減肥一段時間了。

洛昇如今伸手將沒了骨頭的鍾染接進懷裏,摟到手裏的觸感尤其纖細。他竟然不知道,鍾染在無聲無息中已經瘦了如此多了,這和他之前摟著的感覺相差太多。

“小煩人精。”房間裏安靜,洛昇依靠在料理台上,單手摟著鍾染的腰。小煩人精在他懷裏閉著眼小憩,不知道是不是睡著,反正閉著眼睛一副醉了酒困頓的模樣。

洛昇就這樣看著,看著鍾染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看著鍾染挺翹的鼻梁,看著鍾染白嫩的耳朵,還有鬢角處的絨發。

看著看著,洛昇便抬起了手,指尖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去,點在了鍾染的鼻尖上。

“唔~癢——”鍾染嘟囔一聲,似是不滿洛昇這個舉動一般。眼睛尚且都沒有睜開就抬了手摸索著抓住了洛昇的手腕。

下一秒,在洛昇本想收回手的下一秒,鍾染做出了讓他麵紅耳赤的舉動。

小煩人精拉著洛昇的手腕,沒有鬆開反而往自己身前湊,最後竟然在洛昇預料之外,竟然張口輕咬了一下。

又疼又麻的感覺像是電流一般流淌全身。那一瞬間,不設防的洛昇差點驚呼出聲。好在小煩人精也隻是小懲大誡一般,隻是輕輕的啃咬了一下兩下,便放棄了這個動作。

短短的十幾秒,像是經曆考驗一般,洛昇深知自己再留小煩人精不得,盡管不舍也隻好盡快的將這小煩人精送回她自己的房間去。

洛昇先是給小助理發了微信,然後又哄著鍾染在外麵皮了件自己的外套。畢竟是在走廊,多有不便。

隻是給鍾染披衣服的動作屬實不容易,醉了酒的小煩人精格外柔弱,嫌熱了,嫌悶了。洛昇一一應下,手上卻不含糊,嘴上耐著性子的哄著,“聽話,衣服披上送你回去睡覺,好不好?”

“走不動,我走不動了。”鍾染搖了搖頭,一邊無疑是的撒著嬌,一邊把小腦袋換了個方向,雙手摟著洛昇的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靠著。

走不動了?

罷了,洛昇看了一眼把小腦袋埋在自己懷裏的小煩人精,單手向後握住了鍾染的手腕。“我抱你回去,你摟緊我,聽話。”

說著,洛昇一把將鍾染公主抱在懷裏。因為姿勢改變,鍾染睜了眼睛,眯著看了眼洛昇。她這會兒倒是聽話,雙手不光摟緊洛昇,還把腦袋往他懷裏拱了拱。

這真的是小姑娘嗎,這真的不是小貓咪嗎?

那一瞬間,洛昇僵住了腳步,等到鍾染沒有了動作之後才快步將人送了回去。

——

鍾染這一覺可是睡的舒服,昨晚喝了酒就像耍無賴,加上後來酒勁上來迷迷糊糊的,她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不記得了,但是今天早上醒了那是神清氣爽。

尤其是鍾染一想到昨晚上自己做的糊塗事,就憋不住的竊喜。占了頂流的便宜,嘖嘖,這便宜可真是美得很。

而且,好情緒的鍾染一直持續到晚上。

因為有夜戲,所以今晚鍾染收工的晚。化完妝,她便拿著十五塊錢買的小風扇站在太陽傘下麵活動筋骨。

晚上的戲,拍攝的內容是鍾染和陳瀟飾演的男女主重逢之後戀愛的劇情。

機器開拍,鍾染和陳瀟坐在車裏,這一段是陳瀟送約會回來的鍾染回家,兩人依依不舍。

“好了,我真的要回去了,靳愉川。”在兩個人依依不舍之後,鍾染做出了選擇。話落之後,不等陳瀟反應,就推門下車了。

陳瀟留她不得,便跟著下了車。男人身高腿長,沒走兩步就攔住了鍾染離開的腳步。

“你就這麽急著走?一點也不想我。”角色需要,略有高冷的陳瀟拉住了鍾染的手,說話間撒著嬌,頗有些傲嬌的架勢。

鍾染哭笑不得,抿唇一笑,“我們今天一直在一起,你還想讓我怎麽想你啊。”

“至少,至少你回家應該表現的更加舍不得,更加為難一點。”陳瀟拉著鍾染的手指捏了捏。

“好吧。”鍾染點點頭,非常善解人意且痛快的答應了下來,“咳咳咳——”

“靳愉川,我好舍不得你啊,怎麽辦,快樂的時光這麽短暫,我——”鍾染輕咳兩聲,陳瀟想要的話開口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