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期的錄製,地點在禁毒大隊。
依然是兩兩一組,分為搜爆組和搜毒組。
隻不過這次,變成了陳瀟、褚遠一組;鍾染、鄭璿一組。
四人還增加了夥伴,漂亮精神的警犬。
在經曆了一係列磨合和訓練之後,兩組分開行動。褚遠和陳瀟額搜爆組去往地鐵等交通關卡,進行搜尋。
而搜毒組這邊接到通知,要前往嫌疑人家中進行搜尋。
身著警服的鍾染眉眼利落,手上拉著牽引繩,而她的夥伴是出色的德國牧羊犬。體型高大,外觀威猛。
鄭璿的搭檔其實也同樣威猛,國內優良犬種,立耳的昆明犬,體型不小,齒爪狠厲。
相較於小型犬,兩個女生搭檔這樣的中大型犬的畫麵其實更具衝擊力。
鍾染的黑戰和鄭璿的捕頭,立起身來足有成人之高。與這樣看起來極具危險性的夥伴搭檔,鍾染其實很有壓力。
好在鍾染和鄭璿都不是矯情的人,穿著警服和夥伴一起上了車。
嫌疑人的家已經偏向郊區,車在路上疾馳,雖然知道是模擬演習,但是鍾染依然緊張的繃起了脊背,抓著牽引繩的手出了細汗。
黑戰靈氣的側了頭,感覺到鍾染緊張的情緒,用鼻尖拱了拱她的手心。
“別緊張,黑戰和捕頭都很有經驗,是出色的戰士,平常心對待就好。”
旁邊的戰友溫和的安慰道。
鍾染點點頭,和鄭璿對視一眼。
車子很快到達嫌疑人家中,是個別墅區二層樓。
剛一下車,大家便進入了作戰狀態。
偵查附近區域沒有危險後,給了手勢鍾染和鄭璿便帶著黑戰和捕頭開始行動。
“黑戰,嗅。”
鍾染一身製服,頭發紮成馬尾,未施粉黛的眉眼幹淨堅定,整個人的動作尤其利落。
她和鄭璿一人負責一層。
不怎麽熟練的兩個人倒也算漸入佳境。但是,黑戰和捕頭一直沒有發出異樣的信號。
“東西一定藏在這裏,繼續找。”
指令下達,鍾染和鄭璿不敢馬虎。
兩個人又來到了後院。
一到後院,捕頭就來來回回的嗅著。
鄭璿見狀不由低聲開口,“捕頭,捕頭。”
鍾染走在前麵,忽然聽到“撲通——”一聲。
回身時,她隻看見一道黑影跳入水中,連帶著沒準備好的鄭璿落於後院的露天遊泳池中。
水麵泛起水花,鍾染站在岸上,眉間蹙著,旁邊是黑戰嗚嗚咽咽的發出低聲。
露天的遊泳池,兩米深的高度,鄭璿被捕頭帶著向前。
捕頭太大了,鄭璿的力氣太小,根本無法掌控。尤其是捕頭似乎發覺異常,拽著鄭璿直朝一個方向遊過去。
“黑戰,去。”
鍾染來不及多想,給了指令之後率先入水,直奔著鄭璿遊過去。
水溫微涼,但鍾染感覺自己的指尖更涼。
忘了多久了,有近十年的時間了。
鍾染曾經剛入這行還是個新人的時候,在一場水戲時差點被淹死。所以,當鄭璿在她眼皮底下墜水後,她才會最先發現鄭璿的不對勁。
一前一後兩人落水,這才有人發現差錯。意外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沒有人會想到鄭璿竟然不會水。
好在鍾染反應夠快,沒多久就遊到了整個人如浮萍一般瀕臨窒息的鄭璿身邊。
“黑戰,嗅。”
鍾染手摟著鄭璿的腰,冷靜的下了指令。
她胸腔的跳動很快,但尚且理智。水裏必然是有東西的,不然捕頭不會突然下去,黑戰也不會在岸上嗚嗚咽咽的叫。
七手八腳的,一眾人將鄭璿和鍾染拽上了遊泳池。
“鄭璿,鄭璿。”鍾染低聲喚著,攬過鄭璿輕拍著。
“咳咳~”
好在鄭璿被灌進的水不多,水吐出來,鍾染這才鬆了口氣。
隻不過下一秒——
鄭璿突然伸手環住鍾染,伏在她的肩頭低低的抽泣著。
按理說,鍾染是比鄭璿大的。這會兒見小姑娘被嚇壞了,當即心生軟意,溫言好語開口安撫著。
“沒事了,別怕。”
兩人身邊還站著其他戰友,圍在一起縱是鄭璿不想起,也不得不起。
她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在鍾染懷裏,當下什麽也來不及想,下意識的就想尋求安全。
可是,人踏實了,鄭璿這才想起還有旁人,這會兒不好意思,耳尖都紅了起來。
“沒事吧,鄭璿。”
“是啊,沒事吧,是我們的疏忽,竟然不知道你不會遊泳。”
“嚇壞了吧。”
七嘴八舌的,關切的聲音四麵而來。
鄭璿道了謝,說了聲“沒事”。
捕頭和黑戰的猜想不錯,被藏起來的東西確實在泳池底下,一個夾縫中。許是被泡的久了,竟然有些損壞。
東西上繳,演習合格。
回去的路上,鍾染和鄭璿並排而坐。
“謝謝。”
鄭璿本身慢熱又清冷,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並不大,剛好鍾染可以聽到的程度。
“不謝啊,鄭璿。”鍾染側了頭,唇角彎彎,目光溫和淺聲道。
兩個人對視,沒多久鄭璿也被沾染的眉眼也有了彎度。
兩個人身上還濕著,但是工作還沒完成,鄭璿便讓助理回酒店去取了兩套衣服。
同款白色的半袖,鍾染身上穿著鄭璿的衣服,甚至連貼身衣服都是她的。
“鍾染。”鄭璿突然開口。
“嗯?”鍾染重新整理了頭發,等著鄭璿繼續。
“我就是有個疑惑。”鄭璿頓了頓,怕有些不妥。
鍾染了然,鄭璿這個人慢熱又客氣,縱使有疑惑,也斟酌著開口。
“你說。”鍾染說著。
“你是一個人麽,沒簽經紀公司?”鄭璿疑惑的問著。
“沒有。”鍾染搖搖頭,誠實道。
“那,你現在是一個人在跑通告嗎?”
“是啊。”鍾染點點頭。
“那助理呢,沒有助理很多事都不方便。”話出口,鄭璿又覺不妥,開口解釋了一句,“我的意思是,這個廣告之後,找你的人肯定很多,我的建議是,可以找個助理。”
鍾染聽著鄭璿的解釋,莞爾一笑。
這姑娘還是個直女啊。
“說來慚愧,之前演的戲都是小配角,我很窮。”鍾染咬唇低笑,“所以,招助理的事一直拖到現在。”
鄭璿微愣,驚訝於鍾染的直白。
好一會兒,才開口,“你,要不,你要是需要幫忙就告訴我?”
“好啊,謝謝。”相較於鄭璿的別扭,鍾染大方的承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