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幹什麽?現在你的主子,是我了。”

墨宇卿話說的沒有溫度,蘇酥滿眼都是無可奈何一秒被賣的卑微,站在那裏還沒決定要不要動,那冰疙瘩卻是伸了手過來,理所應當的抓住自己的手就要走。

蘇酥猛的一震,手腳冰涼的她發現,這男人的手,溫度竟暖的要死。但就是暖,她也一肚子的不服氣,小手一甩,抽手以後話語犀利的要命:

“王爺,您高高在上身份高貴,小的給您提鞋都不配,怎麽能讓您的手受我這粗人的玷汙呢?小的剛剛才被您嚇要剜眼睛,現在可是不想再被剁了手呢!”

蘇酥話說的陰陽怪氣,其實可以的話她更想直接罵一句優美的“臥槽”然後用盡畢生罵人絕學告訴告訴他墨宇卿什麽叫做“雙標狗”!

“我看不隻眼睛該剜,手該剁,這嘴也是刁蠻的很,不如再割個舌頭?”

墨宇卿話說的夠絕,蘇酥默默在心裏念了一句“行墨宇卿你夠狠!”麵上卻是換了和善的笑,鄉為身死而不受,今為保住小命而為之的蘇酥立馬乖巧臉,把手遞過去塞進溫暖的大手裏賠笑開口:

“王爺說都對,能牽王爺的手是我的榮幸!”

隻見墨宇卿臉上波瀾不驚,一把打掉了自己的小手,紅紅的小手就那麽可憐巴巴的收了回來。

“本王什麽時候說要牽你了?自己走。”

蘇酥內心滿是無措,她這是遇到了傲嬌悶騷?即使心裏已經問候了對方全家,麵上的柔和順從還是裝的有模有樣,蘇酥突然就覺得,自己是個當影星的料!

乖乖的跟在他身後,這麽走了,以後夾著尾巴做人應該就能保住小命了吧?這麽走了幾步,全是戀戀不舍,一想到以後到這個死悶騷那裏,日子絕對不如這裏輕鬆自在,她就想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她心裏還是希望墨亦能留她一下的,畢竟她這落入惡魔的魔掌,以後得日子可怎麽過?不過畢竟自己不是女主角,這裏也不是電視劇,墨亦也不是那沒有瑕疵的深情男主,就是,她也不配,她可是當娘的人了!

嘶……一想到這裏,蘇酥才想起阿肆。剛好路過庭院,正放風箏的阿肆看見蘇酥,風箏線往身邊小廝手裏一塞,一路小跑叫著阿娘奔了過來。

“阿肆。”

蘇酥占著身份,享受著捏他小臉的愜意,她的阿肆,洗淨了收拾一番,幹淨可愛,讓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歡。

這就是擺明了再給墨宇卿說:“你看,我有兒子,你看怎麽辦吧?”

但對方好像並不會意,隻咳了兩聲就轉過頭去。

墨亦站在門口並不追,看著三人站在同一畫麵裏,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

蘇酥正想著對策,卻是突然感覺什麽晃了一下眼睛,她下意識把阿肆護在身後,利箭從墨宇卿耳邊擦過,射進蘇酥胸前。

血霎時就把衣裙染紅,蘇酥說不出話,心口的疼都沒有立馬感受到,她甚至都來不及說一句“救我”,手裏好像還緊攥著阿肆,她閉眼之前,似乎聽到了阿肆的哭聲,又似乎落入了一個懷抱,她幻想著,如果這是一場夢,那就到此結束吧。

她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