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下,是一群著急的下人,站在最前麵的,是她心心念念的墨宇卿,蘇酥抬頭看了看天,她不自視也知道,她現在是一副什麽鬼樣子。

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帶著阿肆逃跑的那天晚上,那時追來的,站在牆下看著自己的,也是這個叫墨宇卿的男人。

“墨宇卿,你說,你接的住我嗎?”

“開什麽玩笑,你冷靜點,相信我好不好?”

墨宇卿眼睛都紅了,看的蘇酥不禁發笑。相信他?自己怎麽不相信他?隻是如今要她怎麽相信他?阿肆沒有了,她的愛也沒有了。

你看看這個女人,到這時候了還在演戲,眼裏看著自己的樣子,到像是極其心疼,都紅了呢,可惜,她不再相信了。

蘇酥眼睛閉上,臉上也並沒有什麽表情,跳了下去……

這次她清醒的很,自己沒有摔在地上,還是被送回了清槐凝歌宮。

安樂聽說了蘇酥想自尋死路的事,心裏的喜悅隱忍不住,卻還是裝模作樣,決定探望一番。

剛一跨進清懷凝歌的門,就追著正在給蘇酥把脈的留白問到:

“怎麽樣?孩子怎麽樣?”

“孩子沒了。”

留白沒有說話,墨宇卿替他回複著,留白抬眼,讀懂了墨宇卿眼裏的意味。

“蘇夫人本來身體就不好,情緒又不穩定,又多次出現意外,孩子保不住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啊?孩子怎麽沒了?蘇夫人也是,懷著王爺的孩子,怎麽能這麽不小心。”

安樂嘴上怪罪,心裏卻是說不出的開心:孩子沒了,看你以後還怎麽跟我爭寵!

蘇酥亦是沒有睡著,他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她聽得到墨宇卿的話,她的孩子……沒了嗎?

果然,她不配做母親,阿肆是,肚裏的寶寶也是,沒了也好,自己也不知道如何疼愛孩子,還不如不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環境險惡,這下不用擔心他會和阿肆一樣,被人害死了。

蘇酥想著,閉著的眼睛裏卻是溜出來了一滴淚,癢癢的,從眼角滑到脖頸,最後被枕頭接收。

墨宇卿所站的角度,剛好能看到她的傷心,他多想上前幫她擦一擦眼淚,讓她收收自己的不開心。

終於是看了看安樂,向外走去,走之前不忘吩咐:

“你們看好蘇夫人,如今她身體弱,身邊不能離人,本王不希望她再出任何事!”

終於,墨宇卿還是離開了。

不知道在**躺了多少天,蘇酥隻覺得躺的腰酸背痛,終於能開口講話了。

這天蘇酥問荔枝:“荔枝,你說我現在,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夫人,您別難過,王爺心裏還是有您的,害怕您再做傻事,可是增派了人手守著您,不許您身邊沒人,怕您出半點閃失呢!”

蘇酥偏過頭去,剛好看到墨宇卿曾經給她,讓她用來照明的夜明珠。

“這哪裏是關心,不過牢籠罷了。”

被監視,被剝奪權力,曾經她想逃,沒能成功。到現在,就連她想死……都死不成了。

蘇酥有氣無力的躺著,她想她大概知道了,什麽是

萬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