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你上過學嗎?有沒有結婚啊?”光頭男摩挲著下巴,不懷好意的看著溫梔。

溫梔模樣乖巧的點點頭,“我今年高三,沒有結婚。”

她語氣認真,聽著不像是撒謊。

光頭男重重的哼了一聲,將溫梔分到了一等的房間。

怎麽想找個結過婚的漂亮女人就這麽難呢?那些老娘們他現在有錢了,也看不上了。

真是鬧挺!

光頭男情緒掛在臉上,不滿的將人帶到房間。

一等房間的姑娘大多都是十幾歲二十歲的樣子,溫梔甚至還看見兩個最多十三歲的姑娘。

這麽小就被人販子拐賣,未來會遭遇什麽結果可想而知……

這些人販子真是可惡!

“老老實實在這待著,老子去給你們弄飯,隻要你們不亂跑,以後享福的機會可多著呢哈哈哈!”

光頭男猥瑣的笑著,然後從外麵鎖上了房門。

一等房間跟剛才昏暗的房間不同,它有窗子,可惜窗子外麵有鐵網,她們出不去。

雖然知道被分到一等房間的人暫時是最安全的,可在場沒有任何一人敢鬆一口氣。

她們提心吊膽的,擔憂著自己的未來……

溫梔一直在觀察房間,雖然手腳都被綁著,可她還是盡力移動著著,查看這個房間有沒有薄弱的地方。

“別白費力氣了,我們根本就出不去……”

有人出聲勸溫梔。

“那我們呢,就這樣等著他們那我們賣掉嗎?”溫梔聲音不大,可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一瞬間,房間裏響起來此起彼伏的哭泣聲:

“嗚嗚嗚我不想被賣掉……”

“我也不想,我還想要上學呢……”

“我好害怕啊嗚嗚……”

“誰能來救救我們……”

幾乎所有女孩子都哭了,可溫梔沒哭。

因為她知道,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而且,與其祈禱別人來救自己,還不如靠自己!

溫梔要自救,因此她還是在房間摸索著,尋找著……

可她卻絲毫沒有發現,暗處有道目光,透露著惡意。

——

“大哥,你說你還親自來檢查,就這麽不放心我嗎?”光頭男拿著一籃子饅頭,剛好在門口遇見了麻子男。

“沒有,我就是再來驗驗貨,看還有沒有可以提價錢的好貨。”麻子男隨手一指門,命令,“把門打開。”

隨著鎖鏈的聲音響起,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看見麻子男和光頭男,年輕姑娘們渾身一震,她們真的很害怕。

“大哥,你先驗貨,驗完我再給她們發饅頭。”光頭男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麻子男跨步走進房間,看著一屋子水靈靈的姑娘,笑的牙床子都露出來了。

“這個身材好,可以提個價。”

“這個長得白淨,嗯……香香的,可以提價。”

“這個有點一般,又黑又瘦,要不是個雛肯定沒人要,價錢就定便宜一點吧。”

“這雙大長腿漂亮,必須得提價!”

“這個……”

屋裏的女孩們被麻子男當做商品一般探討著,時不時還上手摸一把。

女孩們敢怒不敢言,身子抖的更厲害了,眼淚都沒停過。

這時,麻子男的目光看向了角落裏的溫梔,他微微一愣。

“你……還真他媽的不錯啊。”麻子哥驚呼一聲,“模樣好、皮膚白、身段正,不錯不錯……”

“你得提高價錢,不然我可舍不得賣!”

溫梔原本是很瘦很瘦的,這兩個月在薑家好好吃飯,倒是養出了一些肉。

並不胖,肉剛剛好長在了該長的位置……

麻子男眼睛都看直了,當即便想上手。

溫梔拚命往後躲,可惜她手腳都被綁住了,根本沒法躲開。

感受到前麵傳來的刺痛,溫梔微微閉眼,一滴淚劃了下來。

沒事,隻是被揩油了,倒不至於尋死尋活活不下去了。

溫梔這樣安慰自己。

麻子男還指望著用溫梔賣個好價錢呢,肯定不會對她做的太過。

正當麻子男放過溫梔,看向下一位女孩時,人群中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她不是雛!她已經結婚了!你們都被騙了!”

麻子男和光頭男皺著眉看向聲源處,發現開口說話的正是剛才那個又黑又瘦被降低了價格的女孩。

她恨恨的看著麻子男,“她已經結婚了,賣不了好價錢了,失望了吧哈哈哈!”

突如其來的意外打斷了溫梔的思緒,她的腦子亂成一團,卻要強行維持冷靜。

這個女孩是誰?為什麽會認識她?又為什麽要這樣害她?

溫梔看著不遠處又黑又瘦的女孩,腦海中漸漸想起一點記憶。

女孩名叫林阿花,是十裏村的。

她與溫梔從小便不合,因為她嫉妒溫梔長得比她白,學習比她好。

後來自己初中畢業就不能上學了,溫梔卻還是可以繼續上高中,林阿花更嫉妒了!

甚至是恨!

她恨溫梔過的比她好,也恨自己重女輕男的爸爸媽媽和奶奶。

聽見林阿花的話,光頭男和麻子男一臉懷疑的打量著溫梔,“你到底結過婚沒?”

結過婚和沒結過婚的可不一樣,那不是雛也買不到什麽好價格。

溫梔心跳的極快,麵上卻不顯慌亂,“沒有,我還在上學,今年高三,學籍可查。”

溫梔語氣認真,林阿花雖然有點瘋癲,可看著也不像說謊。

麻子男和光頭男一下子犯了難。

“大哥,這誰說的是真的啊?”光頭男心裏其實是希望林阿花說的是真的,因為這樣自己就可以嘿嘿嘿……

麻子男將手裏的煙屁股扔到地上,“去把你二哥叫過來,商量商量。”

“好嘞大哥!”光頭男個子不高,人卻跑的很快。

沒一會兒,他就和齙牙男一起回來了,“大哥,您叫我?”

“嗯,那個女人說這個女人已經結過婚了,這個女人又說自己還在上高三。”麻子哥解釋道,他想聽聽齙牙男有沒有什麽解決辦法。

總之,光頭男那腦子,肯定是指望不上。

聞言,齙牙男一步一步靠近溫梔,臉上的笑容看的人心理不適。

“這還不簡單?給這個女人深度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