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沈素素睡得昏昏沉沉的，她好像在做一個夢,夢裏的她被什麽東西給大力的捆住，任她怎麽掙紮都無濟於事，反而被捆得越來越緊，越來越緊，好像快要被勒死了。
嗚嗚嗚,救命啊！她還不想死啊！
沈素素啊啊啊的掙紮著掙紮著……就自己把自己給鬧醒了。
“做噩夢了？”季應時聲音沙啞的在她耳邊問。
沈素素眨眨眼,還有些沒緩過勁兒來，點點頭說：“……累。”
季應時：“夢到什麽了？”
沈素素想了想：“……好像是被什麽綁起來了，怎麽動都動不了。”
季應時看了看兩人此時的姿勢,他雙腿鎖著她,一手伸在她脖子下，一手攬在她腰上，不用費力,她想動動都有些困難。
他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睡吧。”
“嗯。”
沈素素聽話的閉上眼，迷糊的神智還未歸攏。感覺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在腰間捏了捏,又捏了捏手臂和肩膀，摩挲過小腹一點點往上移,最後落在她胸上,熟稔的握住捏了捏，沒一會兒又去揉另一隻。
沈素素有些醒了，“季應時？”
他鼻間裏淡淡的應“嗯？”。
應了？不是做夢啊？沈素素摸摸抱著自己的人，熱的，活的，自己還被錮得那麽緊，難怪她夢到自己被綁了，怎麽動也動不了呢。
她徹底清醒過來，臉蛋發紅，小聲說他：“幹什麽啊……”推了推他的手。
季應時回答：“檢查你瘦沒瘦。”
沈素素：“……”
讓他檢查了一圈，最後季應時發現，她一點兒沒瘦，反而還胖了些，其中最明顯的就是她曾經細瘦又有些小腹肌的肚子變得柔軟了，有了些小肉肉。
沈素素哭了。
季應時安慰：“看不出來。”
沈素素斜眼：你又沒看過，怎麽知道看不出來？
季應時：他摸過啊。那麽細小微弱的差距，除了最親密的他，誰能發現得了？
沈素素點頭：有道理。
不過她還是決定要多注意，可不能再多吃了=_=
不對啊！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麽？
沈素素坐起來，非常嚴肅的看著季應時。季應時眨眨眼，原本略顯疲倦的臉龐此時看來竟好了許多，看來很有精神，沉靜無波的眼神裏漾出一絲溫柔和喜悅。
“怎麽了？”他問。
還問她怎麽了？沈素素很生氣：“說，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有。”
季應時回答的幹脆，讓沈素素一時愣住，“……什麽事？為什麽要瞞著我，不能對我說麽？”
季應時跟著坐起來，將露出失落和受傷神色的女人抱進懷裏，“胡思亂想些什麽？”
“如果我真胡思亂想了早之前就把你踢床下去了！”不僅騙人，還夜不歸宿，還不接她電話！
季應時低笑一聲，“謝謝腳下留情。”
沈素素咬咬嘴巴，“你還沒說是什麽事呢。”
“……前段時間爺爺摔了一跤，雖然隻是扭傷了腳，不嚴重，沒摔出什麽大事來，但對老人家來說也是受了大罪。我也是之後就回老宅住了，就很少回來。”
沈素素先是一驚，聽說沒大礙之後又安下心來：“那爺爺腳好了嗎？前幾天我還打電話給爺爺呢，他還說自己好得很……”她抿抿唇，這爺孫倆都是騙子，就會哄人了。
季應時：“好得差不多了，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
沈素素鬆了口氣，“沒事就好。”又抱怨他，“那你怎麽不和我說呢？這也要瞞著我？我好回來看看爺爺啊！”
沉默中，沈素素許久沒聽到季應時回話，忍不住又要問時，卻聽他低啞的聲音傳來，他說：“我第一次認識到，爺爺他是真的老了……”
老爺子身體向來不錯，就沒得過什麽大病，就算上了年紀，偶爾有個傷風感冒的，吃點藥也就好了。再加上季應時每次回家，老爺子都精神奕奕的，沒一點老態。但這次隻是一個小小的腳傷，就讓老爺子一下蒼老了許多。
季應時就算再不承認，爺爺他也老了，或許在他一個不注意時就會離他而去，這讓他恐慌不已。
沈素素安慰的拍拍他的背：“以後多陪陪爺爺，老人家會很高興的，心情好了身體自然就好了。明天我去看看爺爺吧？”
“好。”
困擾沈素素的疑惑解開，她很快便睡著了。季應時抱著她，感受著懷裏溫熱柔軟的身軀，心裏的焦躁煩悶好似消失了一般，心也變得舒服起來。
想他剛才回到房間發現**躺著的某人時，心裏升起的難以抑製的驚訝和欣喜。雖然他嘴上說著讓沈素素忙完再回來，可他心底其實是很想她能快些回來，就像現在，他能真實的抱著她、親吻她、撫摸她、感受她……
但他心底又有些憂慮，想到他隱瞞的那件事。在此時，他更不想不願告訴她了。
黑暗裏，季應時越來越困，吻了吻她頭發，擁著她一起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一早，季應時難得睡了個好覺，也沒有去公司，反而和沈素素一起去試禮服。
不是楊姐和公司安排的那幾套，而是季應時早就讓人為沈素素量身定製的禮服。樣式是很簡單修身的銀色的抹胸長裙，裙擺及地。沈素素在一個名叫凱莉女設計師的幫助下才穿上，一邊問她：“這上麵鑲的是水晶嗎？”
凱莉禮貌解釋：“當然不是了，這上麵鑲的都是鑽石，全是由人一點點鑲上去的，一共有九十九顆，寓意‘長久’之意。”
沈素素驚呆了，之前隨意的態度瞬間變得拘謹起來，僵著動也不敢動，就怕一個不慎把那鑽石給弄掉了，她覺得自己身上穿了個炸彈銀行，穿出去肯定等著被搶啊！
沈素素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句，“真的？”
“當然是真的。好了，沈小姐，您走走看看，有什麽地方不合身嗎？我們好及時作出修改。”
“要不讓季先生看看？”
禮服設計的很簡潔，雖然是抹胸的，卻異常保守，因為最多就隻露了個鎖骨出來。修身的長裙很好的勾勒出她的身形，飽滿圓潤的胸脯和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肢，肌膚白皙似雪，讓她在素雅中有多了絲性感魅惑。
凱莉拉開遮擋的圍布，沈素素便毫無遮掩的出現在季應時麵前。
季應時雙眸深邃，眸色沉沉，一眨不眨的看著沈素素。沈素素也是緊張的看著他，“好看嗎？”
季應時站起來，緩步走到沈素素麵前，上下打量她。
凱莉問道：“季先生有什麽地方不滿意的嗎？”
不，他很滿意，隻是滿意過了頭，就轉變為不滿意了。他抬抬手，“凱莉，你先出去。”
凱莉露出一個挪揄的笑，了然道：“好，那我先出去了，季先生有什麽需要的話，請直接和我說。”
季應時和沈素素在貴賓室，凱莉一走，就隻剩下沈素素和季應時兩個人了。
“不好看嗎？”
“好看。”他說著，低頭在她額前印上一個吻。這麽美好的女孩就該屬於他一個，不讓任何人見到。
沈素素看著他笑：“騙人，你的臉上明明寫著不滿意！”
季應時“唔”了聲，“露太多了。”
“露嗎？”沈素素低頭看看身上的禮物，又想到楊姐提議的深v、露溝、露背、露腰……之類的，簡直不能想，那在季應時眼裏是不是就和沒穿一樣啊？
“嗯。”
“那我們換一件吧？換件不露的。”沒有哪個女人是不喜歡鑽石的，沈素素當然也很喜歡，還是自己心愛男人送的，當然是更喜歡，隻是，穿這衣服出去，她卻是不想。
換一件？季應時皺了皺眉，“你不喜歡？”
“喜歡，太喜歡了！就是喜歡才舍不得穿的嘛，這麽貴重，穿著我都不會走路了。”
“撒謊。”
沈素素仰頭親親他下巴：嘻嘻嘻嘻，好聰明啦。
季應時捏捏她的腰，點頭同意了。
“回去穿給我看。”
“……不能退麽？”
“……”季應時扭頭。
……
最後沈素素選了另一件銀色長裙，和剛才那件款式有了些許不同，不再緊緊包裹出她的身形，寬鬆許多，卻也不顯得臃腫肥胖，反而更顯輕靈。而且這件更為保守，也沒鑲奢華的鑽石，而且連鎖骨都不露了……
季應時也終於點頭應好。
沈素素舒口氣：“你要求太多了！”
季應時眨眨眼，保證某些地方隻有自己能看到，這不是身為一個男人最該做到的麽？
拍戲的時候他不能要求太多，但生活中的她，就得隻屬於他。
——
他們試完禮服剛好十點半，從這裏趕到季家老宅也差不多十一點多，時間剛好。
沈素素是上門探病的，提議先去超市買些東西，總不能空手而去吧？於是兩人又去了趟超市，買了些適合老年人的補品，又買了水果，才驅車回了老宅。
季應時：“累了就先休息會吧，到了我叫你。”
沈素素順勢偎進他懷裏，穿漂亮衣服雖然心情好，但也非常累人。
其實她很想問問他，以後是不是都要回老宅住了。兩人一起住了那麽久，雖然途中也有過分別，但和這次的情況不一樣。她有些舍不得，卻又知道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容許她的舍不得。
到了老宅，沈素素才發現，原來家裏並不止一個老爺子，之前去旅行的大伯二伯一家也都回來了，還有大伯母二伯母，滿滿一屋子人……
“壞蛋！你怎麽不提前和我說，好讓我有個準備啊！”
他說了的話她這一路是別想安心了。“你是爺爺認可的孫媳婦，不要擔心。”
沈素素看著季應時，彎了彎眼睛，“因為他們是你的家人嘛……”不然她在意那麽多幹什麽呢？
季應時摸摸她的頭，“走吧。”
季應時的大伯和二伯都是六十歲左右，大伯母和二伯母看起來年輕一些，穿著打扮看起來時尚有高雅。季應時介紹的時候，直接說這是“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沈素素則統一稱呼為“叔叔”、“阿姨”。
這個時間留在家裏的都是些老人，年輕一輩都去上班上學了。
“小時，老爺子和你爸爸都在後麵院子裏，你們過去吧。”
又一個炸彈下來！沈素素偷偷瞪了季應時一眼：這麽重要的事情居然也不說一聲？！
季應時拉著她去後院，沈素素偷偷撓他掌心。季應時疑惑的看過來，沈素素左右看看沒人，就在他胸前捶了一拳頭，“壞！”
這麽嬌……季應時骨頭都酥了，他咳嗽一聲，掩飾心底的異樣，“乖。”
兩人走到後院的涼亭裏，此時老爺子正和季宏學在下棋，見到沈素素時高興道：“素素來了啊，快過來，陪爺爺下棋。”
季宏學無奈喊了一句：“爸。”
老爺子不理他，高興的拉過沈素素的手，沈素素實在不好意思，喊了句“爺爺”，又看著那個和季應時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喊了聲“叔叔”，然後回頭看了季應時一眼，卻見他神色淡淡，按著她肩膀讓她坐在一側的竹椅上，他自己則站在她和季爺爺中間。
嗯？
阿時和季爸爸的關係不好麽？
她壓下心底的疑惑，轉頭看季爺爺他們下棋。
“爺爺，您腳好點兒了嗎？”
“好了，早好了！”說到這個老爺子就氣，“本來就是小事嘛，非得弄成大事。你不知道，現在阿時他都會克扣我口糧了！你說他壞不壞？”
“壞！”
“就是！”
“……和老爺子您一樣壞！前幾天還騙我說沒事，好的很，今天回來就聽說您自己給摔了一跤，就會騙人，您說這事壞不壞？”
老爺子哈哈訕笑了幾聲，“來，素素我們下棋，這次爺爺讓你一步……”
“兩步？”
“……好吧。”
沈素素彎彎眼睛：“謝謝爺爺。”
沈素素棋藝一如既往的爛，但季爺爺喜歡和她玩兒，有時候穩贏的局麵都會讓讓她，看她胡亂折騰，垂死掙紮，甚至說讓她悔棋，她很高興地悔棋之後，老爺子又優哉遊哉的吃了她的棋子……
沈素素是發現了，老爺子是真的在逗她呢，和她下棋就有點像是在溜小孩兒一樣。不過每次看季爺爺笑得那麽開心，她也就跟著很開心。
……但每次被虐的時候都那麽慘無人道，她也想翻身一次啊。
必須得找外援：“阿時，快來救我……”
季應時挑眉看著她，如墨的雙眸裏有著點點笑意：剛才不是還說他壞麽？
沈素素眨眨眼：不壞不壞，你最好了！
季應時低頭看棋盤：“隨便下吧，反正都是你輸。”
沈素素：“……”那麽壞！
季宏學還是第一次見季應時笑，雖然並不明顯，但他還是發現了。他看看季應時，又看了看沈素素，最後落在老爺子身上，老爺子含笑點頭：是啊，這就是自己接受沈素素作為孫媳婦的主要原因啊，能讓他孫子開心，這比什麽都重要。那是金錢和名利都買不來的。
接觸之後又發現這小姑娘其實是個很純粹的人，他也就放心了。現在就盼著抱曾孫咯。
季宏學知道自己不算是個合格的父親，但他對兒媳婦還是有點要求的，自從知道自己兒子和一個演員在一起，他就有些不認同。但這話他和季應時說，他肯定不會聽，於是他找了沈素素。
趁著季應時走開的時間，季宏學和沈素素說了些話。
他說他讚同季應時和她交往，甚至結婚，他都沒意見，但唯一的要求，“素素，小時既然會帶你回來，那他肯定有想過和你結婚的。那你呢？你想和小時結婚，結了婚之後還要繼續演戲嗎？”
她想啊，不想結婚她來季家幹什麽呢？但這話裏的意思……“叔叔，您的意思是，想讓我退出演藝圈嗎？”
季宏學點頭：“是的。娛樂圈太浮躁，我不想季家的媳婦是個藝人。也想小時能有個一心為他的妻子。而不是現在這樣聚少離多，以後結了婚，難道也這樣嗎？”
沈素素抿抿唇，認真的說：“叔叔，我很喜歡演戲，也很喜歡季應時，我知道一拍戲肯定就很忙，也會長時間見不到麵，可能還會有緋聞。阿時不喜歡出現在媒體雜誌上，我和他結婚的話，他肯定也會被媒體關注，稍有一舉一動都會被無限放大，如果我們不夠信任對方，這段感情就算結婚了肯定也不會長久。”
“這些我都想過，也會擔心如果我離開久了，不僅會疏於家庭，也會擔心季應時會不會喜歡上別的女人，這都讓我很擔心。但是後來，我卻不怕了，叔叔，您知道為什麽嗎？”
季宏學皺眉，沈素素也沒想季宏學能回答，她接著說：“因為季應時他是個一根筋的老頭子。”
一根筋的老頭子？季宏學錯愕。
“阿時是個很固執的人，認定的就很難再改變。而且我們雖然有摩擦，但並不會懷疑對方的感情。就像他會吃我醋，卻不會認為我和別的男人有什麽；我也會擔心他為什麽有事要瞞著我，但不會想他是不是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一樣。我也不想說我們感情有多麽好，多麽多麽信任對方的話，起碼最初我是不相信他的。”
季宏學：“那你現在相信他了？他和你承諾自己隻喜歡你一個人了？”
沈素素點頭：“嗯。相信一個人靠承諾是無法堅持下去的，我對他的信任，是他讓我看到了，所以我才相信他。他也是一樣吧。而且我想過，結婚之後我會減少工作量，會有更多的時間留在家裏……”當然也會要個他們的小孩。
季宏學微怔，心底竟是有些複雜。這種感覺就像是他曾經承諾隻喜歡鍾雲新一個，最後還是對不起她一樣。嘴上說的話永遠是不可靠的，隻有真正做到了，才是真正的承諾。
他說：“話雖如此，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
說了這麽到怎麽他還是不鬆口呢。沈素素點頭：“是的叔叔。”
季應時過來時，沈素素和季宏學的談話剛剛結束，季應時眯了眯眼，“沈素素，過來。”
“哦。”她應一聲，躬身和季宏學說，“那叔叔，我就先過去了。”
“嗯，去吧。”
季宏學看著那兩人走開的背影，歎了口氣。
季宏愷走過來，“後悔了？”
“大哥，你別笑我了。”
後悔什麽呢，後悔就能挽回一切麽？
——
季應時一路拉著沈素素回到自己房間裏，問她：“剛才他和你說什麽了？”
‘他’？
直接用‘他’來代替爸爸？
“阿時，你叔叔關係不好嗎？”
沉默片刻，季應時點頭，聲音冰冷：“他說什麽你都別聽，不論他怎麽想，承不承認，你都是我妻子，記住了？”
他心情算不上好，臉上僵得都要結冰了，性感的薄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直線，眼睛裏都隱隱藏著一絲寒意。
沈素素雖然疑惑這倆父子怎麽關係差到如此地步，就好像同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一樣。此時乖乖說：“記住了。”
他冰冷的神色緩和一些，摸摸她的頭，“那你剛才和他說了些什麽？”
沈素素上前依偎進他懷裏，一手撫開他緊皺的眉頭，“能說什麽啊，叔叔希望我能一心對你，我就說我很愛你啊，對你當然是一心一意的，天地可鑒！”
“和他說這些幹什麽……”他彎了下唇角，低頭親了親她嘴唇。
沈素素踮起腳尖，仰頭說：“再親下。”
季應時又親了一下，可她還是踮起腳尖的仰頭要親的模樣，季應時點點她鼻尖，“再惹我現在就要了你。”
……沈素素飛快的跑開了。
季應時：“……”
——
十一月十五日，安陽華鼎節正式開幕，眾多明星齊聚安陽。沈素素也在身後工作團隊的陪伴下去了華鼎節，同時還有秦一煜也回去，他這次是作為頒獎嘉賓去的。
沈素素和秦一煜住在同一個酒店，期間兩人還見了一麵。秦一煜還是那副老樣子，看起來好像黑了點，秦一煜說那是他在沙漠裏拍戲曬出來的。
沈素素提議：“擦防曬霜啊。”
“我看起來是會做那麽女人的事的人嗎？”
“像！”
“……”
東拉西扯的想到什麽說什麽，秦一煜突然問：“這次拿獎你怎麽看？”
沈素素：“能拿到當然高興了，不能拿肯定失望咯。哎，和那些和我一起被提名的前輩相比，我真的沒什麽希望。看吧，我是很想得開的。等我中獎了，給你紅包！”
“多大？一點點的我可不要。”秦一煜笑了笑，他並不認為沈素素沒希望，電影最重要的不是演技多麽多麽好，而是能否打動人心。就像有人唱歌，技巧再好，唱得沒感情，一樣不得人喜歡。而沈素素在《災難降臨》裏的表演，就非常打動人心，雖然稍顯稚嫩。
“月月紅？”
“一塊二？”
“……好主意！”
“……”
他們坐了一會兒，喝了杯咖啡，就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楊姐也過來找沈素素，“你大姨媽是不是這幾天來？”
沈素素扒拉著手指算了算，她上次來是上個月十號左右，但她一向不太準，不是提前就是推遲一周左右，這個月看來應該是推遲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剛好就是這幾天。
這麽悲劇？
不過好在她這次要穿的裙子並不緊身，裙子下擺流暢柔順長及地下，她就算來了大姨媽，也看不出來。
時間很快就到了頒獎當日。
沈素素和《災難降臨》主創一起走在紅毯上，天不作美的竟然下起了毛毛細雨，不大，但細密飄在身上臉上也很不舒服。大部分明星為了照相更美和版麵好都沒打傘。
沈素素是第一次走這樣大規模的紅毯，好在身邊有兩位常客，她就跟著他們走走停停，一路倒是沒出什麽錯。
孟暉這次提名了最佳男主角，董中書導演也再次提名了最佳導演等大獎。
而此時，答案即將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