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遲給白悠悠夾菜,“媳婦你辛苦了,多吃點。”全然不顧旁邊有嶽母跟大舅子在場。

女兒和女婿甜蜜如初,她自是樂意看到的,可看向一旁若無其事吃飯的兒子,莫名便有一股火往頭頂竄。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今年都30了,也不知道給我帶個兒媳婦回家。”

她的話語裏,滿滿都是擔心兒子找不到對象的著急和恨鐵不成鋼。

眼見著兒子即將奔三,卻沒有半點這方麵的想法。

張紅英狐疑地上下打量著白皓宇,有些不確定地問:“兒子,你該不會是不行吧?“

說起來女婿還比兒子小兩歲,現在同自己乖女也有了兩個孩子。

念頭一出,她覺得自己貌似發現了真相,越想臉上的神色越古怪。

張紅英眉頭緊鎖的白皓宇身上來回遊移。

見媽媽臉上的神色很是難看,白皓宇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頓,知道自己親媽許是想過了,尷尬地咳咳。

“媽,您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

他輕歎一聲,放下筷子,正色道,“我真沒什麽問題,要是不信,可以把每年部隊體檢的報告單給您看看。

至於兒媳婦這事,您多少是對您兒子我少了些信心。”言罷一道俏麗的身影,在他腦海中不經意的略過。

想起那個意外的擁抱,白皓宇神色略微不自在。將話題錯開,“總之這件事,媽您就別擔心了,兒子有分寸的。”

對麵的白悠悠見哥哥表情怪異,心裏頓時生出了個大膽的猜想。

他哥不會是有了喜歡的姑娘吧,不然之前一提到結婚、對象就炸毛的哥哥。這次怎麽會這麽平靜的說出這些話,而且還沒有半點抵觸的意思。

不得不說,在第六感這方麵,女人的直接向來敏銳。

不像某些男人,心動而不自知。

白悠悠用筷子戳著碗裏的飯,思考著這件事有多大概率。

沈遲見她一個勁地用筷子戳碗裏的飯粒,半點沒有想吃的樣子,略略蹙眉。

親自夾菜給她,“媳婦,在想什麽呢,連飯都不吃。”

回過神,看著男人親自給她夾的菜,連忙搖搖頭,“沒什麽,吃飯吃飯。”

她不肯說,沈遲就沒有再問下去。

經過剛才的事,一家人吃飯的氣氛都有些奇怪。

白悠悠想著他哥有喜歡的女生這件事,一直到晚上躺在**睡覺還在想。

躺在**翻來覆去地不睡,連帶著身旁的男人有睡不著。

從身後擁住她,下巴在她脖子後麵輕蹭著,“媳婦,你到底在想什麽,有什麽心事都可以和老公說說,不要一個人別在心裏,這樣對身體不好。”

從吃飯開始寶貝媳婦就一直是這樣的狀態,他是真的有些好奇,到底是因為什麽事。

白悠悠思來想去也沒發現,自家哥哥身邊有任何舉止親密的女人。

索性便把這件事同男人說了一下。

“哦,原來是這個。”

沈遲挑挑眉,不以為意。

她一副很想知道的模樣,翻身同他對視,“你是不是知道,我哥喜歡的這人是誰?”

“其實也不算喜歡,也就停留在有些感覺的狀態,這人你還認識。”

白悠悠更加好奇了,貌似她身邊沒有這樣的單身人士。

她想不出來,沈遲也沒賣關子。

隻見他薄唇輕啟,緩緩吐出幾個字,“文慧她堂姐,文舒雅。”

“哈?”

白悠悠臉上全是驚異之色,“文舒雅”她還真不陌生,確實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讓其不解的是。

認識一年半,她並沒看出這兩人之間有任何的火花,難道這裏麵還有她所不知道的是。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沈遲被白悠悠那雙充滿探究的眼睛盯得有些不自在,他輕咳一聲,眼神微閃,似乎在斟酌言辭。

最終,他輕輕拉過白悠悠的手,十指相扣,這才將知道的情況娓娓同她道來:“其實也沒什麽,就是上回我們出任務回來,正巧發現了受傷坐在路邊的她。

因為是熟人,你哥當時也沒顧忌這麽多,便抱著人上車,然後我們一起送她去的醫院。

文舒雅腿傷好後,主動請我們吃頓飯便是感謝,至於別的女生我還真不知道。”

聽完,白悠悠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兩人之間,她怎麽有種在看言情劇的感覺,什麽英雄救美,一見鍾情,都是老套路了。

“文舒雅”卻是個不錯的人,但她不好追啊!

這種事業型女強人,對待工作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要想打動這樣的人,是真的不容易。

也不知道,哥哥最終能不能如願抱得美人歸。

感情其實是最難琢磨的東西,再強勢的女人碰到它,也會化作綿綿細雨。

此時,文舒雅躺在**,腦海中還一直在想,接下來要自己怎麽接近白皓宇,才能讓他不反感。

其實白皓宇給她的第一映像,除了長相高大帥外,就是個有些憨厚的軍人。

對於男人的外貌,以前的她從來隻是單純的欣賞。

可那天自己腿不小心受傷,男人很是耐心細致地給她檢查腳傷,做緊急處理,之後又著急地抱著她去了醫院。

後麵又在病房外麵守著她,一直到她的家人到才離開。

那時,她才真正認識到自己看人老過於片麵,這人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他足夠細心溫柔,跟女生相處時,細節拉得很滿。

就用男人在病房外守著她這件事來說,既不會讓別人覺得僭越,又恰到好處讓人很有安全感。

文舒雅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惦記上他的。

隻知從那天開始,白皓宇的身影時常會出在她的腦海中出現,男人細心溫柔地幫忙處理傷口,抱著她上車。

文舒雅越想臉越紅。

堂妹文慧洗漱完進門,看見堂姐在發呆,整張臉都是紅撲撲的。

她好奇地捏了一把,“堂姐你在想啥呢,臉這麽紅,不會是在想男人吧?”文慧離婚後對這方麵是越來越放得開,時不時會開些玩笑。

文舒雅反應過來,摸著自己發燙的臉,“沒什麽,你別瞎說。”

說完快速往洗漱間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