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桃娘做的很平常的家常菜,老太太和女子是被黑著臉的永昌將軍帶走的。

誰能想到他滿心歡喜點回家吃飯,等著看他的夫人還有孩子,誰知道都不在了,連平時心疼他的老娘也不在了。

走的時候李棠總覺得永昌將軍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憂鬱。

他們走了之後,李棠洗漱了一下,看著還在看書的張牧之。

“你怎麽還在複習,不是已經知道了考題嗎?”

張牧之停下筆,把李棠拉入自己的懷裏,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知道,可是學無止境啊。”

李棠點點頭,學霸的世界都是這樣吧。

就好像她在現代的時候,雖然老師布置的作業她已經完成了,可是還是控製不住的想再多了解一點關於醫書的事情。

張牧之看著李棠的耳垂,眼神越發的幽深。

李棠還在想著現代的事情,突然耳垂傳來的濕潤感讓她全身控製不住的抖了一下,她扭頭看著帶著笑意的張牧之。

“你好過分!”李棠紅著臉瞪著張牧之。

偏生他笑意盈盈,“你是我夫人,我對你這樣也是情理之中,夫人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為夫可以改進。”

張牧之的手慢慢收緊,兩人的距離隻剩下衣裳了。

李堂推開張牧之,“當然不一樣,你娶的是原來的李棠,可不是我,我們不一樣,所以你別給我動手動腳的。”

張牧之楞了一下,隨即笑出來。

“原來是這樣,是我的疏忽,等我當上了狀元郎,再娶娘子一次,這一次一定風風光光,八抬大轎迎娶娘子。”

李棠不說話啦,紅著臉回到房間睡覺裝死。

現在的張牧之完全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太會說話了,李棠心裏撲通撲通跳著,良久都沒有恢複。

張牧之在李棠走了之後轉身繼續看書。

如果不出他所料,這幾日太師就會來試探他們這些學子的知識來,他在黑市買的書就可以用上了。

成為太師的徒弟,背景和知識都會得到深化。

永昌將軍本來就是京城裏麵數一數二的人物,他的出行很多人都會知道,所以他進去張牧之的宅子就被很多人知道。

尤其是聽說他夫人還有母親也都在,大家瞬間開始打探裏麵住著的是何許人物。

淮南王也不例外,他得知去的是永昌將軍府的時間半響沒有說話,派人去查事情經過,瞧著木椅。

林琅也來到了京城,他是淮南王的兒子,自然住在淮南王府。

趙靈兒不是很喜歡林琅,一是因為他是私生子,而是在李棠的對比之下,她更加看不上林琅。

“你為什麽連張牧之都沒有考過啊,你不是學識很厲害嗎?你到底是不是我爹的兒子啊,我爹跌那麽厲害。”

小小的女孩還不知道自己的每一句都是一把刀子。

林琅沉默了,看過張牧之的卷子,確實很厲害,他就算再學習一年,也寫不出來這樣的見解,他們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過明顯了。

“我確實學識不如他,不勞煩妹妹費心。”麵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林琅是真的沒有辦法。

總是幹些小孩子把戲是事情,每樣事情都讓他折騰一會,但都不是大問題,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看著。

趙靈兒見自己的話好像打在棉花上一樣,不甘心的走了。

林琅蹲下來撿起剛才被趙靈兒無理取鬧砸在地上的研台,價值千金,可是在這揮金如土的地方顯得一文不值。

林琅想起了自己在村裏麵的母親。

她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可是比親生父親都好,淮南王對他的好在物質上,可是養母對他的好在任何地方。

林琅從來都沒有恨過張牧之,反而還帶著歉意。

他擁有了張牧之不曾擁有的母愛,張牧之陰差陽錯的替自己受罪,張牧之在這樣的環境下還可以考的那麽厲害,那麽這些小事又算得了什麽。

林琅整理情緒繼續看書。

還有幾天就要科舉了,他要抓緊學校。

自從張牧之到京城的事情被人得知,他們門上的人簡直是絡繹不絕,有的是送禮,有的是拉攏,張牧之一律不見。

大家見張牧之這裏行不通,又開始從李棠這裏下手。

李棠在京城打算開一家小醫館,剛把鋪子盤下來,就被一群人追著送禮,簡直就是苦不堪言,她隻能也鑽在屋子裏,讓柳竹是看裝修的事情。

實在是可怕,京城太可怕了。

永昌將軍那邊沒再來了,這種時刻,他們來的話被人看見影響不好。

在家呆了幾天,終於在科舉的前一天消停了下來,明天就是科舉,雖說張牧之已經知道了題目做好了準備,但是李棠還是一點緊張

今天科舉至關重要,她看著張牧之氣定神清的樣子,心情也慢慢舒緩下來。

科舉三天,不需要準備東西,學子在皇宮裏麵吃住,三天結束就可以回家了,李棠隻準備了換衣衣物。

“你到了那裏考試之後就回房間,你現在可是安州第一名,而且最近風頭盛萬一有人嫉妒你怎麽辦。”

這是真的,曆朝曆代都會發生這種的事情。

心裏扭曲,自己考不好也見不得別人好,下毒栽贓層次不窮,李棠實在是擔心。

張牧之習慣了李棠的碎碎念,不覺得嘈雜,反而覺得心安。

“放心,我心裏有數,等我考完試就直接回來。”張牧之抱著李棠,“我會小心一切事情,我還等著得到狀元和你大婚呢。”

還沒忘記上次的諾言,李棠老臉一紅。

“什麽大婚啊,開玩笑的,結兩次婚說出去不被人笑話啊,你努力考就行,努力就好,我在家等你。”

皇宮的大門在第二天開啟,學子都背上自己的行囊進去,這裏將是他們人生的轉折點,張牧之進去的時候遇見了林琅。

一段時間不見他瘦了很多,看見張牧之他楞了一下,然後溫和的笑道,“考試加油,我們還有比賽呢。”

說完,林琅就走了,張牧之複雜的望著林琅的背影。

這是他所有苦難的原點,他仿佛上一世就是為了襯托林琅,替他受苦出生的,所以他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