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走的急,實在是沒有辦法現在回想起來真都蠢笨而且不恥。

李棠楞了一下,有點尷尬。

“我給他了,但是那段時間很芒,他可能沒來得及吧,等他考完試杜小姐自己去問問也行。”

當時她以為章牧之喜歡杜汝韻所以積極的湊合他們,現在得知張牧之的重生的,感覺自己做的好可笑啊。

杜入韻也沒有一直說這個話題,倉促的點頭兩人聊起了別的,得知李棠想要在京城當大夫開診所,杜汝韻說不出來到感覺。

她這輩子墨守成規,沒幹過出格的事情,在所有人的眼裏,女子就應該會女工,懂事聽話。

等嫁人了為夫君操心,可是李棠是她見過最不一樣的人。

她會很多東西,她也不會很多東西,她不會刺繡,可是她會針灸,她不會女德,可是她醫書會背,做出來許多隻有男子才可以做的事情。

說實話,她羨慕李棠。

活的很快樂很自由,自己被係統限製,做很多事情都不是發自內心的,這樣一對比,顯得她當初的選擇是多麽的可笑。

為了美,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那就恭喜姐姐了,我相信姐姐的醫書,到時候一定可以名揚四海的。”杜汝韻真摯的祝福李棠。

李棠笑納了。

杜汝韻讓李棠講講縣城的變化還有安州發生有趣的事情以及開店的規劃。

她在四方格子的院子裏待久了,聽著李棠說著自己喜歡的事情好像發光一樣,她心底的羨慕壓不住。

這樣的女子那個男人不喜歡。

這是杜汝韻第一次有了自卑的想法,她覺得自己和李棠相比,這點皮相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李棠念叨完自己的規劃看見杜汝韻有些落寞,她有點疑惑。

“杜小姐現在在京城裏麵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長的越發出眾來,我看見你差點認不出來,好像天上的仙女。”

杜汝韻噗呲笑了出來,“哪有。”

心裏倒是安慰了不少,至少自己的努力別人都看在眼裏,杜汝韻不能出來太久,她和李棠依依不舍的告別。

兩輛馬車背道而馳,李棠回到家裏發現客人來了。

桃娘和鐵蛋倉促的站在地上,看見李棠來了好像救命稻草一樣,李棠看著家裏來的大人物也是很無奈。

“太後娘娘,您怎麽來了。”李棠說完就跪在地上行禮,桃娘聽見太後兩個字膽子都要沒了。

她以為自己見過皇子已經是很夢幻的事情了,現在連太後都見過了。

她拉著兒子跪在地上,不懂禮儀直接跪著磕頭,挺實在的。

太後笑嗬嗬的看著李棠,“小姑娘啊,哀家最近感覺身體不是很舒服,想著你來京城了,就出來看看。”

聽到這話,李棠瞬間嚴肅起來,腦子裏麵閃過那些皇宮裏麵的血瘋血雨。

太後出來肯定是為了不讓別人知道,李棠滿腦子的血腥風雨,等她嚴肅的抬起頭時,太後已經吃了不知道第幾個藥膳糕點了。

“還是你做的味道好吃,宮裏的禦廚就是做不出來你的味道。還有沒有別的新奇的甜點啊。”太後吃著糕點,身邊的人一臉無奈。

李棠才反應過來太後來到底是幹什麽的,有點想笑。

“太後想吃什麽類型的,我這就去給您做。”

“都行,你做來讓哀家開開眼。”太後聽說有新的東西吃,藥膳葉不吃了,等著吃新鮮出爐的。

李棠來到廚房,看著沒什麽食材犯難。

家裏麵暫時還明天買什麽菜,沒什麽東西怎麽做,李棠思索了一會看見玉米想到了爆米花,還有煲仔糕,這些她都能現做。

爆米花很快就好了,李棠先端上去給太後吃,瞪煲仔糕好了之後上桌,看著太後滿意,李棠心裏也踏實。

太後很滿意,沒想到玉米可以做的這麽好吃。

等她吃完擺駕回宮,臨走的時候得知李棠要開醫館,“呢要是拿得出手成績了,哀家親自給你寫一副牌匾掛在你的醫館上。”

李棠心花怒放啊,太後寫的那就說明自己是太後罩著的人。

原本還擔心自己在京城這裏寸金寸土,隨便一家店的背後都可能是她惹不起的人,萬一得罪了對方對張牧之不好。

現在有了大靠山,李棠對於開業那天更加的期待。

張牧之回到房間一直沒有出來,吃過飯在**和衣而睡,第二天到了考試時間,太監會專門來通知。

科舉的試卷當天都可以評出來第一第二第三,然後綜合起來看誰是狀元,張牧之的卷子輪番在各位國子監的手裏。

“太妙了,這都可以打印出來讓萬千學子看看了,這裏的結論朕好啊,還有這裏,這個學子不是我們京城的,聽說還是村中出來點,簡直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在他們的眼中,村裏沒有好的夫子,張牧之這番的文采簡直就是文曲星下凡來人間了,諸位發表著自己的意見,太師坐在椅子上看著試卷。

張牧之他已經打探過了,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第二天考試考的是知識,張牧之讀了兩輩子的書,對裏麵的內容倒背如流,寫下來得心應手點,這日的考試是太師監考,皇上來了一趟就走了。

太師格外注意到張牧之,看他寫的那樣的暢快,就知道基礎一定很好。

第三天是最後一場,比的是辯論,張牧之拿到的是對於是否增加稅收和官員俸祿的問題,這簡直就是劍走偏鋒。

這回出到題很尖銳,張牧之上一世看見題目寫的慷慨激昂,可是他忘記啦,皇上真正的意思。

這次他小心了很多,思考了再三才寫。

其實皇上這次的用意是如何以最合適的方法去解決既不用提高稅收,官員的俸祿也可以按時發放的事情。

國家現在安定,可是國庫漸漸減少,天災人禍,已經出了不少的銀子,這些都是外人不知道的。

張牧之寫的每一句話都是在皇上的角度來寫的,偶爾穿插一點自己的見解,他知道,皇上需要的不僅僅是一個有才學的人,還要幫助他解決困難,還需要聽話。

他不需要一個會批判他的臣子。

就好像上一世的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