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什麽時候開始有容貌焦慮的呢,好像是自己的母親越來越暴躁了。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一家都是好好地,但是母親的長相很大氣,沒有現在繼母那麽的秀氣,父親官位高了之後越來越不喜歡到母親的院裏的時候吧。

那時候母親總是在自己的耳邊嘮叨。

說自己生不出兒子,說女兒不好看不能討父親的歡喜,好像就是那個時候她開始對自己的長相越發的在意。

母親最後自己抑鬱而終,係統也是那天晚上到的。

杜汝韻放下車簾,終究是自己選的,也沒有什麽後悔不後悔的,自己就算漂亮了,照樣父親還是喜歡繼母的妹妹不是。

她嘴沒有她的甜,不會說話,也是應該的。

馬車突然戛然而止,杜汝韻聽見外麵傳來囂張的聲音。

“老子今天出來碰碰運氣,誰知道就遇見了,裏麵是什麽人,最好給我識相一點,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是馬匪,杜汝韻和丫鬟的臉色瞬間白 。

她這次去瀘州就帶來貼身的兩個丫鬟還有一個馬夫,誰知道會遇見馬匪,杜汝韻手開始顫抖起來。

“按照他說的,把值錢的東西都給他。”

這個時候根本不可能硬碰硬,杜汝韻吧自己的玉鐲子還有頭上的首飾都摘下給自己的丫鬟。

丫鬟出來遞給車夫,車夫把東西給了馬匪。

帶頭的馬匪臉色有一道嚐嚐的痕跡,顯得猙獰可怕,他掂量著手裏的首飾,“質地看起來都不錯,裏麵還是一個小姐呢。”

他舔了一下嘴巴,身後的小弟開始嬉笑。

“大當家的,小弟去看看小姐長什麽樣子,要是好看了就孝敬您啊。”

大當家得意的笑著,“去看看,要是長的好看了直接帶回去,等我玩膩了就給你們玩玩。”語氣實在是可惡。

杜汝韻白著臉,還沒有反應過來簾子就被掀開。

小弟看見杜汝韻的長相的時候口水都要出來,“老大,是個大美人啊老大,國色天香啊,這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小姐了。”

跟在後麵的小弟都開始起哄。

杜汝韻死死的捏著手心裏麵的簪子,她恨恨的看著外麵的小弟,心裏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丫鬟攔在杜汝韻的身前惡狠狠的看著小弟。

“你知道我們小姐是誰嗎?我們小姐是京城趙家的,那麽得罪不起,要是我們小姐今天出現了什麽意外,你們就完了。”

小弟們好像聽見了什麽不得了的笑話。

大當家的饒有興趣的騎著馬走到車前看見杜汝韻的長相眼底全部都是欲望,“真的是美人啊,帶回去我要好好的疼愛。”

小弟幫著大哥說話,“那麽知道這裏有多少馬匪嗎?我們也可以製造意外的,說那麽不小心滑落了山崖也行啊,小妹妹,你跟著我吧,還可以伺候你們小姐。”

丫鬟長的也都不錯,小弟不敢翹想杜汝韻,丫鬟還是可以的。

車夫向趁機溜走,被大當家的看見直接就是一刀,當場斃命。

“啊!”

這是杜汝韻和丫鬟第一次看到這麽血腥的場麵,杜汝韻渾身顫抖,心裏卻越發的堅韌起來。

沒了車夫,兩個丫鬟很快就被小弟們壓下,剩下杜汝韻一個人坐在馬車裏麵,身上沒有收拾,一身白衣,滿臉的淚痕。

“美人就連哭都是好看的,真是極品啊,也不知道在**是什麽樣子的。”

大當家對於美人格外的有耐心,主動下馬上到馬車上,看著發抖的杜汝韻滿眼都是滿足,他急速喜歡女人這樣害怕他。

越害怕他越刺激。

等他靠近到杜汝韻的身邊的時候,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渾身毛孔都舒展開了,想要進一步的接觸她。

杜汝韻死死的盯著男人,見他還要靠近,直接閉上眼睛把手裏的簪子刺了出去。

可惜她的力氣太弱了,動作太慢了,對於大當家來說好像一種情趣一樣,他一把捏住簪子。

杜汝韻的手腕在他的手裏捏的通紅。

“不乖了。”大當家也沒有生氣,他看著杜汝韻。

杜汝韻瞪著她,之前的禮儀好像都不見了一眼,“我不會和你走的,就算是死也不會!你殺了我吧。”

“我怎麽可能會殺了你呢?你要是不願意和我一起走,那麽你的丫鬟我就一個一個的在你眼前殺死。”

大當家看著杜汝韻不敢置信的眼睛滿足的笑著。

“我說的是真的,你不願意我就都殺死,你怎麽辦?”

杜汝韻的係統已經開始警報了,杜汝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如此厭惡自己的係統。

杜汝韻:你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嗎?你還讓我善良,難道和馬匪一起走嗎?

係統:遵守係統規定,請宿主保持聖母人設,不得跑偏,如若宿主不願意則才去措施處罰

在係統這裏,隻有保持人設,你發生了什麽事情和它無關。

杜汝韻絕望的看著自己的丫鬟,在一起了那麽多年,她也不忍心讓兩個丫鬟因為自己死亡。

“放了她們。”

杜汝韻的聲音好像喪失了生機一般,“我跟你走,放了我的丫鬟,不能讓她們也被你的人糟蹋。”

兩個丫鬟瞬間痛哭流涕。

大當家等的就是杜汝韻的這句話,他要的女人就應該是心甘情願的,他哈哈大笑,“好,但是你需要人伺候,我還怕她們回去通風報信,一起帶走最好。”

大當家不管杜汝韻的臉色,直接走出去上馬車。

“你們兩個繼續上去伺候那麽的小姐吧,等回到我的寨子上好好的給你們小姐洗漱一下,今天晚上大婚!”

小弟們開始吆喝,杜汝韻的淚水在馬車裏麵止不住的流淌。

不遠處傳來鞭炮的聲音,今天可是大年三十,也不知道舅舅是不是還在等著自己,她應該是回不去了。

杜汝韻摸著自己的臉,甚至在想,是不是隻要劃破自己的臉,那麽她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