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她的腳扭傷了,傷的不重,但現在要是用力,一定會加重腳踝的傷,那可不是三天就能恢複的。

重新坐回地上,李棠望向華闕,“華大夫,我的腳好像扭傷了,你能出去嗎?”

華闕表情糾結,緩緩的點頭,“可以是可以,隻是老夫的胳膊剛才脫臼,剛扭傷不久,需要等一會,不然可能會再次脫臼。”

李棠:“那就等一會,能出去就行。”

兩人坐著坑裏有些尷尬,華闕主動拿起話題,“李小娘子,你的父母留下的醫書還有存留嗎?”

李棠搖搖頭,“沒有。”

這都是她編出來的,去哪裏搞來。

華闕不住的惋惜,“實在是可惜,從李小娘子你這裏,就能看出來,令父母的醫術應該是十分的高明,沒有保留醫書,實在是可惜。”

看華闕還要問,李棠急忙轉換話題,“是啊是啊,對了,華大夫,你知道玉竹其實除了可以活血,其實還可以美白……”

華闕瞬間吸引了興趣,就這這個話題聊了下去。

兩人聊著醫學,不住的探討自己的意見,等反應過來,太陽一下西斜,這才停止了對話,華闕爬了上去後,把李棠拉上去,兩人對視一眼突然哈哈大笑。

華闕也不知道為什麽開心,可能是因為找到誌趣相投的人,也可能是看李棠那雙忽閃的大眼睛,好像他養的一隻貓。

李棠是因為她看見華闕的胡子已經開始翹邊了。

她知道華闕不是老頭,書裏,華闕也算是癡情男配中的一人,擅長易容,因不喜自己妖豔的長相,所以總是易容成為老者。

華闕可是神醫,和他搞好關係,還可以探討醫術,何樂而不為。

兩人相互攙扶的走下山,到了木屋,就看見一個七八歲的小娃娃站在院裏,看見華闕立即跑來,“師傅你總算是回來了,不是說下午就能回嗎,怎麽拖了這麽久。”

李棠記得華闕確實有一個徒弟,叫無恙,因為得病,身體隻有七八歲大小,應該就是眼前這人。

華闕把筐子遞給無恙,“沒事,這些草藥你幫著在院子裏曬開,把錢袋給我。”

無恙一聽見要錢帶,小臉皺巴到一起,不情願的從懷裏掏出,“師傅你省著點,咱們沒多少錢了,你要是再這麽揮金如土,咱們就要喝西北風了。”

華闕打開錢袋,看見裏麵的數量手僵住了,“咱們就這點錢了?”

“嗯。”無恙點頭,“師傅你最喜歡買藥材了,咱們一路走來,你買了不少,還有幫人治病你都被不要錢,所以咱們沒有收入,自然會沒錢。”

華闕:……

李棠有些好笑,書裏沒有記載華闕和他徒弟這麽搞笑的啊。

她大概可以猜出來華闕的意思了,放下背簍,把靈芝拿出,“這個靈芝我直接給您一半,您自己看著保存。”

把靈芝分為兩半,華闕抿了抿嘴,接下一半。

“如果以後有事情需要我幫助,我如果不在,可以去找杜汝韻,她手裏有聯係我的方式,我會幫你。”

這就是一個人情了,李棠可不會拒絕。

大方點頭答應,“好,能得到神醫華大夫的幫助,那我可真是榮幸啊,就這樣說定了,這半個靈芝可就是見證。”

這話說的漂亮,華闕麵上也過得去,兩人口頭約定生成。

天色已晚,華闕沒再停留,和無恙離開。

走在路上,無恙看著華闕,“師傅,你的胡子翹起來了,你今天敷的時間太長,胡子幹了。”

“什麽?”華闕摸了摸臉,“很明顯嗎?”

無恙點頭又搖頭,“我看得出來,但現在天色昏暗,李娘子應該沒有察覺到,要不要我去試探?”

華闕拿著靈芝,眼神閃爍,直接拒絕,“不用。”

無恙,“是。”

華闕和無恙回到縣裏已經是半夜,他沒住在杜汝韻的府上,自己在外租了一間宅子,雖說是大夫,可男女有別,而且那府上眼線眾多,華闕一點也不想去住。

拐彎就是學院,華闕看見一人,眯起眼睛拉住無恙,“噓。”

等人走遠,華闕才從暗處走了出來,嘴角勾起,眉角微揚,“他們這對夫妻真是一個比一個有趣。”

“需要我去跟上那個嗎?”

華闕搖頭,“不用,我知道他想去哪裏,一個書生,居然知道哪種地方,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不用管,咱們回去睡覺。”

不再去看,華闕轉身走了。

張牧之站在縣裏最大的賭場門口,臉上帶著麵具,一身黑衣,雖然腳跛但不影響氣質,他來到門錢,夜晚的賭場沒有白天的喧鬧,顯得陰森恐怖。

“咚咚咚。”三長兩短,前二重後三輕。

“吱呀。”門開了一條縫,一長相凶神惡煞的漢子盯著他,語氣不善,“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麽,晚上不賭。”

“三更走,五更來,閻王見。”張牧之壓低聲音壓低聲音。

說完,張牧之拿出一枚血紅色的木牌,上麵刻著“牧”。

漢子拿過木牌仔細查看,才把門打開,讓張牧之進來,“你來的晚了,今天是最後一天,好東西都被挑走了。”

“出現一些意外。”張牧之不願多說,從漢子那裏用一塊金子兌換一百顆菩提就往樓下走去。

到了負一樓,張牧之拐彎,推開其中一扇門,裏麵嘈雜喧和門外的寂靜截然不同,張牧之皺起眉毛,往人群中走去。

人來人往穿梭在各個攤位中,每人都帶著麵具,張牧之在一個全是書籍的攤位站住,“什麽價格?”

攤主渾身黑衣,蜷縮在椅子上,聽見動靜緩慢的抬起頭,一雙渾濁的眼珠看著張牧之,隨後伸出五根手指。

一根手指是個菩提,沒有討價還價,這是黑市的規矩,張牧之數出五十個扔在攤錢的碗裏。

攤主端起碗直接起身離去。

張牧之彎腰把地上的書籍全部打包,這些都是孤本,裏麵記載的知識不可估量,今天是最後一天,沒想到居然沒人要。

包好書籍,張牧之打算離開,路過一家攤位突然停下。

這個攤位賣的都是珠寶首飾,張牧之被一支銀包玉的簪子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