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馬慢慢湧入縣裏,他們腰間都帶著趙字的木質玉佩,訓練有素,分批進入縣裏尋找張牧之的蹤跡。
林琅和張牧之聊的實在是太開心了,他真的想當場拜把子,一直探討到晚上,林琅意猶未盡的閉嘴,看著張牧之,“我真的和張學子誌同道合啊,想和張學子結為兄弟了都。”
此話一出,李棠表現的最為激動,她站起來“好啊。”
等男主和男配變成好兄弟,她就不相信憑借男主這種正人君子之瘋,等女主何男配在一起了,他總不可能搶吧。
四雙眼睛都在看著自己,李棠知道自己剛才動作有一點大,她尷尬的笑笑。
“我的意思是,可以啊,我相公沒有兄弟,要是林公子願意,當然可以。”
林琅還不清楚張牧之的身世,有些疑惑,“張兄家裏就隻有你一個孩子嗎?”
李棠剛想張嘴,張牧之自己主動開口,跟坦然的把自己的身世說了出來,“我不知道我爹娘是誰,我是被拐來的,我連真的家在哪裏都不知道。”
林琅這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有些歉意。
但張牧之搖頭表示不在意,“沒關係,林雄願意和我成為兄弟我很開心,不知林兄的父母現在身體健康嗎?”
他說起這話,手在旁人看不見的角落裏麵緊緊握著,微微顫抖,那個人還活著嗎?要是看見了他會是什麽反應。
李棠心也提起來,沒人比她更明白張牧之的真實身世了。
在她和張牧之的注視下,林琅傷感的搖頭,“在下也沒有兄弟,家母對在家非常好,隻可惜前幾年因為生病已經去世,我沒見過我爹,我娘對我很好,基本上對我有求必應,她是個很好的人。”
琳琅的每句話,每一個字都紮在張牧之的心上。
李棠也不是很舒服,她知道為什麽林琅的母親對他那麽好,因為那是愧疚,覺得對不起他才做的。
杜汝韻看見林琅傷心的樣子,腦海裏的係統不斷的引導她。
係統:去安慰林琅,讓他別再傷心
杜汝韻:那張學子呢?他不應該更可憐
係統:他有妻子
杜汝韻:……
杜汝韻最終還是拿出一方帕子遞給林琅,語氣溫柔,“林公子別傷心,你娘現在肯定在天上化作一顆星星看著你。”
“啪嗒。”華闕手裏的糕點掉了,他錯愕的看著杜汝韻,很快反應過來後低著頭,“沒事,我剛才手滑了。”
林琅感激的想接過手帕,卻被李棠一把抽走,“這林公子也沒哭,酒不需要用帕子了,不然影響不好對不對。”
隻要有她在,休想發展感情。
林琅沒生氣,很認同的點點頭,“李小娘子說的對,這樣確實對杜姑娘的名聲不好,在下唐突了。”
到了晚飯點,李棠熱情的想留他們吃飯,卻都被拒絕。
林琅,“今日實在是不在,在這裏客棧住下,還未收拾行李,等明天我再過來。”
杜汝韻,“姐姐,今日我父親派的人今天晚上到,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今天晚上不多留了。”
華闕,“老夫家裏還有一個徒弟,他在家等著我呢,就不留了 ”
一群來,一群走,李棠站在門口送走他們,心情很愉快,因為林琅說他明天還會來,他一來,就沒時間去偶遇女主,談什麽感情呢。
回到房間,張牧之在總結今日和林琅的知識點,李棠有些心酸,瞪以後兩人處於對立狀態,不知還能不能回憶今天。
“扣扣扣”門又傳來響聲,比之前的重很多大很多。
“來了。李棠以為是有人有東西沒拿,急忙開門,來人卻是一個老頭子,李棠看他有點眼熟,“你是?”
何老爺本來打算下午就來,誰知剛出門就看見三人進入他們家,隻好等著,一直等到晚上,那幾人才離去,他立馬來了。
努力揚起和藹的笑容,何老爺自我介紹,“我是住在第二家的,我姓何,喊我何夫子就行,我今天是來找你相公的。”
第二家的?李棠終於知道為什麽會覺得何老爺眼熟了。
和他兒子一模一樣的綠豆眼,她印象瞬間不好,語氣也沒有那麽的熱情,“找我相公有什麽事嗎?”
何老爺有些不耐,這一個女子事情怎麽這麽多,男人的事情,什麽時候需要女人摻和了,她們懂什麽。
心裏這樣想,但今天有求於人,何老爺忍住沒發脾氣,“自然是私事,不知能不能見張學子。”
人都到門上了,現在還沒有矛盾,李棠沒理由不讓人家進門。
何老爺一進屋看見張牧之就是非常的滿意,這樣的人要是他女婿,他肯定會花費精力把他帶上去。
可惜了,何老爺看了李棠一眼,眼底帶著嫌棄,他已經看過李棠的消息了。
從村裏出來,幹了個賣草藥的生意,生意還不錯,但是終究是眼界太小,要是他,就直接承包全部,當起地主,而不是還留給村民一些,每個月還發放一兩銀子,簡直就是胡鬧。
張牧之捕捉到何老爺的不屑,眼眸越發黝黑。
何老爺直接坐在椅子上,“給我倒杯茶就行,這裏沒你什麽事了,我和你夫君聊,你就先出去吧。”
李棠無語,她翻了個白眼,轉身就出去。
張牧之沒見過何老爺,不知道他是幹什麽都,態度還算恭敬,“不知何夫子這個時間來是為了什麽?”
何老爺四處看了看,把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放到桌子上。
是一個茶葉禮盒,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何老爺一打開,裏麵全部換成了銀子和銀票,數目不小,張牧之大致掃了一眼,應該有五百兩。
真是下血本了。
張牧之不清楚何老爺的目的,臉色不太好,“不知道何夫子這是什麽意思,在下確實不是很明白。”
何夫子以為張牧之是被錢的數量嚇到,洋洋得意都喝了口茶,“我想讓張學子幫個忙事情結束之後,這些錢都是你的。”
張牧之眼底閃過厭惡,他不動聲色的繼續問,“不知是什麽事。”
“也沒什麽大事。”何老爺一聽有戲,“就是想讓你幫我兒子考個試,憑你的文采,給我兒子考個前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