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等不住了,李棠慢悠悠的打開門,“你問這個幹什麽。”
“昨天有人找我了,說老三的身世可能是京城的富貴人,我當時可是非常痛快的就把老三的身份證明給了他們,我一心為老三找想啊。”
王氏迫不及待的問,“那些人有沒有來找你們,有沒有說什麽?”
李棠被吵的有些煩,“你們有完沒完,我們都分家了,你們來幹什麽,就算我相公真的是富貴人家,你說不記得對他做了什麽?”
王氏被說的回不了話,她想起陳嬤嬤說的最後一句話,心裏沒由來的害怕,她一把抓住李棠的胳膊。
“老三家的,你可不能不幫我,沒有我,你怎麽可能會嫁給老三,老三也活不了這麽大,你給老三商量商量,等老三去京城,讓他把巧兒給娶了也行 。”
我靠,李棠差點爆粗口。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你幹的這些是,要是真的查下來,你吃不了兜著走,還娶張巧二,她那貨色村裏人都不稀罕,我相公不可能看得上。”
李棠懶得裝了,現在和王氏,她真的找不到形容詞。
太極品了。
王氏聽到她的話,直接換了一副嘴臉,“反正老三孝順,我好歹把他養大,孝敬我,把我接到京城那是他該做的,他不過就是一個管家的兒子,能幫我兒子,等我兒子飛黃騰達,有點事機會提拔她。”
王氏現在還做著她的春秋大夢,在她兒子畫的大餅裏麵迷失自我。
“滾。”李棠不想和沒有腦子的人廢話,實在是太累啦。
王氏不願走,她想等著張牧之回來求情,順便增進一下二人的感情,她站在原地,“老三呢,他怎麽沒有回來。”
李棠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考試去了。”
王氏看見李棠的反應怒火中燒,她幹不過那些京城的大人物,這一個小媳婦她還怕,手伸出去就想打。
“你在幹什麽!”杜汝韻來了,她看見這場鬧劇,太陽穴直跳。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要是再欺負姐姐,我就喊官來抓你們!”
王氏看見杜汝韻,這也是個官家小姐,心裏暗恨這老三命好,帶著張老大他們走,等張牧之考完試再來。
杜汝韻在她們走後轉身擔憂的看著李棠,“姐姐,他們怎麽又來來,你沒事吧。”
杜汝韻專門算著張牧之不在的時間上門,她一個人著實無聊,但是不能在張牧之在的時候貿然前來,不然係統會警報。
李棠搖頭,看著杜汝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杜小姐好像又漂亮了許多,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李棠說的很認真,這是實話,杜汝韻作為女主,顏值自然高,可是現在又好看了。
杜汝韻聽到這話,不自然的笑了。
最近幾天,她做了許多的事,雖然大部分都很違心,但是越發美麗的麵龐讓她無法拒絕。
“姐姐說笑了,張學子去考試了嗎?”
李棠點頭,“對,剛好今天你在,我給你把把脈,看看你的身體怎麽樣了。”
杜汝韻聽話的伸出手,良久,李棠點點頭,“已經好很多了,那幾日還會疼,但不會和之前那樣了,而且你自己注意,恢複的很好。”
兩人聊著天,客棧裏麵,陳嬤嬤和副管家坐在一起。
“咱們現在就把東西給王妃寄過去吧。”副管家看著桌子上的玉牌,有些激動。
很快一直信鴿從客棧飛走,一直飛到京城,京城裏麵,淮南王妃最近心神不寧,連佛祖都沒有好好拜。
等信鴿來,她迫不及待的打開,看到裏麵的玉牌,捂住嘴。
和淮南王相處那麽多年,她怎麽可能認不得他的字,看完全問,淮南王妃臉色變幻莫測,糾結又帶著舒心。
“母妃。”一抹黃色的身影飛撲來。
淮南王妃眼疾手快的把信燒掉,笑著接過女兒,她這一生有了三個孩子,都是女兒,王爺的妾室生的都是女孩,當初找大師算命,說王爺有一子。
誰知多年都不見,她還以為是她的原因。
“你怎麽來了?最近刺繡怎麽樣?”淮南王妃溫柔的摸著大女兒的頭發,“你看看你,注意禮儀,頭發都亂了。”
趙悅兒俏皮的吐來吐舌頭,“我這不是想娘了?而且我根本不想待在學院,那些人都說我沒哥哥和弟弟,我生氣了,就不和他們我。”
淮南王妃手一頓,眼腫浮現出苦澀。
心裏的想法定更加堅定,“你放心,很快就沒有人敢這麽說了。”
“什麽是,讓你們如此傷神?”今天淮南王剛好清閑,剛到就聽見這話。
淮南王飛不動聲色的把玉牌藏進袖子,把淮南王請進來,年過半百的淮南王,看起來好像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頭發烏黑發亮絲毫不見老態,五官經過時間的洗禮變得更加深沉,但凡李棠看到一眼,都會發相他和張牧之的像。
趙悅兒看見淮南王一臉欣喜。
“爹爹,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你這幾天忙死了,我都沒看過你。”
淮南王很享受女兒撒嬌,笑眯眯的解釋,“這不是最近皇兄在開辦測試,讓學子提前考試,我跟著出題,所以最近忙。”
淮南王妃聽到這話,眼底閃過一道精光,狀似不注意的說,“妾身最近聽說,一個縣裏有一位學子的才學的很不錯,才入了幾天學堂,縣試就考了第一名,之前都在撿著家裏兄長不要的課本學習。”
“哦?叫什麽名字,我怎麽沒有聽說過。”淮南王頓時來了興趣,皇上最近苦於沒有人才,這樣倒是一個不錯的苗子。
淮南王妃給王爺倒茶,裝作回想的樣子開口,“好像是叫張牧之,妾身不是很記得,隻是聽別人說過。”
“啪嗒。”淮南王手裏的杯子落地,一臉不敢置信。
“你說他叫什麽?”
猜到會是這種反應,但淮南王妃心裏還是不可控製的酸了一下,她掩蓋心裏的心情,溫聲說,“叫張牧之,應該是這個名字,妾身沒有太記住,是怎麽了?”
淮南王這才意識道自己的失態,他站起來尷尬的說,“沒什麽,就是沒聽清楚再問一遍。”
他控製著心裏的顫抖,敷衍了兩句就走了,淮安王妃看著地上的碎片,心裏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