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說,幾人還覺得是真的。

王氏顫著聲音,“那他們說了你要受什麽罰了沒有。”

張牧之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應該不會是好的,現在還沒找來,我應該也不會是,就是不知道那懲罰什麽時候賴,不知娘可要和我一起受罰。”

“當然不要!”王氏想也不想的說。

她太後悔來了,惡狠狠的看著張牧之,“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一個殘疾人,怎麽可能會是京城裏麵的少爺,一看就是下等人,咱倆走!”

白費她的功夫,王氏帶著幾人走,走到門口突然頓住,轉身回來把他的醃豆子拿上。

“這豆子我自己吃!”

他們走出,張老二還是有些覺得不對勁。

“娘,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張老二回憶著,“老三會不會是隱瞞了我們,其實他已經知道了自己都身世了。”

王氏走在路上,沒好氣的說,“他一個殘疾,我覺得他不是真的少爺,當初我看見他的時候,雖然穿著富貴,但是沒人要啊,要是真的少爺,怎麽可能沒人要,而且還是一個瘸腿。”

王氏路上心裏不舒服。

“都怪那老三,咱們玉牌也沒了,我還打算拿著那玉佩給老大娶個媳婦呢,咱家不能沒有女人,我一個人幹活累死了。”

越想越不舒服,“不行,我要找老三,把那個玉佩的錢賠給我。”

張老二攔住了王氏,“娘,咱們去了不占理啊,可能還會被老三家的媳婦倒打一耙,現在老三是秀才,有人撐腰。”

“那怎麽辦?”王氏不樂意,“咱家現在真的沒錢了,那賤人的彩禮沒多少了,她還拿回去了那麽多。”

王氏委屈的掉眼淚,“老三現在住在縣裏,不知道感恩把房子給咱們,你看看咱們過的什麽日子,我看他們就是成心的!”

張老大也點頭,“是啊,你看老三媳婦,現在養的水靈靈的,我看他們現在日子好著呢,葉不知道幫咱們一把。”

最近夥食不好了很多,他和老二都瘦了。

巨大的怨氣圍繞著他們,王氏心裏稍微舒坦一點,“不過還好,等京城那些人家知道老三是個奴才,肯定會懲罰他的,到時候我心裏好多了,最好不讓他考試!”

張老大搖頭,“娘,你忘記了,那個老三媳婦可是會做草藥,就算老三不當了,那老三媳婦也能養他。”

張老二沒說話,等回到村裏,張老二看見遠處的草藥田,心裏浮現一個想法。

“娘,沒事,咱們不好過,老三也不會好過。”

李棠站在院子裏,驚訝的看著張牧之,這是開竅了嗎?。

“相公,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那些人真的數你可能是奴才嗎?”李棠有些不相信,張牧之的長相在原書裏麵和淮南王年輕的時候特別像。

雖然…,李棠心裏一緊。

張牧之確實不是他的親生孩子,他隻是嬤嬤的孩子,卻被那個嬤嬤偷梁換柱,把他送去享受富貴,嬤嬤撫養的才是真的世子。

嬤嬤因為心裏的愧疚,一直對真的世子非常的好,導致世子雖然沒有很富有,但是出落的也是很好。

可是嬤嬤根本不知道,張牧之在去的路上就被刻意為之走丟,就在距離她不願到地方可憐的生活。

換而言之,其實張牧之救了真正的世子。

全都是緣分啊,李棠歎氣,真正的世子其實就是林琅,他說起自己所謂的母親,那麽大方開朗。

張牧之搖頭,“我雖然知孝,但也不是一味的愚昧,她當初對我做的事情我都知道,我給了她幹了十幾年的活,給了她二十僵,完全足夠償還她的恩情了。”

李棠不住的點頭,“對啊,我也這樣感覺。”

知道張牧之沒有那樣的心思,李棠心裏好受多了,她拉著張牧之想出去下館子,“咱們再慶祝慶祝。”

張牧之有些好笑,“難不成每次都要慶祝嗎?”

“那是當然,這可是大事。”李棠理所應當的點頭,“你一共才考幾回事啊,這些都是要值得記住的。”

兩人收拾一番,準備出門。

張牧之路過隔壁,腳步遲疑了一下,才接著走。

何老爺這幾日已經好了很多,可以在院子裏曬太陽了,他躺著院子了,看見張牧之的身影,眼睛瞪的賊大。

指著張牧之“嗯嗯”直叫。

周氏看不懂她公公的意思,看他那麽使勁的樣子大叫,“公公,你不會拉屎了吧,我帶你去廁所,可別拉褲子裏了。”

話姨出,何老爺直接被氣的兩眼一翻,氣暈了。

李棠拉著張牧之走了好一段距離才開始大笑,“笑死我了,我看他這病就算七天能好,被氣的也要半個月。”

張牧之眼裏也帶著笑意,他想起劉宇詞,“劉家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為什麽不去報官?”

說起這個,李棠氣死了。

“報官了,那些官員也把打人的人抓了,可是他們都不承認是何家指示,隻說看劉學子不順眼。”

張牧之皺起眉,“何家背後是有什麽人?”

李棠,“好像是何老爺的妹妹的安州給人家做妾室,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張牧之點頭,他陷入深思,劉宇詞的才學他不用多說就知道,這次事件他如果幫了劉家,那劉宇詞是個有恩必報的人。

雖是兄弟,但也可以給他很大的幫助。

想起京城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是豺狼虎豹,要是沒有十二分的精神,很容易就被打倒,他抿起嘴。

李棠不知道張牧之的心思,他拉著張牧之來到老胡飯館。

“相公,吃飯就好好吃,別想那麽多,要是那個何老爺敢對咱們怎麽樣,咱就反擊回去,大不了,我養你唄。”

李棠拿著菜單點菜,她隨口一句話,讓張牧之眉角一跳。

他這個小娘子,倒是開的大口啊。

想起李棠的能力,張牧之不動聲色的問,“杜小姐現在的身體怎麽樣了?”

“好多了。”聊起這個,李棠比較積極,“杜小姐應該對相公你也有意思,不然為什麽隻送給了你毛筆呢,我覺得相公,你們在一起指日可待。”

李棠不要命的誇讚。

“杜小姐長相漂亮,相公的腳也會痊愈,你們在一起,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