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皇帝的策略,故意攻擊時安郡主洗去嫌疑?”柳棋雙手環抱,認為有疑點。
“不會。”齊淮安立刻否決的這個想法。
“皇帝他什麽都能不在意,唯獨這個外甥女不能,他把楚桑當做心頭肉、掌中寶,他所有的兒子女兒都舍得拿來當誘餌,唯獨楚桑不行。”
“他對楚桑幾乎到了寵愛無度的程度,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那些黑衣人行動如此狠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從來沒有收到不能傷害楚桑的指令。”
“還有其實方才我就覺得奇怪,我詢問那些黑衣人來曆,他們明明沒有把握將我殺死,卻告訴我是陛下口諭,根本不在乎他們一旦計劃失敗,我會對皇帝抱有怎樣的殺機。”
“也許這才是他們想要的,他們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殺死我,而是讓我覺得皇帝要殺我。”
一想到這兒,齊淮安不覺纂緊了拳頭,“他們希望通過刺殺來激化我和皇帝之間的矛盾。”
“咱們被當槍使了?”柳棋恍然大悟,“您一直把對皇帝的怨恨藏得很深,我們作為您的護衛幾乎從不展現於人,那幕後主使卻了解這些,並盤算這樣的計劃,著實可惡!”
“看來我們的敵人除了皇帝,還有不少藏在暗處的人。”
齊淮安抬頭看向天空,麵色陰晴不定。
而另一邊楚桑回府時已經過了晚膳時間,也沒來得及給秦王妃問個好,不知楚栩華如今怎麽樣了?背後的傷口還疼不疼?
一想到那日他滿背的血跡,楚桑心裏就膈應得睡不著覺,雖說不是她叫人打的,可原主已經成了她,這爛攤子她是不接也得接。
楚桑歎了口氣,打算去看看他。
楚栩華雖說是二公子但在秦王府不算得寵,再加上原主不喜歡他,日子過得自然艱難,就連房間都是王府的角落。
楚桑悄悄推開房門隻見楚栩華已經歇下了,屋內沒有燭火,卻不時傳來一陣哼唧的聲音,而且聽起來十分痛苦。
估摸這是睡著了但傷口又疼,不自覺地說夢話了,楚桑往屋內走了幾步。
屋內楚栩華早已滿頭大汗,臉蛋紅撲撲的,嘴裏不知在嘟囔著什麽,整個人緊緊蜷縮著,楚桑摸了摸他的額頭。
果然是發燒了。
楚桑叫歸裏拿點退燒的藥來,自己則幫他掖了掖被角,又打了盆涼水,用涼毛巾敷在額頭幫他降溫。
楚桑盤算著如今已經是秋天了,再過幾個月便是冬天,楚栩華的被子也未免太薄了。
明日便找人多給他縫幾床被子,再裁幾身厚衣裳,可不能叫這孩子病上加病了。
書中沒有明確描述他的年紀,隻說他比原主小三四歲,原主如今十六,那他不才十二三?
真是個孩子。
也不知是歸裏送藥的聲音太大還是頭上的涼毛巾冰到他了,楚栩華竟不知什麽時候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楚桑,“……你怎麽在這兒?”
楚桑把藥融在水裏,叫楚栩華喝下,“我要不在這兒,你今天怕是要病死了。”
“我不喝,萬一是毒藥怎麽辦。”
人都虛弱的直不起身子來了,嘴倒還是死硬。
“本郡主要想殺你,就是明著來秦王府上下都沒人敢跟我對著幹,還用這麽半夜偷雞摸狗地親自給你喂毒藥?”楚桑有些不屑。
“再說了我的把柄不是還在你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