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非得這個時候說話嗎?
還有,她怎麽知道沒聲兒,不會趴在門口聽吧!
齊淮安瞥了一眼門又看看楚桑,一副看你怎麽狡辯的模樣。
“我承認,我之前是有賊心,可是我後來想想又覺得不行,齊公子一表人才,又是名門貴子,怎麽能受這般委屈!”
“於是我趕緊給你敗火解毒,這才阻止一場悲劇發生。”
齊淮安聽見這般荒唐的說辭隻覺得嘲諷,眼前人怎麽著也是個郡主,如此謊話連篇,如此衣不蔽體,如此……
等等,衣不蔽體?
楚桑和齊淮安本經曆下藥、潑水這一係列荒唐事後,早就狼狽不堪了,他整個人被淋成落湯雞,本來就穿的白衣,導致這些衣服緊貼著身子,甚至有些地方若隱若現。
而楚桑如今隻穿一件嬌紅色襦裙搭配薄紗,幾番潑水也讓她濕漉漉的,展示出凹凸的曲線,口紅暈開在嘴角,發髻鬆開一縷垂在肩上。
“……”齊淮安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疼。
“所以說啊,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就看在我這麽辛辛苦苦幫你解毒的份上,饒了我吧……別拿你的破瓷片殺我了……”
楚桑雙手合十,眼巴巴看著齊淮安。
“那是用來讓我保持清醒的。”齊淮安有點無語。
?
楚桑細細回憶了這段劇情,確實是齊淮安維保清譽不惜打碎茶碗,用瓷片深深紮入手臂以此來保持理智,最終逃離原主的魔爪。
合著剛才他沒想殺她,隻是想保持清醒?
齊淮安看著楚桑一臉白癡的表情有些煩躁,一扶額忽然發現自己竟然能動了。
剛才不是還不能發火、不能動嗎?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齊淮安猛地站起來不顧楚桑的驚呼,直接從窗戶翻身而逃。
書中麵冷心善、溫文爾雅,有昭華第一美男之稱的齊淮安逃竄的樣子竟如此狼狽,看來今天這事兒對他刺激不小。
“郡主,完事兒了?”
一個婢子不知什麽時候打開門走了進來,看著滿屋子的狼藉,不禁露出一絲壞笑。
“嘖嘖嘖,沒想到齊公子這麽一個謙謙公子折騰起來也這麽狠。”
“不過郡主,你們怎麽不出聲啊,齊公子是不是不行?”
敢在楚桑麵前這麽說話,眼前的人就隻有原主的貼身丫鬟歸裏了。
“呀,郡主你受傷了!快讓奴婢給您包紮一下。”
歸裏發現楚桑的手掌處有一道傷痕。
“別了,你坐那兒歇會兒吧。”楚桑隨口道。
正準備拿繃帶的歸裏瞳孔一縮,身體僵了一下,竟真的找了把椅子做了下去。
“不是郡主,你聽我說,我沒想坐,我是真的要給您包紮!”
歸裏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了,身體竟然不受控製起來,屁股跟椅子黏上了,怎麽抬也抬不起來。
此時,楚桑好不容易凝固的傷口忽然裂開往外冒血,止都止不住。
這是怎麽回事兒?
楚桑忽然想起來剛才齊淮安也是那樣,明明煩得要死恨不得反手拍死自己,卻始終坐在**一動不動,隻因為自己說了句……
楚桑忽然把流血的傷口舉到歸裏眼前,“歸裏,幫我包紮。”
話音剛活,歸裏立刻飛奔到藥匣子裏找繃帶給楚桑包紮。
難不成這就是絕對命令?
楚桑又在歸裏和一些婢女身上試驗了幾次,發現了其中的奧秘。
她的血似乎擁有一種絕對命令的能力,隻要在流血時發出命令,執行者一定會遵從,哪怕違背身體的本能。
但是這個能力的觸發是有限製條件的:
第一,執行者必須看見血並且聽見指令才能執行,如果蒙上眼睛或捂住耳朵則無效。
第二,發出的命令必須在執行者的能力和認知範圍之在內,譬如叫歸裏挑一個恰恰舞,歸裏會因為不知道什麽是恰恰舞而無法執行。
第三,指令的要求越高,所需要的血量就越多。
第四,對自己不可使用。
楚桑尋思著書裏可沒提到原主有這樣神奇的能力,難不成是因為自己穿越到這倒黴蛋原主身上而給的福利?
原主的畢生願望是跟齊淮安在一起,那直接命令齊淮安愛上楚桑,故事是不是就直接END了?
楚桑想起齊淮安看自己如刀割般的眼神,再想起書中齊淮安對原主的憎惡語錄摘抄下來都能寫個八百字小作文了,趕緊搖頭。
方才她不過要求平日裏恐懼她的小婢女發自肺腑和真心地誇她幾句,她就直接怒掉400cc,差點沒貧血暈過去,這要是命令齊淮安愛上她隻怕是把她抽幹了都不夠。
算了算了,要求別那麽高,隻要能留條命活到大結局就成。
“郡主,人牙子來了,咱們走吧。”給楚桑包紮好傷口,歸裏說道。
“人牙子?咱們府上還缺使喚丫頭?”
奇怪,原主不是奢靡無度,房中光伺候的婢女都有一兩百個嗎,還缺人呢?
“郡主你該不會忘了吧,您不是要把栩華少爺賣到青樓裏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