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桑樂意於看齊淮安吃癟,雙手環抱於胸前,一旁看戲。
“桑桑,你要請齊公子和葉小姐同去嗎?”
楚長淵一眼就知道齊淮安什麽意思,想為他解圍,但又不確定楚桑願不願意。
“都行,釣魚而已。”
隻要不涉及重要的事,楚桑其實並不反感和男女主接觸。
“齊公子、葉小姐,雲萊山釣魚,要不要同行?”
得到了楚桑的默許,楚長淵才總算打破這僵局。
“正巧我也尋思著去登高,一同去吧,還熱鬧一些。”
葉瑤瑤無意跟楚桑一行人攪和到一起,但看齊淮安那麽想去,也就應下了。
“淮安,恭敬不如從命。”如釋重負的他總算鬆了口氣。
幾人說話間忽然聽到街上有人大喊,“安夷將軍回京了!!!”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豪華雅間,除了吃飯的地方還有專門的長廊,麵朝帝京最喧嘩的長街,方便飯後站在長廊上欣賞帝京美景。
“安夷將軍威武!!!”
百姓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安夷?收複國土,平定蠻夷人的將軍,那不就是專門打你的?”
這會兒蘇小美腦子倒是轉得快,吃驚地看向楚桑。
專打蠻夷的女主備胎二號,還真是對付她的。
眾人說話間都來到了長廊上扶著欄杆望去,隻見一位身穿鎧甲,劍眉星目,一臉得意的將軍坐在馬上,單手持韁繩,十分威武。
安夷將軍朱榕,昭華國鏢騎大將軍之子,當今皇後的親侄子。
朱家本就是將門,他從十二歲開始就跟著父親上戰場,匈奴屢屢來犯,他與父親日夜抗爭,在戰場運籌帷幄、極其神勇,屢立奇功,如今更是一鼓作氣**平北狄,實在厲害。
不過,勇猛有為,智商不足。
不是楚桑故意貶低,書中他確實是個勇猛的將士卻不是個聰明的謀士,你若教他攻下什麽城池,哪怕浴血奮戰、不眠不休也必將做到。
可你若是叫他發號施令,決定去攻打哪裏,那就難死他了。
而且安夷將軍這封號真不是白來的,後期他確實是專打楚桑這個蠻夷人。
畢竟他是葉瑤瑤的備胎二號,最大用途就是對付給葉瑤瑤找事的原主。
就在楚桑暗自吐槽時,葉瑤瑤依靠的欄杆忽然斷裂,直接從四樓摔了下去。
“!”
葉瑤瑤墜落,朱榕一個旋轉跳躍接住了她,緊接著兩人用轉圈圈的方式,慢慢落在地上,期間兩人的目光始終在一起。
剛才是不是有個慢鏡頭?
楚桑總覺得方才的時間好像過得比平時慢一些。
“多謝將軍相救。”葉瑤瑤垂眸道謝。
朱榕戎馬一生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姑娘,看著她的臉不覺愣了神。
“臭流氓,還不鬆手!”
也許是劇情的召喚,蘇小美瞬間解鎖了嗆聲朱榕的技能,扒著頭往下喊。
畢竟在書裏,朱榕的劇情大部分都在跟蘇小美嗆聲。
朱榕聞聲望去,看見一身騷粉的蘇小美就覺得火大,又看見身旁站著楚桑,更加來氣。
於是抱著葉瑤瑤飛身一躍,幾步輕功就來到了樓上。
“是你將她推下去的?”
朱榕看著楚桑,怒發衝冠。
對,忘了補充了,朱榕從小到大就看楚桑這個帝京惡霸女不順眼。
“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旁邊的欄杆,是我推的嗎?”楚桑翻了個白眼。
“那就是你在欄杆上動了手腳,故意讓她摔下去!”朱榕仍不罷休。
“天地良心,冤枉人也不帶這麽冤枉的吧?硬栽贓啊?”
楚桑瞥了一眼斷掉的欄杆,不滿地喊道。
書中還真有楚桑推葉瑤瑤摔下閣樓,被朱榕轉圈圈救下,然後朱榕對葉瑤瑤一見鍾情的戲碼。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沒她劇情照樣走。
瞅著足有一寸粗的欄杆就這麽無緣無故斷了,楚桑心裏直罵娘。
上次這麽無語的時候還是硬搶藏寶圖。
“你這叫什麽話,什麽叫桑桑動了手腳?她今天第一次來!”蘇小美對峙朱榕。
“她沒動手腳,這麽粗的欄杆怎麽好好就斷了?”
“年久失修懂不懂?時間長腐朽了一靠不就斷了?”
“順天酒樓是帝京最大的酒樓,還會發生年久失修的荒唐事?你們掙得銀子都用來喂狗了嗎?”
“你別以為你是什麽狗屁將軍我就怕你,侮辱我爹是不是找打!”
蘇小美氣得就要動手,楚桑趕緊拉住他。
別打別打,打不過他的。
“安夷將軍今天這事兒多虧你幫忙,不然葉姑娘可就危險了。”
楚長淵出來打圓場,眼神有意識瞥向葉瑤瑤。
畢竟朱榕現在還公主抱著人家。
葉瑤瑤反應過來自己還被人抱著瞬間羞紅了臉,從朱榕的懷抱中掙脫開來,捂住臉沒說話。
“對不起姑娘,我失禮了。”
朱榕看葉瑤瑤害羞的模樣,覺得太可愛了,一顆心跟著怦怦直跳。
“是將軍救了我,理應是我謝你。”
剛才她被朱榕抱了半天,下意識瞥向齊淮安卻見他臉色不太好,還以為他吃醋了,捏著裙角淡淡道。
“姑娘心地善良,是天仙下凡。”朱榕撓撓頭,不好意思。
這臉變得也太快了。
葉瑤瑤是天仙下凡,她就是蛇蠍心腸,人比人氣死人。
楚桑懶得看朱榕一臉花癡,女主又不喜歡你,白舔。
“切。”楚桑沒忍住冷哼一聲。
“你又在哪兒嘰嘰歪歪什麽?”
耳朵倒挺靈光,朱榕瞬間變了表情,憤怒地看著楚桑。
齊淮安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折扇,尋思怎麽給這蠢驢來一腳。
“安夷將軍,天子腳下,和和氣氣才好啊。”
楚長淵試圖化解這尷尬的局麵。
誰成想朱榕冷笑一聲,往地上啐了一口,“楚桑,圍著你轉的狗可真多,怎麽,大皇子和二皇子都玩膩了?怎麽又跟這種不入流的下賤玩意在一起。”
“你雖然惡毒,但身份還算尊貴,楚長棣是中宮嫡出,楚長鏡是德妃長子,他算什麽東西,不過是仗著辛者庫賤婢的娘死了才有幸過繼給賢妃。”
“時間長了還真以為自己是賢妃之子啊?平日裏就知道到處討好別人,做楚長棣的狗中狗,真叫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