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啦,統。這種初級任務還談不上設置懸念。即使觀眾知道也不影響,最重要的是打臉要打到觀眾的爽點上。她們要是一頭霧水還看什麽直播?設置懸念咱留到以後再用,乖。”
係統用它不太高的雙商思考了一下其中的門道。雖然它不是很懂徐妍詩在說什麽,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於是它裝作恍然大悟道:“嗯嗯,原來如此啊,宿主你好聰明呀,統統好佩服!”
“哈哈,過獎過獎。”徐妍詩心情很美麗。她發現這個係統腦子不是很靈光的樣子,誰壓製誰還不一定呢。
係統兢兢業業編輯好前情提要和任務簡介,放到徐妍詩的直播間置頂。
【這下清楚多了,話說主播果然是在演戲嗎?】
【哇塞,我發現主播你在玩一種很新的模式,預感會紅,先蹲一波。】
【我怎麽有一種在直播間看大型電視連續劇的感覺……】
【許霖是男主嗎?長得不錯哈哈哈~】
【樓上絕對是電視劇和小說看少了,就許霖這種人設怎麽可能是男主啊,一點都不討喜。】
【+1,許霖充其量就是男二。男二都抬舉他了。】
【我不接受許霖當男二啊,俗話說男主是女主的,男二是觀眾的。這種男二噠咩噠咩!】
【你們都好有興致啊,就我們藍星千篇一律的文娛業還能玩出花來?我話就放這了,藍星娛樂業遲早要完……】
直播間刷刷飄過的彈幕和評論沒有影響到徐妍詩那邊的進度條。
此時奉安帶著管事進屋,管事已經知道麵前這位公子便是主家老爺的乘龍快婿探花郎,剛踏進屋子便躬身行禮。
許霖也不跟他囉嗦,告誡管事這個莊子將來十有八九是他家小姐的陪嫁之一。
雖說時下的規矩新娘的嫁妝是歸新娘本人管的,夫家一般不插手。但若莊子上有人得罪了夫家,那一個管事的任免還是能做主的……如此這般,對管事進行了一番威逼利誘。
管事姓張,他也不是傻子,府裏的下人間有他們自己的消息渠道。
張管事明白這探花郎今天來是給他的小情人主持公道的,當場表明會約束好莊戶上的婆子們。
他立即派得力心腹去找劉婆子,以收孝敬的名義把徐妍詩“送”給劉婆子的銀錢首飾全拿了過來。
“大人、姑娘,您瞧瞧,是不是這些物件,若有缺漏,小的一定命那些婆子補齊!”張管事信誓旦旦。
許霖打發走了張管事,親自把簪子替徐妍詩戴上。又從自己荷包裏取出一張麵額五十兩的銀票想補貼給徐妍詩。
徐妍詩眼疾手快把銀票推回去,“霖郎一心隻讀聖賢書,不曉得底下人的難處。這莊子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哪裏有用銀票的地方?況且,碎銀尚且能被搜刮去,枉論銀票呢?”
許霖:……好有道理。
“霖郎,你就不能帶我走嗎?難道你當初指天對地立下的誓言都是騙我的嗎?”徐妍詩撲進許霖懷裏。
許霖此時理智尚存,耐下性子柔聲安慰她:“我是聖上欽點的探花郎,又成親在即。這個節骨眼上鬧出事來,無論是聖上還是秦府那邊都交待不過去。詩娘,你一向是最善解人意的,你就安安心心在莊子上等我成親後來接你吧。”
徐妍詩:並不想戴善解人意的帽子,信不信我把這頂帽子給你揚嘍?
徐妍詩低低一聲歎息,“霖郎,對不起。其實我一直有事瞞著你……”
許霖眉心微蹙,他一向不喜看中的女子有事隱瞞自己。但開口時還是很好地控製了情緒,“詩娘,你我之間何須隱瞞?”
“霖郎,你前幾日在街上是不是差點被將軍府的馬車衝撞到?還有,今日來莊子上是不是差點扭了腳?”
徐妍詩主打的就是一個信息不對稱,她翻過原書劇情,正好把這個時間節點上發生在許霖身上的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拋出來當魚餌。
而許霖這條魚果然上鉤了。
許霖心裏驚疑不定,“詩娘近日在莊子上,是如何得知這些事的,怎麽好像親眼所見一般?”他頓了頓,“我進來時被石子硌到腳連我的小廝都沒發現。莫非,詩娘竟能知曉過去未來……”
“是佛祖托夢於我,焉知不是我日夜禱告的誠心感動了上蒼?”徐妍詩裝出一副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我也沒必要再瞞你的樣子。
許霖心頭一沉,如果徐妍詩真有這個能力,那她對自己的作用可太大了。沒有哪個權利欲旺盛的人能拒絕這種**。
至於是不是真有佛祖托夢那根本不重要。他是一個隻在意結果不在意過程的人。
許霖立馬話鋒一轉,“詩娘,是我思慮不周。如今細細想來,留你一個人在莊子上多有不便,今日你便與我一同回去吧,我也好照顧你。”
徐妍詩裝作感激涕零,對著許霖拍了一陣馬屁。
可笑,這鳳凰男發覺有利可圖後,又想榨幹她最後的利用價值了。
要是能讓他如意,她徐妍詩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許霖在這鄉下莊子上不欲多留,正準備讓徐妍詩簡單收拾下行李就跟他走。
徐妍詩手裏拿著管事還回來的簪子打量,“霖郎,你給我的簪子怎麽好像被掉包了?都怨我,方才管事送還時沒瞧仔細。”
許霖踱步走近,就著徐妍詩的手瞧了一陣。他其實已經記不清當初送徐妍詩的簪子長什麽樣子了。
簪子是他在首飾鋪裏隨手挑的,但這是絕對不能承認和露怯的。徐妍詩對他還有大用。
再者,徐妍詩對他所送之物的看重也證明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這是好事啊。
於是許霖便吩咐小廝把管事和婆子叫來,打算當著徐妍詩的麵為她主持公道。
女人嘛,都是要哄的。許霖內心暗自得意。
劉婆子被管事帶來的路上就眼皮直跳,心頭慌亂,總覺得有事要發生了。
劉婆子確實掉包了簪子,這可不是徐妍詩冤枉她。
張管事派心腹問她要徐妍詩的銀錢和簪子的時候也沒多說什麽,劉婆子還以為徐妍詩勾搭上了管事,才引來張管事特意為徐妍詩出頭。
劉婆子自然心有不忿,心不甘情不願的把銀錢還了。隻是那簪子小巧精致,被她女兒看上了不肯還。劉婆子便讓女兒重新拿支簪子來頂上。
“大人,劉婆子帶來了。”張管事也暗恨劉婆子不曉事,把他連累了。原本他還在沾沾自喜討好了未來的探花郎姑爺,這下說不定還得吃掛落。
“嗯。”許霖吩咐小廝奉安替他問話,他不屑與劉婆子這等下裏巴人直接打交道。
許霖穩穩端坐在一旁,喝了一口徐妍詩為他倒的……白開水。
是的,白開水,徐妍詩屋子裏根本沒有茶葉。張管事特意送來的一壺茶水,許霖也看不上眼不肯喝。
奉安清清嗓子眼,“劉婆子,你可知為何找你來?”
劉婆子心裏跟明鏡似的,東窗事發了唄,但她是不會承認的。“老奴不知,還請貴人明示。”
奉安手裏拿著那根假冒偽劣的簪子冷笑,“你瞧仔細了,這就是你還回來的簪子。”奉安把簪子掂了掂,“這是摻了假的銀簪,你竟敢以假亂真,好大的膽子!”
劉婆子撲通一聲跪下,膝蓋是軟了,可嘴還硬著。“冤枉啊……”
“少廢話,原先那根簪子可是瑞祥樓裏買的,瑞祥樓所有的首飾上都有他們自家的印記。你這簪子上瑞祥樓的印記在哪呢,你給我指出來!”
奉安繼續,“還是說要找個現成的小稱來稱稱這簪子的分量?”
劉婆子這下連嘴都被嚇軟了,隻能討饒,說她是被豬油蒙了心,請貴人饒恕她一次,以後再不敢犯事了。
許霖給張管事使了個眼色,讓他把劉婆子拉下去處理。這畢竟是未婚妻家的莊戶,即使下人手腳不幹淨衝撞了他,卻也不好太越俎代庖直接去罰劉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