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把自己眼前的小盒子往前一推，說道：“至於其餘各位仙家呢，目前有三種套餐可供選擇，第一種是黃金套餐，第二種是白金套餐，第三種是黑金套餐。”
“這些套餐有什麽區別啊？”人群最後有一個人問道。
“問得好！”杜羽笑了笑，說道，“黃金套餐是基礎套餐，售價一百億冥幣，內含五百分鍾的觀看時長，沒有其他特權。白金套餐是升級套餐，售價一千億冥幣，不僅包含五千分鍾的觀看時長，更可以發送「彈幕」，與「操作員」進行交流互動。”
眾多仙家可真是聞所未聞，傳說管理局的工作機製他們也知道，可如今居然還可以發送「彈幕」嗎？
“那……黑金套餐呢？”
“問得好！”
眾人不由地回頭去看那提問之人，這人兩次發問，似乎很感興趣。隻見此人背著一包袱煉器工具，年齡不大，很是麵生，並不像是同行仙家。
“黑金套餐售價一萬億冥幣，內含無限觀看時間。辦理黑金套餐的貴賓可以坐在前排觀看直播，除了今天之外，可以指定當日的「節目單」，挑選自己想看的傳說，而在觀看時，黑金會員不僅可以隨時發動彈幕，更可以主動與操作員交談，指揮操作員的下一步行動，另外還可以參加定期舉辦的「操作員線下見麵會」……”
楊戩聽到這裏終於有點崩潰了，說道：“等一下……為什麽見操作員還需要「操作員線下見麵會」啊？直接來這裏見你不就行了嗎？”
“各位以為我就是唯一的操作員嗎？”杜羽搖搖頭，“你們錯了，傳說管理局已經今非昔比了。我們這裏不僅有「上古花美男」，首屆操作員戰其勝，更有「純欲天花板」，新晉操作員曲溪，日後的直播中他們都會一一露麵，為大家帶來精彩表演。”
眾人聽後不禁竊竊私語，傳說管理局居然有這麽多操作員了？
“不僅如此，日後傳說管理局還會打造一檔欄目，叫做「操作練習生」，大量招攬操作員，所有持卡會員，可以對練習生進行「應援」，「應援數」最高的操作員們，將組成一支九人隊伍，從此出道，遨遊傳說的海洋。不過這是後話了，和這一次的「交流會」無關。”
眾仙家也不知聽明白了沒，一片沉默。
楊戩扭頭問道身邊的織女：“織女，敢問這地府用的「冥幣」和咱們用的「靈石」是怎麽換算的？”
“一比一億吧。”織女說完之後看了一眼楊戩，“真君，你不會真的要辦卡吧？”
“也就是說這「黑金套餐」也才一萬靈石，對咱們來說無關痛癢，如今是跨國交流大會，咱們這裏需要有一個人進行表率，否則難以收場。”
楊戩說完之後就往前走了一步，說道：“杜羽兄弟，我辦一張黑金卡。”
“好嘞！”杜羽從小盒子中掏出一張黑色卡片，遞給了楊戩，“請這邊掃碼付款。”
楊戩低頭一看，這黑卡做得分外精致，以不知名的黑色金屬鑲嵌了絲絲金線，整張黑卡**漾著五色靈氣，光是拿在手中就感覺精力充沛，這般精湛的造物手法連仙界都難得一見，光是這張卡的做工應該也要值個一兩千靈石。
“我直接給你乾坤袋吧。”楊戩一臉滿意的從腰中掏出一個布包，遞給了杜羽。
“好的好的！”杜羽雙手接過，然後恭敬的小聲問道，“二郎神，你的道號是什麽？”
“道號？”楊戩一愣，小聲回道，“在下「二郎顯聖真君」楊戩。”
“感謝二郎顯聖真君楊戩大哥辦理的黑卡！請進！”杜羽大聲喊道。
楊戩被杜羽大聲喚出了道號，不僅沒感覺被冒犯，反而覺得有點自豪，在眾人的目光之下，緩緩的走進了直播間。
雖說眾仙家是一百八十個不情願，可在楊戩主動辦卡了之後，大家也默默地上前去交了費，每有一個人辦卡，杜羽就大聲報告他們的道號。
不一會兒的功夫，所有人都辦了卡，畢竟所有人都是仙家，最不濟的也掏出少量靈石辦理了黃金套餐。
眼下隻剩三個外國使臣還是一臉不解，她們麵麵相覷，問道：“我們也需要辦卡嗎？”
“當然不用啦！”杜羽說道，“你們可是「主播」啊！辦卡做什麽，快跟我進去準備吧。”
老早就坐到裏麵的西王母有些不解，杜羽已經說過並不賣票，可為什麽這些人過了這麽半天才進來？而且每個人的表情都好像少了一塊肉。
安頓好所有的仙家之後，杜羽和三個外國使臣緩緩走向了屏幕旁邊的儀器，幾個外國使臣可從沒見過聲勢這麽浩大的「傳說顯示屏」，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杜羽小聲說：“敢問幾位，你們的傳說帶來了嗎？”
不知火明日香聽後緩緩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珠子：“這是我們扶桑出了問題的傳說，伊邪那岐，如今已經封印在這個珠子裏了。”
來自英倫的查達和來自希域的拉姆拉也都掏出了一個小珠子，遞給了杜羽。
“先生，打擾了，這是開膛手傑克。”查達說。
“願宙斯保佑你，這是雅典娜的故事。”拉姆拉說。
杜羽心說果然和哪吒打探到的一樣，他接過珠子，拿在手裏愣了愣，然後扭頭找到董千秋，小聲問道：“這玩意怎麽用？”
“傳說封印珠，直接在屏幕前打碎就可以了。”董千秋說，“交給我吧，你們想先進行哪一個傳說？”
杜羽思索了一會，說道：“就「開膛手傑克」吧，循序漸進，一個一個的來。”
“好，我知道了。”董千秋收好三個珠子退到了一旁，“你們準備傳送吧，傳說馬上開始。”
杜羽看了看腰中的綠筆，這可是自己唯一的底牌了，他又找到曲溪，小聲交代了幾句，這才回過頭來看向查達，問道：“請問你們國家的這個傳說出了什麽問題？”
“很簡單，先生。”查達說道，“「開膛手傑克」還沒有找到「殺人動機」，需要我們的幫助。”
“什麽？！”杜羽一愣，“幫他殺人？！”
“差不多。”查達點點頭，“能開始了嗎？”
杜羽可真是無語了，為何要回到過去幫一個臭名昭著的殺人犯殺人呢？
但仔細想想，這畢竟不是自己國家的傳說，也沒什麽可以糾結的，他回頭看了一眼董千秋，董千秋微微點了點頭，於是杜羽躺到了傳送儀器上，問道查達：“怎麽說，就咱倆去，還是咱們四個一起去？”
“既然是交流會，咱們四個一起去吧。”不知火明日香在一旁插話道，“我也想看看其他國家的傳說故事。不過……”
不知火明日香看了看杜羽躺下的儀器，說道：“前輩，你難道沒有修煉「時間陰陽術」嗎？為何還要借助儀器才能傳送呢？”
“呃……”杜羽一愣，沒想到這些人都跟戰其勝一樣，修煉的都是罕見的時間法術，可仔細想想人家畢竟是貨真價實的「操作員」，跟自己這個凡人不同。於是思路一轉，說道，“這就是科技的力量，比如說我會「鑽木取火」，但我寧可用打火機也不會自己動手，這就叫科技強國，這就是大國風範，明白了嗎？”
三個外國使臣互相看了一眼，好像明白了。
於是不知火明日香也學著杜羽的樣子，脫下木屐，掀起短裙，躺在了儀器上：“既然前輩這麽說了，我們也試試吧，畢竟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東西。”
查達和拉姆拉見狀也躺倒了儀器上，因為拉姆拉穿得很少，身上僅有兩條白色布幔，董千秋還貼心的給她蓋了一條毛毯，以免在眾多「觀禮者」麵前走光。
“開始吧。”杜羽對董千秋說著。
“明白，開始傳送準備。”
「直播間」裏的燈光漸漸暗了下來，隻有大屏幕還亮著，眾多仙家都是古代飛升的，還從未有過在「電影院」裏的經曆，不禁都有些興奮。
……
時間，1888年8月。
地點，倫敦東區，白教堂。
人物，偵探查達與三名隨從降臨。
幾人一睜眼，正站在一望無際的黑夜裏，「大偵探福爾摩斯」的作者，阿瑟·柯南·道爾曾經說過，霧中的倫敦最為致命，他生活在這個時代，他也了解這個時代。
一些飄搖的路燈在黑夜裏盡可能的將光芒刺穿迷霧，無力的照到地上，那燈下有一些搖搖晃晃的醉漢，正在扶著路燈，或休息，或嘔吐。這裏仿佛剛剛下過雨，地麵濕濕的，潮濕的街道不僅沒有顯得清淨，反而更加髒亂，每踩上一腳都弄髒了鞋子。
遠處正有一些穿著暴露的女人站在街上，向來往的醉漢說著些什麽，但大多數醉漢的腰包不寬裕，隻是調戲幾句便罵罵咧咧的走了。
這些女人穿得像火熱的夏天，卻都露出寒冬一般絕望的神情。
“好家夥。”杜羽看著這陌生的街道，不由地脫口而出，“我居然花公費出國旅遊了。”
“女士們先生們，不要耽誤時間了，咱們走吧。”查達整了整風衣，說道。
“走？去哪？”杜羽問。
“去見凶手。”查達說完又從背包裏掏出兩頂黑色禮帽，遞給杜羽和明日香，“你們兩位的亞洲麵孔太過顯眼，帶上帽子吧。”
杜羽和明日香默默地接過帽子，帶在了頭上。
“不是，查達姐姐。”杜羽說，“原來你知道「開膛手傑克」本人是誰啊？那為什麽不直接告訴警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