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進屋內,裏麵的老太婆睡得是這般舒服,沒有任何害怕的舒服,可憑什麽自己這個受害者反而要承受所有的苦難。
這不公平。
紅豔沒有絲毫猶豫,鋒利的砍刀瞬間插入老太婆的脖子上,鮮血一瞬間噴湧而出,落了她一手,還冒著熱氣,鼻腔間是十足的血腥氣味。
痛快,實在是太痛快,她隻恨讓這人死得不夠慘,老太婆連求救聲都發不出來就一命嗚呼了。
紅豔將血淋淋的刀在被子上擦了擦,動作緩慢,似乎在享受,可她卻覺得一絲快感都沒有。
從東邊的側屋出來,徑直朝另一個屋子進去了,還沒進去,屋內就是一陣酒肉臭味,還伴隨著一股尿騷味,**的兩人好似聞不到一般。
李軍父子奇懶無比,夜間全是用尿壺解決的,每日早晨都是自己去倒的,紅豔爬上床,站在一邊,眼球爬滿了紅血絲,好似地獄索命的黑白無常。
高高抬起手臂,用力朝李軍紮下去,誰知這男人動手擋了擋,紅豔瞳孔驟然縮成一點,屋內瞬間響起一陣慘叫聲。
李國強也被驚醒了,起身坐立看見拿著大刀紮在兒子手臂上的紅豔,一腳踹上去,女人被狠狠踹到牆角上,那一刻她好似聽見了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
但還是站起來,用力揮舞著手中的砍刀,毫無章法之下,李軍被她捅了好幾刀,鮮血流了滿床。
“哈哈哈哈。”
紅豔笑得無比暢快,殺了你們。
但李國強是個莊稼人,也不是吃素的,在躲避期間,重重一腳踹上紅豔的腹部,女人掙紮幾下,全然不能動彈了。
“臭婊子,老子殺了你。”
看見奄奄一息的李軍,李國強渾身的怒氣要燒起來了,拳頭像雨點一般落在紅豔瘦弱的身軀上,女人早沒有力氣躲避了,可還是在笑。
一命換兩條命,不虧,在不斷地挨打中,笑聲愈發大了。
許言衝進來將李國強踹在地上,對著這人的肚子狠狠地打了幾拳,因為擔心紅豔,他一直守在院門口,但也不敢幫忙,畢竟自己還有家人,還有很多掛念的東西。
李國強強撐著一口氣,將喉間一口鮮血吐出來,狠狠地忒了一口:“許言你幹什麽,這娘們在殺人,你在幹什麽。”
秦紅豔臉色瞬間變了,許言已經很幫自己了,這件事情絕對不能牽扯到他,看著李國強眼底帶著殺意,他不能活。
隨即瘦弱的女子憑空生出幾分氣力來,拿起一旁的砍刀,重重紮在李國強肚子上,溫熱的血噴了自己滿臉,似乎不解氣般地將這兩個男人的下體割下來,裝在一旁的搪瓷碗裏。
周圍變得異常安靜,紅豔卸力般地坐在椅子上,柔和的臉龐十分秀麗。
朝他露出笑意,語氣溫柔:“許言快些回去睡覺吧,我也要睡覺了,我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秦紅豔從嫁過來就沒有睡過安穩覺,每天晚上都要承受兩個男人的暴行,就算他們大發慈悲放過自己一晚,可很快就是那個老太婆的磋磨來了。
許言看著笑容帶著暖意的女人,女性天生就有愛人的魔力,他確實不能待下去,家中還有很多人在等他。
“紅豔,我會去找人幫忙的,爭取寬大處理。”他笑得勉強說出這句話,將懷中的手帕留給她,隨即離開了這裏。
走出院子時,看見站立在外麵的謝之,臉上泛起勉強的笑容:“阿之,回去吧,嬌嬌還在等我們。”
謝之鼻腔清晰地嗅到一股血腥氣味,笑意淺薄,更深處的情緒晦暗不明。
轉身和許言朝家中的方向趕去。
紅豔將李家父子的下體拿到外麵的院子裏,看著至今未發出吼叫聲的黑狗,笑得很溫柔,將下體扔在它的麵前。
“如果不嫌棄,就吃了吧。”
在她說完這句話,黑狗的眼中帶著對肉的渴望,這年頭人的日子不好過,狗又能好過到哪裏去。
看見肉興奮地發出幾聲狗吠聲,似乎在感謝。
許嬌嬌一直坐在**,明明是深夜,可許家人大多都沒有睡,桌上還擺著給紅豔選的衣服,在這一刻女孩不知道該說什麽。
謝之推門進來的那一刻,看見孤單得像是小動物般的妻子縮在角落裏,心似被針紮了似的,他隻覺得這個世界再不會有人像自己對嬌嬌這般好。
更覺得女孩的生命無比嬌貴,便也用對待珍寶一樣對待她。
謝之眼眸晦暗不明:“嬌嬌。”
隨即,二人緊緊相擁在一起,女孩的熱淚打在他的肩膀上,幾乎烙下滾燙的痕跡。
將女孩扯開,眼珠子沁潤在淚水中,眼尾帶起一片紅,漂亮得驚人。
謝之的呼吸不停地喘著,粗糙的手指重重抹過眼角的淚珠,語氣低沉暗啞:“別哭了,這對她是好事一樁。”
“我們可以盡力幫助就好。”
小動物般的哼唧聲:“嗯。”
謝之上床,將嬌嬌緊緊的摟在懷中,溫熱的大掌不停地輕拍女孩的後背,一下又一下,帶給她無盡的安全感,這一刻幼鳥找到了安穩的巢穴,陷入母親的懷抱。
許言進去時,一家人都坐在飯桌旁,父親的旱煙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
“還是沒勸住。”
顏鳳蓮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這孩子是個苦命人啊,竟然遭受這麽多。”
“阿言,明天公安局來之前,做碗餃子送過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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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我進去看了好幾眼,李家滿院子的血。”
“可不是嗎,那秦紅豔婆婆被她削成肉塊了,跟殺豬似的。”
“呸,還不是他們不當人,就是可惜了紅豔啊,不知道會怎麽判,誰叫他們將女的不當人,我看紅豔做的對。”
“我也覺得,要是日後我丈夫對我不好了,我也學紅豔。”
“紅豔我估計是要進去的,不過也好,等出來了,好好過日子,至少報仇了。”
“說來我還挺佩服秦紅豔的,平時多溫柔一個人啊,這不將他們李家人殺光了,我可不敢。”
大姑娘小媳婦圍坐在一起討論昨晚的事情,但臉上都是笑嗬嗬的,這個貧瘠的小村莊鮮少發生這般的事情,他們可有日子聊的。
“不說了,回家做飯。”
李婆子將瓜子皮一扔,拍了拍手,就抱著手臂回家了,嘴上還哼著歌調。
見人散了,也沒什麽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