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斯諾教授等警察說完後,走上前來對著大家說道,“今天的課會在周末補上。

現在你們隻好好的配合警官們的問話即可。”

“不!你們應該把這些人都抓起來!為什麽隻是問話?!我們耐爾家族不同意!”

耐爾的母親蒂芙尼,此時已經是瘋狂的狀態,她不滿學校和警方的態度。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家族繼承人死在酒吧裏對耐爾集團是一個巨大的恥辱。

更何況耐爾的父親,除了耐爾這一個兒子,還有好多個私生子,每一個人都比耐爾優秀。

加上耐爾集團內部也有爭鬥,這注定了耐爾家族對這件事的看法和決定。

這也是蒂芙尼隻帶了自己的私人管家來學校的原因,所以警官們也隻是讓人把蒂芙尼拉出教室。

教室裏的學生,也都被帶到了警局。

林雅自然也在這些人裏,她是最後一個被問詢的。

經過前麵學生的指正,警官們知道了普斯諾教授的實驗室裏,除了那四個人外,還有一個林雅。

所以林雅才被留在了最後,等到林雅被帶入問詢室時,發現問話的人有六個人。

除了那名警官外,其他的五個人她都不認識。

其實在林雅進入問詢室前,他們已經掌握了林雅的全部信息,包括林雅哪一天來的美利堅。

目前住在哪裏,在國內的情況他們都知道。

當林雅走進問詢室時,問詢室裏的所有人已經在心底裏自動排除了林雅的可疑性。

這當然來自林雅那精湛的,屬於頂尖特工人員獨有的演技。

再加上她的外形,給人一種十分脆弱的,時刻需要男人嗬護的印象,這讓問詢室裏的警官們不自覺的放輕了呼吸。

“咳!你叫林雅?”

“是的警官。”林雅瑟縮著肩膀,臉色因為驚嚇過度慘白慘白的,就連回答時的語音都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顫抖。

“那個,你不用害怕,我們隻是例行問詢。”

五人眾一個長相比較斯文的年輕警官,見林雅那樣子不由皺了皺眉。

似乎很不滿剛剛問詢之人的語氣太過粗魯似得,連忙出聲安慰了一下。

“我……我害怕,他們,他們中午還想讓我跟他們一起去參加派對。”

幾個人一聽立即來了精神,就連剛剛安慰她的那名年輕警官也打起了精神。

他們原本以為隻是例行問詢,走一個過場就好了,不成想在林雅的嘴裏,還真的說出了不一樣的線索。

“你現在把昨天自己身邊發生的,以及你自己的所做作為都說一遍。”

“好。”林雅又哆哆嗦嗦的說出一個字後,便把自己昨天一整天經曆的事情事無巨細全都說了一遍。

當然了,晚上的行動她自動屏蔽掉了。

說完後,她的眼眶已經開始泛紅,柔嫩的嘴唇咬的齒印清晰,加上她一直纖細瘦弱的身體,看著就分外惹人憐惜。

“按你所說,就是你第一天進入實驗室後,耐爾就約你一起出去玩,昨天上午他又約了你是嗎?”

“是的警官,可是我一次都沒有答應過。

雖然他沒上完課就離開了,可是喬治他們又勸我說他背景強大,家裏有錢,讓我別不知好歹……

可我就是一個交換留學生,是學校根據成績推送過來的,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偏得要約我出去。

現在他,他突然死了,那他的家裏人會不會來找我的麻煩?!我,我真的很擔心很擔心。”

林雅把綠茶和白蓮演繹到極致,讓幾個警官聽得全都皺起了眉頭。

其實他們作為警官知道的很多,比如普斯諾教授實驗室裏,之前就有一個亞裔女留學生,才進來不過半年就莫名死亡。

還有很多卷宗,背後都牽涉到了耐爾家族的這個繼承人,隻是因為種種原因,讓他逃脫了罪名。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耐爾離奇死亡,恐怕眼前這個嬌美柔弱的東方女孩兒也會落入他的黑手。

幾個警官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都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後,還是那名長相斯文的年輕警官做了最後的總結。

“好了,今天的問詢就到這裏了,稍後我們會把你們學校的學生一起送回學校去。”

“好的,謝謝警官。”林雅硬擠出一絲微笑,可是這樣的她,顯得更加激發了幾位警官的同情了。

林雅抬手輕輕的擦拭了一下眼角逼出的眼淚,咬著嘴唇走出了問詢室。

等她出去後,問詢室裏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其實耐爾集團的這個繼承人死了也是一件好事,否則還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裏。”

“這個叫林雅的留學生,運氣還是好的。

剛來沒多久這個耐爾就死了,否則咱們手裏又會多一件永遠無法破獲的案棕。”

“那這件案子到底要如何結案?我們現在得到的一手資料是來自那幾個安保人員的口供。

那份口供的真實性,簡直匪夷所思,如果他們說的都是真的話,那恐怕真的是撒旦王的詛咒……?”

“咳!這個都是那些人自己亂說的。

我們隻要該走的程序都走了,該查的也都查了,剩下的就隻能等那些個呆在醫院裏的小崽子們醒來後再做定性吧。

至於耐爾集團的反應,從他們今天隻來了那個蒂芙尼夫人來看,我們這樣處理應該是符合他們預期的。”

“好吧,那也隻能這樣了。”

幾個警官就這麽把這件事進行了定案,在案宗上,他們把這件案子定性為待定。

林雅和學生們返回學校後,學校的高層也都接見了他們,並給予了安慰。

這樣下來,一上午就這麽過去了,下午是細胞學,林雅拋下紛擾愉快的去上課了。

至於戴珊這個女生,在昨天被林雅打了後,原本想要去找耐爾撐腰的,但因為林雅打的比較狠,所以回去之後她就沒再出宿舍。

等到她今天上午去診所做了冰敷治療,下午再返回學校時,發現平時交好的愛麗絲臉色發白。

而且看著自己的眼神也帶著一抹複雜難言的意味,剛一下課,戴珊就把愛麗絲給拉到一旁。

“你上課時總是看我幹嘛?鬼鬼祟祟的,說!是是不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發生?!”

愛麗絲,也就是昨天那幫塑料姐妹花裏的對戴珊最不屑的那一位,她神情慌亂的說道,“你這個蠢貨!你怎麽還敢來學校?!你知不知道耐爾死了!”

轟!

戴珊的腦瓜子嗡的一下,差點沒站穩,下一刻,她一把抓住了愛麗絲的手腕說,“昨天他還好好的,怎麽可能死了?!

你一定是騙我的!”

“切!我為什麽騙你?!你以為別人不知道你在為他做事?!我告訴你,他昨天就死在了泰迪酒吧裏。

而且聽說死相慘不忍睹,你跟著他做了那麽多的壞事,誰知道下一個死的人會不會是你?!

如果他是被他的仇家報複的話,那你也沒幾天可活了!”

說完,愛麗絲一把推開戴珊,從她旁邊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