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臻借口要去找姐姐想看看自己如今生活的環境,連忙跑了出去,看著地裏的人扛著鋤頭回家,一路上熱情的和大家打招呼,走到後山。借著小溪的倒影,看到自己頭發像幹柴一樣又枯又黃,皮膚曬得很黑,笑起來就顯得牙白。再加上腦袋上纏的一圈的布,妥妥的就是一淒慘的小白菜啊。

視線被小溪裏的小魚吸引住目光,葉臻咽了咽口水,啊,好想吃魚,好想喝魚湯啊。

”你在幹什麽?“

葉榛回頭,看到一個一米三左右的小男孩,身上也是穿的破舊,背著柴,手裏拿著鐮刀。仔細看,這個小男孩五官深邃,眼睛黝黑發亮,長大了妥妥的濃豔係帥哥啊。

看著他有些擔憂的樣子,葉臻趕忙解釋。“啊,我,我沒有想跳河。”

“我隻是想說這裏的水淺,是淹不死人的,最好還是去跳崖,要麽就往山裏走,最近山裏好像有老虎的行蹤。“

聽著小男孩的話,葉臻瞬間黑臉了,白了他一眼,“你嘴這麽毒,一定是抹砒霜了吧。”

然後脫掉自己的鞋,回憶著自己看過的小視頻的捕魚的樣子,把小溪的水堵住,隻留下一個口,又用石頭壘了一個坑,保證小魚不能跳出來。葉臻擦了擦頭頂上的汗,垂了捶腰,看到那個小男孩還沒走。

“你為什麽還在這兒?”看著他不說話,“你叫什麽名字啊。”

男孩看她的眼神有些驚奇,夾雜著一絲的不可思議,“雲衡。”

雲衡,葉臻嘴裏嘀咕著,突然想到自己前兩天閑來無事的時候翻到的一本小說,裏麵有個深情添狗就叫雲衡,葉臻上下打量著他,點點頭,似乎有這樣的氣質。

那本書看的葉臻心力交瘁,女主葉家寶是人間錦鯉,好運連連,但是她的好運是有代價的,通常跟她一起生活的人都比較倒黴,就比如說他的大伯家的三個孩子,大女兒被知青糟蹋,被賣給了山裏的老漢;二女兒被城裏的混混騙走了,最後客死他鄉;三女兒最慘,因著和女主爭男人,最後被拐進大山,當作生育機器。

當初看到一半的時候,葉臻當場就棄了,看的那叫一個血壓飆升,明明房子的主人是女主的大伯母,一家人愣是一個屁都不敢吭,任由人家作威作福。

正在回憶劇情的時候,“小心。”葉臻看著雲衡拿著鐮刀衝著自己跑來,看著身後的小溪,葉臻立刻往旁邊躲閃。

但是,卻被一個溫暖的東西抱個滿懷,毛絨絨的,手感很不錯。

噗通!葉臻整個後背跌落在水裏,那個東西起身,葉臻才看到是一個通體雪白的老虎,此刻渾身濕漉漉的,虎爪子試圖想要拉自己起來。

葉臻站起來,立刻往後退,“嗷嗚~”虎頭揚起,葉臻看到老虎脖子上緊貼著脖子的一塊牌子,特別像自己給自家小貓咪定製的。

葉臻試探性的湊過去,看到上麵熟悉的字,摸著虎頭,“你是不是富貴,是就叫一聲。”

“嗷嗚~”

葉臻看著雲衡想要跳到虎背上殺了它,“雲衡,我認識它,它不會害我的。”

高興過後的葉臻看著衣服全部都黏在自己身上,雖說現在是夏天,但還是有些不舒服。而且看到坑裏的魚都被放跑了。

“富貴,我的魚都跑了。”葉臻氣憤的擰著虎耳,“你賠我的魚。”

看到老虎離開,雲衡才放下手裏的鐮刀,拉住葉臻的手,“你不要命了!它要吃了你怎麽辦?”

“我真的沒事,我前幾年救過它,它認出我了。”

雲衡看著笑嘻嘻的葉臻,臉上雖然有些懷疑,但看著他們兩個的樣子,“你小心!”然後就走了。

不一會兒富貴叼著用草繩穿起來的三條大魚走了過來,看到隻有葉臻自己,“雲衡呢?”

葉臻聽到老虎開口說話了,眼睛瞪得老大了,“你到底是誰?我的富貴呢?”

“主人,我就是富貴啊,當初我受了很嚴重的傷,迫不得已才變成了小貓咪,我原身是上古神獸白澤。”

葉臻得肚子受不了了,又不受控製得響了起來。富貴看著葉臻渾身濕透了,一抬爪子把葉臻身上的水都給烘幹了。然後在葉臻得指揮下,用虎爪把魚剖腸破肚剮鱗,然後虎掌一抬,整條魚就熟了。

整場操作下來葉臻眼睛都快瞪脫眶了,魚吃到嘴裏得時候還有些恍惚,直到嘴裏魚腥味散開,“你能放點調料嗎?”

富貴翻了個白眼,“愛吃不吃,我們都是生吃的。”

“哎呀,是誰在還有一千塊錢得時候用一半得資產來給你買貓罐頭?是誰在它生病的時候大晚上的帶它去醫院?是誰辛辛苦苦的守在它身邊喂水喂飯?唉,終究是錯付了。”

“嗷!你還好意思說,那貓罐頭全是過期的,要不然我能進醫院嗎?打吊針的時候壓著我針管,我回了差不多200毫升的血,我說什麽了嗎?”

“唉,算了,不愛了就是不愛了。”

富貴被她這可憐相弄得有些心軟了,掏出自己從廣元上神那裏坑來的方寸乾坤爐,還有神息土衍生出來的春滋泉泉水給她燉魚湯。

葉臻看著它憑空變出一樣又一樣的東西,原來自己的寵物有個百寶袋啊,聞著這個類似放大版香爐飄出來的香氣,葉臻肚子叫的更歡了。

“為什麽它會這麽香啊。”

“哼,能不香嗎?這水在我們神界可是一滴難求,就這一滴凡人便可祛除百病呢。”

看著富貴揚起高貴的虎頭,還有那得意的小眼神,葉臻撲哧一聲笑了,揉了揉它的虎頭,“那就謝謝富貴了,今後我就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