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玲現在的這個問題比剛才的那個更讓人重視。

唐宛要是腳踏兩隻船隻能說是她個人作風問題,對其他人的影響是很小的。

但是要是唐宛真的跟張老師有一腿的話,就是一件涉及到班裏麵其他人的問題了。

對於在場的學生來說這才是一件關乎他們的自身的事情。

“每次半個小時以上的時間,你都在上麵寫出來是吧?”唐宛舉起手中的大字報能夠讓其他人也看清楚。

不得不說,鍾玲的大字看上去是非常有理有據的,把時間都標注的很清楚,。

鍾玲點點頭:“這個時間是沒有問題的。”

“這是你在班裏的時候記錄下來的時間對吧?所以你是按照我離開班級去找張老師的時間,是這樣的吧?”

唐宛問得很清楚,鍾玲再一次的點頭:“這個時間點稍微注意一點的班上同學也能夠作證。”

鍾玲對這個時間點還是比較自信的,她親自記錄的。

雖然她明白唐宛跟張老師可能沒有男女上麵的關係,但是一定是有關係的。

不然為什麽唐宛來的第一天張老師就把唐宛叫到了辦公室。

若隻是唐宛成績好的話,班上考的跟唐宛差不多英語成績的不是沒有,為什麽單獨叫了唐宛一個。

所以鍾玲堅信張老師跟唐宛之間一定有關係,哪怕是親戚關係,或者是唐宛家裏給唐宛打點的,在這個時候說出來都會讓人覺得唐宛走後門,所以無論唐宛怎麽解釋她跟張老師的關係,鍾玲都是不吃虧的。

這個時候的學生是最討厭走後門的。

“既然這樣,那我就開始解釋了。首先聲明我跟張老師隻有師生關係,從討論問題的時長上並不能證明我們兩個之間有什麽關係。但是既然你標出來了,上麵的時間我就跟你解釋一下。”

唐宛讓旁邊的一個同學拿著大字報。

“十一月十六號,下午四點零五到五點。”唐宛先念出了上麵的第一個時間。

顯然鍾玲記錄這些也不是一開始就有的想法,而是上學期該放假的時候,時間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方若、王曼。”唐宛念出兩個人名來。

這是唐宛班上的兩個人,聽到唐宛喊她們,兩人對視一眼走了出來。

旁邊的人還不知道唐宛這樣做的目的,唐宛已經開始說話了:“她們從四點到四點四十都在張老師的辦公室問問題,我去的時候她們兩個也是在旁邊的。”

這兩個人聽見唐宛的話點了點頭。

唐宛來找她們的時候,她們自己都已經忘了,畢竟已經是三四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還是看了自己記的筆記,才確定唐宛說的事情。

今天也是唐宛提前拜托了她們來作證。

這邊很多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唐宛已經開始接著說下麵的幾條了。

幾乎是每一個時間點唐宛都能找到相對應的人證,因為張老師非常受學生的歡迎,所以每天問問題的人也多,唐宛很多時候去了也隻能等著。

但是很多時候是張老師找她去的,所以即便那已經有人,唐宛也不好走,一般都是在旁邊陪著。

還有的是唐宛主動去找張老師,見他在忙就去找羅英說說話。

剩下的就是唐宛去的時候被張老師叫去給其他老師幫忙。

但是上麵寫的所有的時間點,唐宛都能找到相應的證據說明自己並沒有單獨在張老師的辦公室待很長時間。

除此之外,唐宛還拿來的自己的筆記,一般就是自己不會的地方去找張老師討論的,習慣原因,唐宛都會在上麵寫上日期,這會也成了最好的證據。

隨著唐宛叫來的證人越來越多,甚至還包括老師在內的時候,基本上所有圍觀的人已經相信了唐宛是清白的,大字報上的事情純屬是誣陷。

尤其是唐宛拿出來的筆記本,剛拿出來就被大家爭搶著看,都想看看學霸的筆記是怎麽做的。

鍾玲這個時候已經無話可說了。

唐宛的證據充分條理清晰,完完全全沒有其他的事情。

甚至這個時候鍾玲再說自己懷疑唐宛走後門看起來都像是她在無理攪三分。

“至於最後一條,這個的意思就是你覺得張老師給我開小灶,所以讓我拿到這一次翻譯的機會,但是我被貼大字報之後你也看到了,這是學校的接下來的活,隻是因為張老師沒有時間,所以選了我去,你說這個開小灶是完全沒有道理的,班上有其他人的英語翻譯比我好嗎?你要是覺得誰比我更好,比我更適合這件事情,可以把人找出來跟我比一下。”

唐宛的話說的擲地有聲。

她在專業上的自信是沒有人能比的。

之前的留學經曆加上跟著張老師學的翻譯上的技巧,唐宛的翻譯已經很能拿得出手了。

要不然張老師再怎麽著也不會將這一次代表著學校的機會給唐宛。

周圍的議論聲已經紛紛響起。

這一次不再是集中在唐宛的身上了,而是在鍾玲的身上。

唐宛解釋的十分的合理,甚至還有一些記性比較好的同學能想起來唐宛說的時間點的時候他路過張老師的辦公室門口,見唐宛在跟張老師認真的討論問題,覺得沒有其他的舉動。

張老師讓唐宛去討論問題的時候從來不讓唐宛關門,無論誰經過都能看到。

班裏不知道有多少人見過唐宛跟張老師討論問題的場景,跟其他人討論問題沒有什麽區別。

所以這樣一解釋大家都能明白鍾玲大字報上寫的那些內容根本就站不住腳。

這個時候鍾玲貼大字報的別有用心就被不少人品出來了。

而且之前因為鍾玲的大字報對張老師動手的人這個時候已經羞愧到了極點,因此也更加的討厭鍾玲。

各種目光注視在鍾玲的身上。

唐宛的解釋已經結束,但是並不代表著這件事情結束。

而鍾玲也知道這點。

圍觀的同學也知道,他們在等待著鍾玲開口。

等著她開口,是狡辯還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