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延合歎了口氣,仔細的分析著,心裏還是暗自慶幸,還好他來了。
“他想除掉我的心思,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難道這區區一場議政,還能讓我下台不成?”江夜寧胸有成竹的說道。
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小心還是使得萬年船。”蕭延合一股年少老成的語氣,極為操心的說著,這言語裏麵多少帶著股無奈。
江夜寧可不想再聽見他在一旁叨叨,便轉了話題。
“這事打住,不跟你說那麽多了,墨欽那小子和你說了吧?明日你與他一同來府中吧?”
“前兩日我見他了,怎麽你這府中三兩天就有事情,你說說你身上的這個毒怎麽回事?”
說起這件事情,蕭延合也是一陣頭疼。
若不是他這陣子忙得顧不得他的身體狀況,寧王府他定是要去的。
“還有楊神醫這一走,你的毒怎麽解?”
江夜寧原本舒展的眉毛又緊皺在一起,百感交集的說道:“你是不知道,他們來府中可是也整了不少的幺蛾子。
而且若是前子日,稍有不慎,恐怕今日你見到的就不是我了……”
他大致把一些事情都告訴了蕭延合眼前的,男人麵露詫異:“怎麽會呢?”
“當初這楊神醫提出來的要求,不就是想讓他女兒上位,他們又怎麽可能會害你呢?”
“那說不準,反正是這些日子糟。”江夜寧不由的感慨了一句。
“行了,這事兒就不說了,至於我身上的毒王妃可以解。”
他倒是不擔心這些事,和顧婉玉二人之間也算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不是不會醫術?”
蕭延合雖沒有正式的見過顧婉玉,但是關於顧婉玉的傳聞,他可是沒少聽。
平日裏那囂張跋扈的顧婉玉,顧家大小姐,又怎麽可能會去學醫術呢?
“你,我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江夜寧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
在他的腦海裏麵,突然間就浮現出來了顧婉玉的麵容。
就連現在的江夜寧也看不透顧婉玉的心思,不知她會的,究竟還有多少。
“難道外界的傳聞不對嗎?”
“至少原來的她確實是如同外界所傳聞的一樣,可,就是在發生了一件事昏迷躺了幾日,醒來後性格,做事方式,都有所變化。”
江夜寧摸著下巴,仔細的回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都一一的跟著蕭延合也說了起來。
“這麽怪異的嗎?”
一般來說,一個人的行為,脾氣到了這個年齡段,基本上都已經定性了,又怎麽可能在發生一些事情之後突然大轉變呢?
莫非是受了什麽刺激不成,可他也並沒有聽江夜寧提及。
蕭延合想到這裏的時候,突然間想起來了自己收到的那一封信。
難道這封信是顧婉玉派人給他送的嗎?
要不然又有何人這般的關心江夜寧呢?
但顧婉玉怎麽會知道今日所發生的事情?
這一切的一切,越想越不合理,隻見蕭延合搖了搖頭,又點頭,讓人捉摸不透。
一旁的江夜寧見狀,“你這在想什麽?”
“沒事。”蕭延合隨性的搪塞了過去。
“該說的也給你說了個大致,那沒事的話,明日你跟那小子一塊兒來府中,我們再坐下來細細的詳談。”江夜寧一本正經的對著蕭延合說道。
“好。”
“正好明天你來,正好你和玉兒正式的見一見。”
江夜寧在提到顧婉玉名字的時候,嘴角微微的上揚著,不經意之間,臉上浮現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而這一幕正好讓剛抬起頭的蕭延合盡收眼簾,他可是許久沒有看見過自己的兄弟對一個女人這般的上心,心裏麵更是對顧婉玉這個人悄悄的打了一個問號。
“好,我知道了。”蕭延合這正想著這些事情,回答的時候語氣自然有些平淡。
江夜寧疑惑是感覺到他的態度,打趣調侃著:“我知道,你不耐煩了,各回各家吧。”
“正好我還要趣香閣一趟,那就不跟你在這多說什麽了,明日再見。”
蕭延合在說著這番話的時候,倒是幹脆利落,兩袖清風的大步向前走,留下江夜寧一人淩亂。
說起來蕭延合這個人向來是這樣,來去無蹤不說,天天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麽,總是忙得不見蹤影。
但唯一一個好處就是,真要派得上他用場的時候,總是能夠第一人站出來,當然也包括墨欽。
他這一生,交此二人,足矣。
瀟湘苑。
梳洗裝扮之後,顧婉玉在庭院裏來回的走著。
心兒在一旁已經看自家王妃走了不下十個來回,最終對著她問道:“王妃,你這樣走著不累嗎?不然坐下來休息片刻?”
顧婉玉像是沒有聽見心兒的話一般,嘟嘟囔囔的說著:“怎麽還沒有結束?再不結束馬上都該到用午膳的時候了。”
“難不成這宮中還是掀起了一番血雨腥風嗎?”
顧婉玉怎麽想都覺得不應該,畢竟她昨晚差人去送信了,有蕭延合在,倒不至於讓江夜寧腹背受敵的情況下,無人應援。
該不會是她派人送到的信沒有送到蕭延合的手上,然後蕭延合也並沒有去吧?
一想到這裏的時候,顧婉玉更加擔憂了起來。
原書中寫到的事情,可不遠遠隻有讓江夜寧出征這麽簡單,對於一場早已謀劃好的局,可謂是就是為了江夜寧而設。
蕭延合,是轉折點不假,但他若是沒去,這江夜寧保不準就要交出兵權,畢竟他一張嘴,怎麽敵得過那麽多人。
心兒看著王妃想的有些出神,便叫了一句:“王妃。”
“啊。”
她的思緒被拉了回來,轉頭看著身後的心兒問道:“怎麽了?”
“王妃是在擔心王爺嗎?”心兒一臉姨母笑的望著顧婉玉問著。
她可是好幾次都發現了,王妃和王爺之間的關係是越來越好了,而當下在看到王妃的擔憂都全數表現在了臉上,心裏更是這般想法。
“沒有。”顧婉玉別過臉,直接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