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很清楚王副將軍這般急躁而來,絕非僅想表達這個意思。
這二人得心裏,哪個不是心如明鏡呢?
無非就是想要拐個彎罷了。
隨後,這王副將軍怎會壓製沒心的不快,也沒有和皇上繞心思,直言的對著皇上開始說道。
“卑職今日來,是想知道我家張將軍的情況,他都已經去了數日了,北城那邊的狀況怎麽樣了?”
“為何還沒有音信傳回來呢?”
本來王副將軍來這裏的目的就很明顯,此時一點都不想廢話,心裏更多的是擔心著自家將軍。
他這邊也是遲遲收不到音信,而將軍在去那裏之前北城的狀況已經愈加的嚴峻了。
他作為副將,如何不擔憂?
“原來王副將軍來此就是想問這件事情啊,不過本王也沒收到音信。”
隻見這皇上也是滿臉不在意的表情回應道。
王副將軍頓時替自家將軍感到了不滿,他們這群人就如同是他的棋子。
簡直就是哪裏需要就去哪裏,然而事後還落不到好處。
看來關心將軍的人也就隻有他自己罷了。
“那也不可能這麽多天了,什麽消息都沒有傳回來呀,北城的情況又非通常一樣,皇上總該要關心一下北城的展示狀況嗎?”
王副將軍現在說的這番話的時候,絲毫沒有留任何的情麵。
他隻是覺得這些事情本身就是皇上分內的事,再加上他身邊的大臣不比陳將軍帶出去的人馬多嗎?
倘若真心想知道北城發生了什麽事情,又怎麽可能會一無所知呢?
像是他們這種人不就是一心想要保衛國家疆土嗎?
可這麽一片熱心,遲早就會被這樣的情緒給消殆完的。
“可將軍那邊也沒有傳回來消息,鎮這邊又怎麽會知道北城的狀況呢?
倘若真是到了危急存亡的時候,陳將軍一定會派人回來的。”
皇上的話傳到王副將軍的耳朵裏麵的時候,眼神裏麵都有著火冒三丈的怒意。
北城離京城可謂隔著十萬八千裏,傳個信,自然是不會幾日到達。
等到消息傳來進程這邊,那邊的結果也就該傳出來了。
那我不相信何必這份著急呢?
一切還不是因為皇上的這份態度著實讓人氣憤!
“路途這麽遙遠,想要往回送信,哪能那麽容易啊?”王副將軍說著這話的時候,語氣提高了一倍。
果然還是征戰三場的人,那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皇上的時候,就仿佛要吃人一樣。
就連皇上坐在龍椅上,也不由的又手抓了一下龍頭。
“所以朕不是也在等消息傳回來嗎?北城也是朕的城土,這哪會不著急呢?”
王副將軍又怎麽聽不出來皇上這般敷衍的態度,如果是真的著急的話消息,則會派人一日一日的往回傳達。
更何況這離的遠,更會操心此事的。
“看皇上現在的意思是不打算管北城了嗎?是就讓我家將軍駐守在北城,不用再回來京城了是嗎?”
王副將軍用著犀利的語氣對著皇上說道。
“他隻要是帶兵打了勝仗,可不就直接回來了嗎?”
皇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波動,看得王副將軍極度憤怒。
“我家將軍都多長時間過去了?皇上當真操心了嗎?”
王副將軍的話語裏麵三句不離陳將軍,而他的擔憂早已經爬滿了整個臉頰。
“我說過了這件事情朕這邊也沒有收到任何的音信,怎麽?你覺得朕會對此事,坐視不管嗎?”皇上的話多少有一些嚴厲了起來。
麵對著王副將軍這接二連三對自己的質疑,瞬間就讓皇上感覺到了自己的權威,被一點一點的激起,內心的威嚴瞬間就油然而生。
“怎麽派陳將軍去,不應該會打得一場漂亮的勝戰嗎?王副將軍,你這是不相信你們家將軍的實力嗎?”
皇上這一聲的反駁,的確讓王將軍瞬間啞口無言。
誰不知道北城的情況,倘若更多加操心的話,那邊戰事一起,能否順利平安的回來都是一個問題。
而王副將軍的擔憂也是頗多的。
皇上見自己略勝一籌之後,嘴角上揚著語氣,也顯得有些輕緩了許多。
“如果是連一個北城都拿不下來的話,那朕不要也罷。”
“不就是一座城池嗎?我國的國土去也廣闊,就算是丟了這區區一座北城,難道會對我們有什麽威脅不成?一座小城罷了。”皇上用著一股不屑的語氣說了一句。
他的話是說的輕描淡寫了一些,但誰不清楚,若不是他們那群人在外保家衛國的話。
這國土,又怎麽可能如現今這般寬廣呢?
王副將軍聽著這番話的時候,不由得冷笑了一聲,臉上如同霜降一般,周身散發著寒氣。
“若是皇上真不想要這個地方的話,卑職立馬就快馬加鞭,讓陳將軍回來這北城就不會損失我家陳將軍的一兵一卒了。”
王副將軍壓低著嗓音,厲聲的對著皇上說著。
要是先皇在世的話,肯定是不會任現在的皇上胡作非為。
王副將軍一看到皇上現在的這個態度,瞬間就沒有了想討論下去的興致,一腔的熱血被一盆涼水給澆灌下來。
北城那邊的匈奴眼裏麵隻有錢,隻有將北城占為己有,他們便可以利用北城恰到好處的位置,來奪得他們所想要的東西。
倘若北城敗下之後,他們這邊就相當於有一方,會麵臨到腹背受敵的情況。
這皇上不清楚,王副將軍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他容許得了這事發生。
他們這麽拚死拚命奪下的江山,被這麽一個糊塗的皇上,給喪失掉主權了呢。
沒想到這二人正針爭鋒相對的時候,卻有一個不速之客出現在了二人的麵前。
“我說你們這裏怎麽熱鬧呢,我這一大老遠就聽見了嘰嘰喳喳的聲音。”
江夜寧帶著一股輕挑的語氣,走了進來,出現在眾人的麵前,就連皇上也不禁的詫異了一番。
怎麽江夜寧也來了?
皇上將目光放在江夜寧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