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顧婉玉也不知道自己說的這句話,到底是回江夜寧的話,還是自言自語了一句。

思及到這裏的時候,她心裏麵泛起了陣陣的苦澀。

原書當中的顧婉玉,一生過得也是極為的坎坷。

就這麽一個簡單的願望,顧婉玉也應該能替她完成的吧?

“那不就好了嗎?再者,玉兒倘若是想回去的話,或許本王可以陪你走這一趟。”

江夜寧的眼神裏麵帶著些許的疼意,但又不知道顧婉玉這心中究竟是顧及什麽事情。

這些日子顧婉玉的轉變,也的確是讓江夜寧不由的好奇。

可是在發生了那麽多事情之後,江夜寧對顧婉玉的看法早已經改觀了。

或許顧婉玉在顧府時的日子也沒有那麽好過吧?

“這件事情,再說吧。”隨後顧婉玉回應了一句,滿是心事的應道。

江夜寧自然而然的也是一眼望穿了,寫在顧婉玉臉上的心事,便直言的說道。

“你若是不放心的話,我們現在再走一趟也不是不可以,再說了那是你的家我們回自己的家,何必要在意其他人呢?”

畢竟江夜寧這可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主,自是不懂的那些民間瑣事。

他更是不理解顧婉玉在顧府著裏麵,錯綜複雜的關係。

“今日就算了吧。”顧婉玉還是開口拒絕道。

即便是她心裏麵極為迫切的想要將母親的遺物拿回來,可礙於眼下的事情,顧婉玉還是就先打消了念頭。

江夜寧見顧婉玉這般的堅持,他也不好繼續說什麽了。

“既然玉兒這麽說了,就按玉兒的意思辦,你就是需要本王和你一同回府中的話,盡管開口就是了。”

江夜寧隻好順從了顧婉玉的意思,回答了她想聽的話。

“嗯。”

即便是這樣子,江夜寧也不難從顧婉玉的麵上看出來她那複雜的心情,心裏麵不禁的泛起了陣陣的疼意。

她母親到底在她的心裏麵占據何種的地位呢?

江夜寧不曾知道關於顧府那些陳年往事,遂即,等到顧婉玉走後,消失在自己麵前之後,江夜寧立馬叫來了暗衛。

暗衛速度極快的出現在了江夜寧的麵前,隻見暗衛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你去查一查顧府的那些成年往事了,還有就是王妃的母親的事情。”

暗衛聽到這番話的時候,不由得愣了一下,抬起頭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江夜寧臉上充滿憂心忡忡的情緒。

但安慰還是在腦海裏麵思索了半天,才緩緩的對江夜寧回應道:“王妃的身世我們之前不是調查過嗎?還有什麽不足的地方嗎?”

“主要是查她母親的事情。”江夜寧語氣冷淡的回了一句,眉頭緊鎖著,似是在思考著什麽事情。

“那屬下這就去。”說完之後暗衛便刷了一下,消失在了江夜寧的麵前。

此後江夜寧就默默的一個人穿過那幽靜的小路,來到了書房。

打開屋子的那一瞬間,迎麵而來的就是一股書香味,讓江夜寧那沉浮著的心瞬間落了下來。

他走到書桌麵前,看著自己上次未看完的書,便陷入到了書的海洋之中。

“怎麽對方是一點都沒有動靜呢?難道說是不想對付顧婉玉了嗎?”

楊崢站在院子裏麵擺弄著她的一些剛曬好的藥材,這嘴裏麵便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麽事情。

自從從醫藥穀出來之後,一直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單處一室,她也不想有人在旁伺候著自己。

就上一次與顧憐兒見麵之後,這後麵就沒有了音信,這楊崢自然是有一些擔憂著此事。

她還記得那日與顧憐兒見麵的時候,兩個人可謂是說的歡天喜地的,更是把後續的計劃也說得極為周密。

但眼下卻沒有了一點聲響,這一點不由的讓楊崢疑惑不解。

自從楊崢被顧婉玉趕出寧王府之後,這心裏麵依舊心存怨恨,更何況那恨意早就已經布滿了她的心扉。

隻不過這些日子一直無處可撒罷了。

眼見著她把眼前的這些藥材都分門別類了完畢,烈日當空,她站在那裏冥思苦想了一會兒,才緩緩的移動著身體。

“看來這件事情最終還是要靠自己,果然在靠別人,都還要等著對方的吩咐!”這下子顧憐兒算是後知後覺的明白著此事,到最後還是要依靠著自己。

於是便在腦海裏麵規劃起來了她接下來的打算。

小院裏靜謐的就隻能聽見周圍風聲煽動的聲音,偶爾能聽見幾句鳥叫聲,日子倒是過得愜意許多。

沒一會兒,隻聽見顧憐兒拍手叫好著。

“我倒要看看這一次你該怎麽應付得過來?”顧憐兒在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微微的上揚著,這臉上充滿著邪魅的笑容,仿佛是在必得的模樣。

說到底做任何事情,還是要靠自己才對。

顧府。

顧憐兒回到她的屋子裏的時候,滿臉的不開心。

畢竟碰到顧婉玉這個大瘟神,她又怎麽能夠提得起高興之意呢?

但是回到屋子裏的時候,嫣兒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臉疑惑的表情。

看著自家的小姐問道:“怎麽了小姐是誰又惹你生氣了?”

周圍的空氣裏麵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你說還能有誰!”

此時的嫣兒還不知道剛才顧婉玉和王爺來了,此時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難道是大小姐嗎?”但是嫣兒還是脫口而出的說出來了她的名號。

“要不然呢,要不是碰見她,我還滿懷高興的要給我爹和母親說事呢!”

顧憐兒的臉夾起了鼓鼓的,一臉不屑於顧的表情,看著嫣兒說著眼裏麵也是冒著驚心。

“你是不知道剛才她來這裏的氣焰有多囂張,仿佛這個家就是她做主一樣,憑什麽她一個嫡長女就要插足這府中的事情呢?”

氣的顧憐兒將自己的心裏的話,都全然的對著嫣兒傾吐了出來。

“更何況她都已經嫁出去了,這府中哪裏還有她的地呢?”

其實在說到這一點的時候,顧憐兒更是的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