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安排的事情,嫣兒已經辦妥了。”
嫣兒回到了屋內,第一時間就對自家小姐說起來了以囑托好的事情。
“好。”
她對交代給嫣兒的事情,顧憐兒自然是放心,見她回來之後心裏麵也踏實了許多。
“對了,她那邊是什麽情況?你過去之後,有無發現她的想法是什麽樣的?”
顧憐兒倒是對於這件事情有了些許的想法,便直言的對著自己的丫鬟問道。
這些日子由於自己也在忙別的事情,確實是疏忽了楊崢那邊。
顧憐兒心裏麵多少能夠猜測出來一些對方的想法。
所以顧憐兒就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嫣兒與她見麵的時候,對方的神情。
隻見嫣兒突然間安靜了下來,雙眼轉動著,回憶著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好像也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我去的時候楊小姐準備出去了。”嫣兒回想著說道。
“她在這個地方出去能有什麽事情呢?”顧憐兒忍不住的嘟囔了一句。
雖說這顧憐兒對於楊崢了解並沒有那麽多,但是針對於她的身世背景這一天,她還是派人調查的極為清楚。
離開那個地方也不可能說是能再進去至寧王府了,畢竟發生了這麽大的動靜。
那顧婉玉又怎麽可能會容忍得了這種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呢?
或許她是另有出路?
顧憐兒的腦海裏麵突然間冒出來了這個想法之後,驚訝道:“該不會是找人合作吧?或者是她自己要動手了嗎?”
嫣兒倒不是這麽認為的,她語氣平淡的對著自家小姐頭頭是道的分析著:
“我覺得這件事情楊小姐她可能是有一些著急了,但是不至於是找人合作,更何況在這京城她又與誰相識呢?”
嫣兒很明顯的覺得自家小姐的這個大優勢有些多餘。
“不過小姐也不排除她是打算自己動手,畢竟這些日子我們這邊也沒有動靜,她若是著急的話,也確實會有些行動。”
說到這裏的時候,顧憐兒是感受極為深刻。
當初她被趕出寧王府的時候,這心裏麵的落差極大,再加上她這種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又何時受到過這種委屈呢?
若不是那段時間自我調節的話,恐怕這內心早就已經抑鬱不堪了起來。
而自己又卻是給了楊錚希望,但遲遲不見有動靜是個正常人都會朝著這個方向想的。
此時的顧憐兒倒是也能夠理解,歎了一口氣,帶著一股淡淡的憂愁對著丫鬟說道:
“或許在我們之間的目的是相同,但是脾氣方麵,忍耐程度還是不一樣的。”
不過這些倒是有的沒的東西,隻要這二人的目標一致,自是能夠走到一起。
“小姐,那要不然我再跑一趟?”
顧憐兒急忙的阻止了下來,帶著一股隨性的語氣對著嫣兒吩咐著:“這件事情你已經通知過了,沒事就等明日一敘,就知道了。”
不過這楊崢要是有所動作的話,對於顧憐兒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這樣就更加的能充分的說明,對方其實心裏麵早就已經壓製不住那股惡氣了。
那這樣子的話,顧憐兒再在上麵一起動手,豈不是錦上添花,又能加快她們報仇的計劃嗎?
這簡直就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想到這裏的時候,顧憐兒的嘴角上揚著笑容浮上了她的臉頰。
一旁的顧憐兒不知道自家小姐的高興之處在哪,便疑惑地問了一句。
“小姐,你這怎麽前一秒還表現的極為憂愁,之後一秒又開心了呢?”
嫣兒可是把自家小姐剛才臉上所遺漏出來的表情都看得曆曆在目。
此時顧憐兒的情緒的確是兩極分化。
“我覺得我們這一部棋子走的很對,我倒想看看這顧婉玉到最後還能使出來什麽花招。”
顧憐兒說著這番話的時候,甚至已經預估到了自己對於這件事情已然成功的場景了。
“明智的事情你替我先去酒樓那邊交代好,切勿注意一下行蹤。”
“啊。”嫣兒疑惑了起來。
“酒樓那邊不是替您安排了包廂嗎?還有什麽事情?”
經過嫣兒的這一番提醒,顧憐兒這才後知後覺的大悟了起來。
顧憐兒拍著自己的大腿,下手有點重了,一絲疼惜從腿部傳來。
“怎麽回事最近我這個記性有點不好了。”顧憐兒那雙桃花般的雙眼,此時充滿了擔憂。
就連她自己都開始不由的擔憂起來了自己的身體狀況,畢竟這種情況她也出現過幾次了。
“小姐,有些事情你也不必要繼續耿耿於懷了,更何況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這天時地利人和的,報仇也容易的許多……”嫣兒義憤填膺的說著。
嫣兒剛才在聽到了自家小姐的所說之話,自是也有同樣的感覺。
畢竟在這幾次嫣兒所接手的事情,都是嫣兒她替小姐在為之,有些事情倒是清楚的很。
看著小姐許久未說話,她便先打破了安靜,對著自家小姐說道:
“小姐,你的壓力還是太大了,不然的話您還是出去走一走,賞賞花如何?”
自打顧憐兒回家之後,就很少有那雅興出去走動。
而彈琵琶也隻剩了她唯一,一個閑情時會碰的東西了。
關於嫣兒所說的這一番話,顧憐兒心裏麵再清楚。
不過了隻不過這些事情壓在自己的身上,的確是有些喘不過氣來。
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有些時候她寧願自己急也不要去想那麽多,但這腦子裏麵雜七雜亂的想法都會油然而生。
“慢慢來吧。”顧憐兒思考了半天之後,才緩緩說出來了一句話。
即便是她在清楚自己的狀況,但這心也是無力的。
“小姐。”嫣兒無奈的叫了一聲她。
不難聽出來嫣兒的這話裏麵滿是擔憂,可又有百般的無可奈何。
“你放心吧,我的身體是什麽樣的狀況我再清楚不過了,沒什麽大礙的。”
這些日子顧憐兒在顧府已經調理了差不多。
隻是有些時候,也並不是她能夠所掌控的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