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就當今日本王是脫口而出,隨意的跟你說上兩句罷了,不必往心裏麵放。”

這江夜寧表麵上故作鎮定著言語,聽著是有一些平靜。

可是這心裏麵早就已經泛起了陣陣漣漪,這擔憂早就已經充斥在了他的整個俊朗的臉頰上,而眼神裏也是帶著深沉的擔憂。

可他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或許這樣對於他們都好。

麵對著這般**心扉的江夜寧,顧婉玉這心裏麵除了心疼,更是對他,也是百般的擔憂。

畢竟這些事情積壓在心裏麵,時間久了也會成為一種心病的。

心病又最難醫。

醫者父母心,顧婉玉自然是想要提前預防此病發生。

但是想要解除這心病就要從這根源治起,然而這根源卻是成為了遙不可及……

顧婉玉此時想要做些什麽,但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後天,玉兒去了,多跟妹妹說說話吧。”

江夜寧隻是淡淡的交代了一句之後,又對著顧婉玉說道。

“既然事已經交代給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好,不過王爺你這還是要多加休息。”

抬起頭來的那一瞬間,正好看見江夜寧的臉色有些蒼白,於是叮囑了一句。

“中午廚房那邊的藥熬好之後,王爺一定要按時服用。”

“知道了。”

說完之後,江夜寧便朝著門口的方向離去。

顧婉玉的黑眸盯著江夜寧那落寞的背影,直至消失在了自己的麵前。

顧婉玉這才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她想要去做一些什麽去,又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看來是要約一下蕭延合了。

至少先要將公主的心願給完成,但是約蕭延合的話,她又將以什麽理由勸說他去了?

但眼下,這事情又成了最為棘手的了。

果然這人還是要多忙碌起來,否則的話,這事情就是一樁一樁的而來。

顧婉玉見自己思索了半天,也得不到任何的結果。

於是便又看起來了麵前的這本舊籍,隻是希望能夠早日撿了江夜寧身上的毒,也能少了一樁心事。

顧府。

顧憐兒思索了半天之後,在腦海裏麵製定了一個周詳的計劃,便去了顧承德那裏。

她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在得到裏麵父親的回應之後,這才進去。

對於顧憐兒的到來,顧承德倒是有些不解,便直言的問道:“憐兒是有什麽事嗎?”

隨後顧憐兒便把心裏麵的想法,對著父親說了起來。

“女兒是這麽想的,等到父親的身體恢複之後,正好可以借此機會辦一場家宴,這樣的話,我們所需要的人都會到場的……”

眼下顧憐兒的打算就是要將顧婉玉和楊崢二人集聚到一個地方。

畢竟顧憐兒可是要見這二人發生矛盾。

但中間必須得有契機,能夠引得這二人見麵才是最為關鍵的事情。

否則的話,楊崢又不能見顧婉玉。

這二人針鋒相對,那她這個棋子豈不是沒有了用途了嗎?

再者這顧憐兒還是要用坐收漁翁之利,所以這些計劃自然是要早點盤算起來。

顧承德聽聞此事之後,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你怎麽能確定兩方人都回來呢?”

畢竟想要把事情做得周密一些,自然是要考慮的更多。

顧憐兒對於父親的這個疑惑,直截了當的回應了起來。

“一方是你的女兒,難道父親還叫不回來嗎?另一方麵就是楊神醫之女,難道這理由還不夠充分的嗎?”

顧承德想了想,自家女兒的這一番話裏,的確是有些東西的。

看來他的女兒,也長大了,想到這裏的時候,顧承徳的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然後就聽著自家女兒繪聲繪色的講述了起來。

“楊神醫前幾日還來府中送過藥,以此為理由確實是可以。”

顧憐兒的表情極為的正經,說著這話的時候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顧承徳邊聽這邊打量起來了自己的女兒。

“那這樣不就在我們的計劃內了嗎?隻要讓這二人碰了麵,自然會激起楊小姐的憤怒,如此一來不就又有好戲看了?”

顧憐兒對於自己的這一番周密的計劃,簡直是暫不絕口。

甚至她都已經能夠想象到這二人掐架時的模樣了。

到時候她在這二人爭吵之中,出來做一個和事佬,把形象樹立住。

這樣江夜寧對於她先前不好的形象,也能稍作改觀,簡直就是一石二鳥。

想到這裏的時候,就見顧憐兒泛起了陣陣笑意。

“果然還得是我女兒,這句話確實是不錯。”就連顧承德也點了點頭。

“那需要為父做什麽事情?”顧憐兒對著自家女兒問道。

“父親不需要做什麽,這些事情我都會安排好的。”

顧憐兒來這裏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告訴一下顧承德,自己的打算。

“您就隻需要到時候邀請一下這兩方人就行了,其餘的話,您隻需要安靜的等待,最後的事情如我們所願就好了。”顧憐兒義正言辭的交代起來了這件事情。

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看著父親娓娓道來著。

隨後這個屋內就傳來了這父女二人爽朗的笑聲。

“那既然事情我已經給父親已經說過了,我就先告退了,我還要再去安排一下別的事情。”顧憐兒對著自家父親行了一下禮,便準備離去。

走時還不忘交代了一聲:“父親且要照顧好身體。”

“好好好,你忙去吧。”

待到顧憐兒走之後,顧承德的神情也變得嚴肅了,騰得一下就從**起來,走到了屋內的桌子前,拿出了筆墨紙硯。

已有安排,請君放心。

寫完之後就叫來了自己的下人便吩咐著:“切勿要將這封信,交到那位的手裏麵。”

“小的明白,請老爺放心。”

送信之事,他已經輕車熟路了。

而對於自家老爺與宮中那位交往甚密,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不過隻要自己的地位能保住這些事情,做這事無可厚非了。

更何況能讓顧承德將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己做,那足以能說明他在顧承德的心中,也是足以能夠信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