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身世
索性白墨言並不是路癡,根據原主留下的記憶,他也找到了藏書閣的位置。
藏書閣是一棟二層的小樓,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沒什麽特色,但是白墨言知道,這藏書閣的內閣裏麵可是裝著蒼雲宗所有的上等功法武技,算是蒼雲宗的非常重要的地方。
白墨言走到藏書閣門口,就看到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坐在門口的藤椅上閉目養神,白墨言走到近前的時候,那老人才睜開了眼睛。
白墨言看著那老人,坐在那裏很平常的樣子,就像是普通百姓家的老年人一樣,但是白墨言知道這個老人可不簡單,他可是蒼雲宗的第一高手,武宗九階的高手,可是差一步就到達武王境界了。
這位老人在日後和主角的那一站也算是結局處的精彩一戰了,他對蒼雲宗可是忠心耿耿,自然不想讓蒼雲宗被主角掌控,所以後來與主角大戰了一天一夜,不過他終究是敵不過主角光環,敗給了穆淩飛,最後身死道逍。
“太師叔。”白墨言想了想,這位老人好像還是清凜真人的師叔,那麽他應該叫他太師叔,於是恭敬的行了個禮,然後就把自己的弟子銘牌遞了上去。
那老人接過看了一眼,就還給了白墨言,點了點頭算是放行。
白墨言又向老人行了一禮,才走進了藏書閣。
進了藏書閣,白墨言就感覺像是來到了現代的圖書館,一排排的書架整齊的擺放在房間裏麵,白墨言順著書架走過去,這書架也不是一般的木材製作的,而是一種叫做銀星樹的樹幹製作的,這種樹木算是一階上品的靈值,它本身並沒有什麽能夠入藥或者食用的價值,它之所以被排到這麽高的品階,皆是以為它的枝幹做成的家具之類的器物可以保持幾百年不會腐朽。
而且因為銀星樹的生長條件極其特殊,必須是在極寒之地,所以一般人也極難弄到,看著蒼雲宗整個藏書閣都是用這種木材製作的書架,蒼雲宗的實力也是可見一斑。
白墨言並沒有急著去看那些心法武技之類的東西,原主修煉的蒼雲決和蒼雲劍法已經是整個蒼雲宗最高級的心法和武技了,而白墨言得到的記憶中,關於原主比較在乎的東西,記憶都是格外的深刻,所以那些關於修煉的記憶,白墨言也是獲得的比較完整。
現在他最主要的是要弄清楚修煉的真義。轉了一圈,白墨言就看到靠近左側最裏麵的一個櫃子上麵放的書正是他所需要的。
隨意的抽出一本書,封皮上寫著‘劍武大陸簡史’六個大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世界是一本書衍生出來的世界,這裏的人說的話就是普通話,寫的字也是中文簡體,白墨言看的一點也不吃力,要不然如果是文言文的話,就算他有原主的記憶那也是令人頭疼的事情。
劍武大陸的起源已經不可考證了,大概也存在了幾萬年了。白墨言匆匆的翻過,這說是簡史,還真是簡單的很,隻是介紹了一些劍武大陸發展,白墨言匆匆的翻過,就把這本書放回去了。
又翻過幾本之後,又都是什麽武者的起源和一些名人的傳記,沒什麽好看的。抬起頭,抽出書架最上麵的幾本書,白墨言終於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翻開書認真的看起來,裏麵介紹說天氣元氣也是遊離在空氣中的一種力量,隻要具有相應的屬性,就可以吸收相對的力量強化己身,其實修煉也是一個提高身體素質的過程。
雖然看完之後還是不是很理解,但是白墨言也從那些書中了解了吸收天地元氣就是感應的過程,要將思緒放空,去感應天地中貼合自己身體的力量,然後把它們收為己用。
白墨言一直在藏書閣呆到下午,各種類型的書籍也都看了一些,現在雖然他還不能和原主相比,但是一些常識性的知識也是基本了解了。
放下手裏的書,白墨言就轉身走出藏書閣,經過門口的時候,那個老人增開眼睛看了白墨言一眼,但是不等白墨言和他打個招呼,那老人又閉上了眼睛。白墨言摸了摸鼻子,知道這老人不喜被人打擾,也就識趣的沒有說話,不管那老人有沒有看見,白墨言還是向著老人行了一禮,才轉身離開。
不過,白墨言沒有看到的是,他走之後,老人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目光。
白墨言現在也算是了解了一些修煉的常識問題了,所以心情很不錯,嘴唇抿著勾起一個淺淺的笑容。
出了蒼雲殿,白墨言看了看天色,已經是到了下午,站在山頂看著遠方,夕陽正掛在天上散發著最後的一絲溫熱,晚霞燦爛耀眼,半邊天空都被染成了橙紅色,這是白墨言在現代那個鋼筋水泥的城市從來沒有見過的美景。
靜靜的站在那裏許久,直到太陽還剩一點露在天上,白墨言才回過神,垂下眼簾,遮住了眼睛中過於複雜的情緒。
又站了片刻,直到太陽完全落山,天空也隻剩下最後的一點亮光,白墨言才抬起腳步向著山下走去。
說起來,他從早上起來之後,就吃了幾個碧心果,然後就來到了主峰,一直呆到現在,一天都沒有吃飯,竟然也不覺得餓,記憶中原主好像也很少吃飯,隻是餓了會吃一些靈果果腹,難道說修煉之後還能夠擺脫五穀輪回麽?
想著一些有的沒的,白墨言已經走下了山頂一段距離,天色也就徹底的黑了下來,但是白墨言卻覺得這並不影響他的視力,在這黑暗的夜色中,他依然能夠看得清楚,這大概也是修煉的好處吧。
黑暗,是讓人不安的一種色彩,但是白墨言現在卻覺得有些安心,因為這樣他就不必費力的隱藏自己的情緒,擔心別人看出他不是原主而把他抓起來,雖然修煉者在黑夜中也能夠看的清楚,但是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心理安慰。
一路走到山腳,白墨言的心情都頗為愉悅,但是就在他回自己的小山峰的時候,卻在山腳下遇到了早上看到的那個長相很溫和的少年。白墨言看著他鬼鬼祟祟的在山腳那裏徘徊,彎著腰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你在幹什麽?”白墨言開口問道。
“啊。”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顧新陽猛地轉過身,看到發聲的人是白墨言,頓時臉色大變,但是因為是晚上的原因,白墨言就算是現在視力不錯,能夠看清楚一些事物,但是也不可能看清楚一個人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顧新陽顯然是也沒有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白墨言竟然還在外麵,看著站在那裏的白墨言,把手裏的東西塞進了袖子裏麵,臉上又恢複了平時溫文爾雅的淺笑模樣,說道,“沒什麽,我早上有東西不小心丟了,我就是來找找,大師兄這麽晚了,怎麽還在外麵?”
白墨言聽了顧新陽的話,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他又不知道哪裏不對勁,照理說,東西丟了應該在白天的時候來找,這大晚上的黑燈瞎火的,找什麽,可是因為他現在的視力很不錯,所以也沒有意識到什麽不對。
“那你繼續。”白墨言點了點頭,就越過顧新陽,就緩緩的上了山道。
白墨言因為才來這個世界,所以不是很了解,他的小山峰是和主峰相隔不遠,但是卻在主峰的後麵,所以一般人根本就不會到這裏來的,顧新陽出現在這裏,明顯就是不正常,白墨言卻沒有意識到。
顧新陽看著白墨言很快就消失不見的背影,臉色一片扭曲,握緊了手裏的東西,恨恨的看著瞪著前方。半晌,才回過神來,把東西收好,轉身離開了。
今天既然已經被白墨言看見了,那就不易再多生事端了,沒事,來日方長,以後總會有機會的。
說起來,顧新陽之所以這麽恨白墨言,不,確切的不能說是恨,而是嫉妒,皆是因為他們差不多的身世。
顧新陽是清寒真人在一次采藥的時候撿回來的,也不能說是撿,其實是他自己當時看著清寒真人,就覺得不簡單,自己求著清寒真人帶他回來的。
那次清寒真人出去采藥,路途中經過一個小山村,然後在村口就看到許多小孩子在欺負另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孩子,那個瘦瘦弱弱的小孩子,就是顧新陽,看著那些小孩子把顧新陽的腦袋按在水裏,不顧顧新陽的掙紮,好像要淹死他的樣子,清寒真人一時善心大發,就教訓了那群小孩子。
後來顧新陽得救後,隱隱的覺得眼前這人和以往他見過的每一個人都不一樣,覺得自己隻要跟著這人,就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所以就跪下來不斷的求清寒真人帶自己走,說自己是個孤兒,天天被人欺負。
當時清寒真人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平時最怕麻煩的他竟然還就把顧新陽給帶回了蒼雲宗。不過也僅限於此了,把人帶回蒼雲宗之後,他就徹底的把這個小孩子遺忘了,然後就沉浸在自己的煉藥事業中去。
其實顧新陽也不能算是一個孤兒,他還有一個母親,但是沒有父親,他不知道父親是誰,隻知道他的母親未婚先孕,是村子裏的恥辱,村子裏麵的人都瞧不起他母子二人,他的母親又成天病歪歪的,他自己也有些怨恨他的母親不能給他好的生活,還連累他天天被人打罵。
遇到清寒真人,他感覺的到那時改變自己命運的時刻,所以也不算還外病在床的母親,就求著清寒真人帶他走。
後來他也算是如願以償,被清寒真人帶回了蒼雲宗,這麽多年他無數次的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不然他可能早就死在了那個不起眼的小山村裏。
但是來到蒼雲宗,並不意味著他就高人一等了,相反,在這個更加殘酷的地方,他過的並不如意,本來一般長老外出帶回來的人都算是長老的記名弟子,有的資質特別好的就會被收為親傳弟子。
可是帶他回來的清寒真人把他帶回來之後,就再沒有管過他,他的身份一直都是不尷不尬,介於普通內門弟子和長老的記名弟子之間,而他的資質也不好,是水火木三屬性的資質,所以盡管他是在內門,卻一度很是受到別人的欺負。
但是這個時候偏偏有一個眾星捧月的大師兄,明明是個孤兒,身世比他還不如,被撿回來之後就被掌門收為親傳弟子,樣樣都是最好的,走到哪裏都能聽到別人說‘大師兄怎麽樣,大師兄怎麽樣’,雖然那些人的語氣很是不屑,但是裏麵卻掩藏著無限的豔羨與嫉妒。
顧新陽因為從小的經曆,本來性格就有些扭曲,所以明明和他沒什麽關係的白墨言就被他這樣恨上了,連帶著沒有管過他的清寒真人也被他暗暗的記在心底。
好在顧新陽他會裝,所以日子倒是也慢慢的好過起來,一般的修煉之人並沒有那些心思玩陰謀詭計,所以顧新陽看著那些蠢蛋被自己玩弄於鼓掌之間,一方麵覺得不屑,一方麵更加覺得命運的不公,明明他才是最優秀的,有頭腦,有悟性,卻偏偏毀在資質這一 方麵。所以心裏對資質逆天的白墨言更加的怨恨了。
所以說,顧新陽就是一個變態,他就是那種我不爽,全世界都得陪著我不爽的類型,好在《劍武大陸》的主角不是他,不然估計劍武大陸都得被他玩壞QAQ。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昨天有事木有更,今天瀟瀟就上個月粗長君補償大家啊麽麽噠
還有求各位看管收藏我,包養我啊,,,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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