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楊惠蘭走了。

和原劇情一樣,李大嘴和白展堂偷換了她的刀,想要和她比試一場。

結果,郭芙蓉橫插一手,女扮男裝比武勝了楊惠蘭,贏得了楊惠蘭的芳心。

最後被楊惠蘭糾纏的郭芙蓉沒辦法,隻能顯出女身,逼退楊惠蘭。

隻是,因為這件事,楊惠蘭徹底恨上了郭芙蓉。

這天晚上,眾人剛吃過晚飯。

邢捕頭行色匆匆進了客棧,他左右看了看後沒見到郭芙蓉,便問佟湘玉:“小郭在嗎?”

“在廚房洗碗呢,怎麽了?”佟湘玉隨口答道。

“上次比武招親那女的,假冒小郭砍了很多山賊,惹出禍事來了。現在,剩下那些山賊湊了3萬兩銀子,要追殺小郭。”邢捕頭麵帶幾分憂慮地說道。

佟湘玉絲毫不以為意,又開始放嘴炮,正氣凜然的說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看他敢。”

薑羿一聽,感覺這話有些耳熟,好像上次雌雄雙煞來的時候,佟湘玉的就是這麽說的,以至於被侯三拿住了把柄,威脅了一通。

看來佟湘玉的還是沒吸取上次的教訓。

“黑道三大家族:五毒教、飛刀門,天殘派,都想賺這筆銀子,紛紛派出高手,想取小郭性命。”

邢捕頭神色鄭重,警告道:“最快今晚,最遲明晚,就在這兒碰頭。”

薑羿聽著老邢的話,心想:朝廷對於江湖勢力的動靜還是很清楚的嘛。江湖各門派之中,應該有不少六扇門的密探之類的吧。

“展堂,怎麽辦?”

佟湘玉沒想到會有這麽多凶名赫赫的邪道勢力參與其中,不由方寸大亂,隻能用求助的目光看著展堂。

“都有誰來?”白展堂也是一臉凝重,問邢捕頭道。

“五毒教派來的是金銀二老,飛刀門的是美麗不打折,天殘派派來的上官雲頓。”

“天殘派第一高手,上官雲頓也來了?”

聽到前兩者,白展堂還隻是皺眉,並不太害怕,待老邢說出上官雲頓之名,他不由色變,露出幾分驚色。

沉吟良久,白展堂才幽幽說道:“眼下隻有兩個辦法了,第一個辦法是咱們集體自盡。”

“第二個呢?”掌櫃的自然不可能選這麽不靠譜的辦法,追問道。

“第二個方法,讓小郭回家。她爹是郭巨俠,她家裏最安全不過了。沒有什麽黑道高手敢去招惹郭巨俠。到時候過了這陣風頭,再把小郭接回來就是了。”

“而且,他們懸賞的目標就隻有小郭一個,隻要小郭不再,我們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危險。”白展堂擰眉啃著指甲,分析道。

“好,那我們馬上去和小郭說。”

當下三人撇下邢捕頭一起進了廚房,將事情一說,讓小郭跑路。

郭芙蓉卻死活不答應:“我不能逃,我跑了你們怎麽辦?”

佟湘玉活拉死拽,要讓小郭走。

小郭一身江湖義氣,肝膽相照,如何能撇下朋友臨陣脫逃,梗著脖子大喊道:“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們死在一起。”

“我的姑奶奶唉,你就放過我們吧,我們可不想和你死在一起。”白展堂苦苦哀求。

李大嘴也來了脾氣,開始說起大話:“誰敢動小郭,先過我這一關。哪個不要命的,要動小郭,給我出來,你李大爺給你好看。”

前兩天,因為楊惠蘭離開的時候,大嘴沒敢挽留,被眾人鄙視為孬種,膽小鬼,一直心有不忿。

此刻有了機會,就開始大放厥詞,挑釁那即將到來的黑道殺手,想要證明自己也是個有擔當的男子漢。

“你們有種的倒是出來啊,讓大嘴爺爺我好好教訓你。”

一番倔脾氣上來,李大嘴更是跑到後院,對著空無一人的夜空謾罵著。

廚房內,白展堂和佟湘玉苦勸小郭離開客棧,避難。

場麵亂成一團。

薑羿倒是沒有勸,因為他知道,此時那殺手應該已經來了,再讓郭芙蓉逃走也來不及了,還不如待在客棧裏安全。

突然,房頂之上傳來一聲瓦片碎裂聲。

“不好。”

白展堂耳朵一動,聽到了動靜,心知對手已經來了。頓時神色一緊,大叫不好,連忙將後院裏罵街的大嘴拉回廚房。

“你們都在廚房裏呆著,千萬不要亂動。”他吩咐一聲,身子一閃,就竄了出去。

薑羿心下一動,也暗自跟著白展堂向房頂而去。

誰知他還沒到樓頂,就聽上麵傳來一聲白展堂的低喝:“葵花點穴手。”

薑羿探出頭一看,果然就見兩個醜八怪女人被點住穴道,僵在原地,想來就是飛刀門的美麗不打折了。

這兩個女人號稱美麗,其實長相極其寒磣,不對,應該說是慘不忍睹,簡直醜得辣眼睛。薑羿隻是看了一樣,就沒敢再看第二眼,生怕留下心理陰影。

薑羿跟著白展堂上樓來,本是想看他如何動手的,結果戰鬥結束的太快了,他什麽都沒看到,不由略顯失望。

“你怎麽上來了?”白展堂見薑羿上來,不由問道。

“我知道你能搞定這兩個家夥的,這不,給你準備了繩子,把她們兩個捆好吧。”薑羿拿出身後剛剛順手帶上來的繩子,遞給白展堂。

“行,我先把她們綁起來,再交給老邢。”

美麗不打折,落網。

……

轉眼到了第二天。

早上,眾人剛吃完飯,李大嘴又開始胡咧咧起來。

因為摯愛楊惠蘭的離開,繼而又被眾人齊齊鄙視膽小慫包,連番打擊之下,他的精神都有點不正常了,像是得了狂躁症一樣,不停挑釁那即將到來的黑道殺手,隻想著能向眾人證明自己的勇氣。

就見大嘴站在客棧門口,對著空氣老罵罵咧咧:

“五毒教的你聽著,你大嘴爺爺在這兒呢,有什麽招盡管使出來,我要是皺皺眉,我就跟你姓。”

眾人都知道李大嘴的毛病,也勸不動他,隻能看他在那鬧騰。

突然,一陣怪腔怪調的聲音從空中傳來:“這可是你說的。”

這聲音既稚嫩又蒼老,顯得很尖銳刺耳,極其古怪,想來是五毒教的金銀二老。

大嘴隻是個嘴炮王者罷了,沒想到那金銀二老真就來了,頓時嚇得腳下一軟,踉蹌著跑回店堂裏,不敢回話。

白展堂和薑羿連忙上前關門。

然後,眾人就聽到一陣嗡嗡、嗡嗡的聲響從客棧外傳來,好似一大群昆蟲振翅而來。

“不好,是馬蜂,大家快躲到廚房裏去。”

白展堂臉色一變,帶著眾人跑到廚房。

關好了門窗後,又從灶膛裏拿出幾根還在燒著的木柴,分發給幾人說道:“大家拿著木柴,多弄出點煙來,馬蜂怕煙。”

眾人學著白展堂的樣子,拿著點燃的木柴在空中一陣亂舞,帶起一陣濃煙滾滾,白煙開始彌漫整個房間。

不多時,廚房內的能見度就降到了最低點,眾人都身處在白色濃煙中。

濃煙雖然能驅散馬蜂,隻是那刺鼻、嗆人的氣味,還是讓眾人有些難受,又是咳嗽、又是流淚。

“怎麽辦?怎麽辦?”

就在眾人心慌意亂商討對策的時候,樓上的金銀二老卻起了衝突。

“直接放我的奪命蠍就是了,你非要放什麽馬蜂,真是多此一舉。”一個老婦聲音傳來,語氣頗為嫌棄。

“大敵當前,少說兩句能憋死你啊。”然後是一個老頭的聲音,毫不客氣的說道。

“嗬嗬,自己沒本事,衝我發什麽火?”老婦譏笑著,還嘴說道。

“銀長老,我敬你是個婦人,你可不要得寸敬尺。”那老者被擠兌了幾句,有些惱火起來。

“這事要是傳出去,我看你老臉往哪擱。”正說著,那老婦突然悶哼一聲:“呃,你竟然敢放五步蛇咬我。”

“你先答應我不將這事往外傳,否則就別想要解藥。”老者威脅道。

沒想到那銀長老也是個剛烈的婦人,立馬反擊,趁著金長老不備放出了奪命蠍。

“啊~”

金長老發出一聲銷魂蝕骨的****呻吟,似疼痛又似歡愉,他氣急說道:“你瘋啦,竟然拿奪命蠍蜇我。”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兩人都是睚眥必報的性格,說著就各自施展看家手段,衝著對方連下毒手,衝突不斷升級。

“啊~我的纖纖玉手。”

“哦~我那火一般熾熱的肱二頭肌啊。”

如此你來我往,幾個回合之後,樓上漸漸沒了聲響。

金銀二老,撲街!

廚房裏的眾人麵麵相覷:“他們這是——同歸於盡了。”

李大嘴猜出兩人很可能都已經死了,頓時膽氣就來了,推開房門往外衝,要和兩人比劃一番。

眾人已經不想搭理他了,隨他鬧去。

佟湘玉吩咐白展堂:“叫老邢來收屍吧。”

不多時,邢捕頭來了,到了房頂上看了眼就下來了,邊下樓梯邊搖著頭感歎說道:“金銀二老死的太慘了,渾身發黑,都快不成人形了。”

“那你咋不把他們抬下來呢?”佟湘玉道,她可不想自己房頂上一直躺著兩具死屍。

“房頂上都是蠍子,誰敢上去,還是等毒蠍散了以後再來收屍吧。”邢捕頭無奈說道。

眾人聞言,也沒其他辦法,隻能等毒物散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