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王來的時候魏姎姎正坐在紅杏樹下吃葡萄,雙腳就搭在小案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聽說徐嬤嬤來了,還帶了十幾台箱籠,魏姎姎,你想要和離是假,欲擒故縱是真吧?”
聽到戰無征的話魏姎姎差點沒把隔夜飯給吐出來,就他那糟粕,她還不稀得為他用手段,“好好一個人,可惜長了張嘴!”
“你……”戰無征氣得火冒三丈,但一想到那些箱籠生生壓下了火氣,他甩甩衣袖坐在魏姎姎對麵,“你特意叫我過來不是單純為了吃飯吧?正好三日後清河君辦了賞荷宴,你將手上許老先生的孤本送去,想必清河君會喜歡,那我也就原諒你之前的所作所為了。”
真是不要臉的最高境界了!
“東西我可以送去!”……但可不是以戰王府的名義,這清河君雖然是當今聖上最小的兒子,卻是皇後嫡出,雖封了清河君,卻並未去封地,如果能與清河君結交,想必對弟弟科考大有益處。
戰無征從上到下將魏姎姎掃視一遍,還是胖得無法入眼,但看在她還算聽話的份兒上,今晚就留下來過夜好了,反正蠟燭一吹都是一樣的。
“看你還算識大體,今夜我就宿在朗月軒了。”
魏姎姎瞠目結舌,咻~的一下彈了起來,由於動作太大,將小案上的葡萄都打翻了,“你…你說什麽?”
“知道你高興壞了,但還是要注意儀態,進去用飯吧!”
看著戰無征的背影,魏姎姎憤恨地豎了個中指,嘴裏憋出兩個字:“我r!”
青荇從小廚房裏端了魚湯過來,見魏姎姎渾身散發著一股懾人的氣息,她試探性地喚了一聲“小姐?”
魏姎姎這才緩了緩神色,應道:“嗯,上次我便秘的瀉藥可還有?”
青荇點頭,“有的,小姐最近又便秘了嗎?”
魏姎姎接過她手裏的托盤,道:“別問了,你去給我找來。”
青荇心裏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多想,小跑著回房間找來了瀉藥,魏姎姎二話不說一股腦將整包藥都倒進了魚湯裏。
魏姎姎一邊攪拌一邊自言自語,“我毒不死你也拉死你!”
青荇驚得下巴都差點砸在了地上,“小姐,你這是要幹嘛?王爺好不容易來一次,這湯喝下去,這輩子都別想王爺再踏足朗月軒了。”
“不來更好,見他一次我得短命十年。”
魏姎姎將托盤遞給青荇,青荇卻不敢接,連連搖頭,魏姎姎無奈,隻得自己親自送進去。
許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戰無征起身準備找她,魏姎姎正好端了魚湯進門,“王爺,魚湯來了,得趁熱喝,冷了就不好喝了。”
戰無征瞥了她一眼,又瞥了魚湯一眼,直接夾了一塊蛙肉放嘴裏,慢慢咀嚼。
“王爺,魚湯涼了就不好喝了。”
戰無征狐疑地盯著魚湯,他總覺得魏姎姎有些反常,魏姎姎生怕他不肯喝,連忙用勺子吹涼了遞到戰無征嘴邊。
魏姎姎越是殷勤,戰無征越覺得不對勁,他推開魏姎姎的手,沉聲道:“我魚湯過敏,你自己吃吧!”
魏姎姎嗬嗬幹笑,“魚湯過敏啊?我也魚湯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