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繆一邊說一邊將魏母往門外送,魏母剛出門兒,她便將門關上了,然後重重地呼出一口氣,臉上全是狡黠的笑。

還不想讓她回來,那她以後便幹脆帶著蘇珩一起回來住,煩死她,哈哈哈……

蘇珩這邊吩咐完暗衛要做的事便騎著高頭大馬去迎接新娘子了,而同樣的,蘇衍也已經在接新娘子的路上了,淮陽王府與魏府分比在禹州城的兩端,所以在半道上的時候接親的隊伍便會碰麵。

白馬頭上掛著大紅花,兩個新郎官也是披紅掛綠,但彼此相見卻氣氛有些怪異。

“衍弟早啊!”蘇珩眉開眼笑一副誌得意滿的模樣,蘇衍卻冷著臉一言不發,隻是斜眼睨了蘇珩一眼,便繼續騎馬前行。

蘇珩嗤笑一聲,便也繼續往前走了,蘇珩深知蘇衍心裏不痛快,也清楚的明白他與魏雨繆之間的感情,但魏雨繆已經是他的女人了,那就誰也別想覬覦了。

那夜是意外,同樣也是驚喜,那床單上留下的那抹嫣紅便是最好的證明。

迎親的隊伍到新娘子家的時候喜嬤嬤立馬朝魏夫人走去,“魏夫人,珩王爺接親來了,新娘子準備好了嗎?

該上花轎了。”

魏母朝蘇珩瞧了一眼,笑道:“珩王請坐,我這便讓人去請。”

魏母朝徐嬤嬤瞧了一眼,徐嬤嬤便領著喜嬤嬤去了魏雨繆的院子,不一會兒她們便扶著新娘子踏門而入了,蘇珩見狀立馬起身去接過魏雨繆的手。

紅色的蓋頭遮住了魏雨繆的視線,卻能看到蘇珩影影綽綽的模樣,已經牽住自己的那隻手,他的手掌寬厚溫暖,令她心安。

兩人同時跪在魏家父母麵前,拜別雙親,雖然這是喜事,但魏母卻忍不住落下淚來,就連魏父這個大男人都沒有忍住紅了眼眶。

新人磕了頭,魏母多少也是要囑咐兩句的,喜嬤嬤便在一旁候著,臉都笑出褶子了,隻有魏府的人是舍不得的。

魏雨繆出門兒,哥哥送親,將她背上了花轎,蘇珩其實不想假手於人,想自己將魏雨繆抱上花轎的,但禮製不合隻能默默地跟著。

“珩王,今日我便將妹妹交給你了,你若是讓她受委屈,我魏家雖比不上珩王府,但總會想辦法……”魏長澤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蘇珩製止了。

“大舅哥這說的什麽話,這大喜的日子可不興說這個,大舅

哥放心,我定會好生對待繆繆的,必定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的。”

魏長澤冷著臉,珩王的做事手段他也是略有耳聞,也不知道雨繆嫁過去是好還是壞,原本的清河君是那般的朗朗君子,可惜啊,命運弄人……

“那我與父母弟弟便瞧著,希望珩王能說到做到,也不枉我妹妹待你一片赤誠。”

蘇珩笑著抱拳,便翻身上了馬,迎親的隊伍緩緩向宮中行去。

蘇衍這邊也沒有做過多的耽擱,原本淮陽王還想多說幾句,都讓蘇衍以不能誤了吉時而推脫了。

婚宴是辦在宮中,所以兩列車隊便一南一北的朝皇宮大門而去,恰好也是在大門口碰麵。

蘇珩怕新娘子弄錯了,便讓喜嬤嬤盯緊些,畢竟有些事情可大意不得。

清河君府和珩王府隻是簡單的布置了一下,便由管家招待那些不能入宮的賓客,畢竟能入宮的都是一些官員以及他們的親眷,所以今日的皇宮倒是異常的熱鬧。

兩對新人同時進門,皇帝和皇後就坐在喜堂的正位上,喜嬤嬤扯著嗓子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兩對新人拜了天地後便被送到了偏殿

,蘇衍跟蘇珩出了殿去陪客人了,偏殿裏就隻剩下兩個新娘和她們的貼身丫鬟了。

何一冉將蓋頭掀開,坐到圓桌旁就開始剝花生吃,那哢呲哢呲的聲音像偷吃的小老鼠似得。

魏雨繆倚靠在床桓上,閉上眼假寐,耳朵卻清晰得聽著外界的一切響動,喉嚨裏忍不住的分泌唾液,昨晚沒吃,今早沒吃,這都大中午了,也不見有人送飯過來,這是想餓死誰嗎?

何一冉出生邊境,自然不需計較那些禮數,見了花生,餅子,都往嘴裏塞,偏偏魏雨繆這個時候想的是守規矩,畢竟是大婚,一切還是循規蹈矩比較好。

沒一會兒大門便被人輕輕推開,然後緩緩合攏,何一冉剛咬進嘴裏的食物還沒來得及咽下,立馬將蓋頭往頭頂上放。

蘇珩見狀忙將手背在身後,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到軟踏邊,他將裹著油紙的雞腿悄悄拿了出來,從蓋頭下遞給了魏雨繆,小聲道:“夫人,餓了吧?這是我悄悄從席上順來的,你先湊合著吃點,等待會兒咱們回去了再好好的吃一頓。”

魏雨繆嘴角微微上揚,她沒有想到蘇珩也會有這麽貼心的時候,至少

比蘇衍對何一冉好太多了,“蘇珩,你還是趕緊出去吧,待會兒讓人瞧見就不好了。”

蘇珩笑,滿麵的春風,“別擔心,我讓丫鬟們在外麵守著呢,沒人會瞧見你偷吃東西的。”

“可是我瞧見了!”何一冉很不合時宜地開口,惹得蘇珩瞬間就冷了臉,“冉郡主,哦不對,應該稱呼你為清河君妃了吧?你瞧見了又如何?是羨慕嫉妒恨嗎?要不我去通知我那衍弟給你也順點吃的來?”

何一冉癟癟嘴,用力扯掉蓋頭,狠咬了一口手中的餅子,恨恨地道:“誰需要了,我早吃飽了,不像有些人,生活不能自理,還需要別人替她找吃的,還真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

魏雨繆根本不想理何一冉,從她們認識開始何一冉就一直在找她的茬,若真跟她針鋒相對,今日恐怕又是一場惡戰,她可不想在大婚之日與人撕扯,這種有失身份的事,還是等到無人的時候在某個犄角旮旯裏進行比較妥當。

就何一冉這種不服修理的脾氣,早晚在大街上被人套了麻袋暴打一頓。

“蘇珩,酒宴什麽時候結束啊?我想回去了,這麽幹坐著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