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繆,這茶酸酸甜甜的很是爽口,今日怎麽得空做這些啊?”蘇珩將果茶喝完,正準備放下茶杯,魏雨繆立馬又給他添了一盅。
“皇上,這是臣妾特意為你做的,可是瑤枝夫人卻說我搶了她的果子打上門來,宮女不過是替我辯駁了幾句,她便詛咒臣妾肚子裏的孩子,還說那果子她們吃得臣妾卻是吃不得的。”
魏雨繆說著說著竟抽泣起來,蘇珩見了忙將她擁進懷裏,手輕拍著她的後背,嘴裏輕聲地哄著,“繆繆別難過,你是王妃,何必與她們一般見識,不過宋瑤枝敢對王妃動手也是大不敬,傳朕的命令……”
蘇珩的話還沒有說完,宋大人立馬磕頭,出聲製止,“皇上,你怎麽能聽信王妃的一麵之詞呢?我們家瑤枝從小就乖巧聽話,皇上與她也算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難道瑤枝是什麽性子皇上半點也不清楚嗎?”
蘇珩神情微微有些鬆動,魏雨繆見狀心裏瞬間就涼了半截,她回眸望向宋大人,下一刻眼淚又溢出了眼眶,“宋大人,本宮知道你愛子心切,你心疼自己的女兒,可本宮的父母見到本宮被人欺負,難道他們就不
知道心疼嗎?那麽多人瞧著,你家女兒實打實的這一巴掌,難不成本宮還能冤枉了她?”
宋大人原本就跪在地上,此刻已經算是五體投地了,“皇上,王妃,凡事都有兩麵性,也許王妃的話沒有錯,但老臣也想聽聽老臣的女兒是怎麽說的,皇上,不如你傳令讓瑤枝過來,一一對質後才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分辨清楚。”
魏雨繆已經將宋瑤枝關在了偏殿,如果這個時候叫她過來,那她想讓皇上責罰她的可能性就沒那麽大了。
魏雨繆突然跪在了蘇珩腳下,神情凝重地揪著蘇珩的袍腳,“皇上,你不是說在這皇宮之中,臣妾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嗎?你不是說後宮的所有事情都由我來處理嗎?那臣妾可不可以向皇上討個賞,責罰瑤枝夫人的事就交給臣妾,可以嗎?”
蘇珩還沒來得及開口,宋大人已經厲聲製止,“不可以!”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宋大人身上,有看熱鬧的,也有看笑話的,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但反應最大的還是魏雨繆,她回過頭一記眼刀過去,“宋大人,可不可以怕不是你能幫皇上做決定的,我
就說瑤枝夫人的性情怎麽會這麽古怪,甚至於目中無人,原來她有一個你這樣放縱她的爹,難怪了!”
蘇珩彎腰將魏雨繆扶起,小心輕哄道:“繆繆,你還懷著孩子呢,別動不動就跪,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的事就不會反悔,瑤枝夫人平時也確實是嬌縱了些,那朕便將她交給你處置了。”
“不可啊,皇上!”“皇上,瑤枝從小身子骨就弱,可經不起折騰啊,萬一王妃下手過重,那我們家瑤枝怕是……”
蘇珩聽宋大人的話聽得心裏直想笑,她宋瑤枝哪裏從小就身子骨弱了?爬樹掏鳥蛋,下河抓魚蝦,逮蛇嚇同伴,那樣事兒是身子骨若的表現了?
若非要說她身子骨弱,那也隻有在吃多了竄稀的時候。
魏雨繆一臉的不可思議,“宋大人,本宮隻是想教教瑤枝夫人的宮規,讓她明白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至於她動手打我這件事,皇上也說了,本宮是王妃,得大度一些,所以本宮是不會對她動手的,本宮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想來宋大人口中的乖乖女定會好好學習,要不了多久便會成為真正端莊嫻靜又溫柔懂禮的女子,到那
時不但宋大人會為她感到驕傲,怕是連皇上都會對她刮目相看的。”
捧殺!妥妥的捧殺!
宋大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魏雨繆,他還真是小瞧了這個女人,看來為了瑤枝的未來必須先鏟除掉她了。
邱大人在一旁隱隱發笑,他早就知道那宋瑤枝不是個安分的主,敢得打蘇珩心巴幹上的人,那不是在自掘墳墓嗎?
蘇珩瞧著地上沉默的大臣,道:“你們都先退下吧,太妃們的事以後再說,今日朕還有別的事兒要處理,都散了吧!”
大臣們這才起身,紛紛將茶杯還給福公公,嘴裏還有點意猶未盡,也不知道這果茶的製作方法是什麽,改日定要讓府裏的女眷進宮向王妃討了方法去。
待所有人都走後,蘇珩這便又將她拉入了懷裏,心疼地輕撫著魏雨繆的臉頰,“還疼嗎?”
魏雨繆搖頭,她仰起小臉看向蘇珩的眼睛,“蘇珩,你都不問問我有沒有說謊嗎?”
蘇珩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抬手在她鼻梁上輕刮了一下,道:“我知道繆繆不是一個愛隨便惹事兒的人,但也從來不怕事兒,想必今日之事定是宋瑤枝先惹的你,所以你會反擊也很
正常。”
魏雨繆有些驚訝地看著蘇珩,他什麽時候這麽了解她了?所以蘇珩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小心思,還由著她在他麵前自導自演?
“蘇珩,所以你也知道我來送水果茶的目的?”魏雨繆明知故問。
蘇珩卻挑眉一笑,“哦?原來你送水果茶的真正目的並非是給朕嚐嚐鮮啊?”蘇珩攬在魏雨繆腰間的手暗暗掐了一把她腰上的肉,魏雨繆像隻受驚的小兔,差點就跳了起來。
她瞬間從蘇珩懷裏跳了出來,“蘇珩你幹嘛!”
“但敢欺騙朕,這不過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懲罰而已,若不是因為你有孕在身,朕真想將你就地正法!”
魏雨繆:……
幸好福公公送那群大臣出去了,要不然這麽孟浪的話被人聽了去,真的是羞死人了!
蘇珩又走向魏雨繆,伸手將她的手握住,道:“走,跟我去一個地方!”
魏雨繆抬眸,“去哪裏?”
“給你一個驚喜!”蘇珩拉著魏雨繆穿過後堂,又繞了很長的一條遊廊,最後停在了一個小小的院子裏。
院子不大,卻種滿了綠植和鮮花,院子裏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蘇珩便親自上前去敲了敲門。